秦祁一离开会议室,各领导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总裁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生气,而秦氏集团整个部门,所有人都在讨论,今日一早散播出来秦祁和其他女人的婚纱照。
“总裁的未婚妻不是楚氏集团的楚清晨吗,怎么突然变成莫长晴?”
“谁知道呢,可能总裁喜欢的不是楚家的大小姐,而是这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莫长晴。”
“真没想到莫长晴勾引人的本领这么大,连……”
那人正不停说的时候,旁边的同事捅了她一下,她就想发发牢骚。
可突然看到一个高大,全身散发冷意气息的秦祁大步向这边走来,只要经过的地方都会自带一股寒风,吓得各位员工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一溜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要是被总裁听到,指定被炒鱿鱼了。
秦祁大步从各位员工身边经过,张凡紧跟其后。
突然,“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合上了。
张凡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冷汗直流,站在门外来回踱步,却又不敢进去。
现在总裁正在气头上,若是说错什么话,那可遭殃了,想了想,最后决定给一个人打电话。
“付先生,你赶紧过来一下吧,总裁现在心情似乎很不好,恐怕也只有你能安慰他了。”张凡拿着手机小声开口求救,不时看看办公室的门。
付流席坐在医院办公室里,听到陈毅电话里的着急,不免好笑,他当然知道秦祁是为什么生气,但是也知道这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若是他秦祁不愿意的事,还能有谁强迫得了么!
既然叫了,那过去看看也无妨,挂断电话,付流席就直接离开了医院,驱车赶往公司。
刚走进公司,付流席就注意到了很多异样的目光,今天的公司有些诡异啊,他继续往前面走,倒也不在意。
打开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地上的一片狼藉,桌上的各种文件纸张洒满了一地,再往前看,秦祁正靠在黑色皮椅上,翘着二郎腿,脸色阴沉得可怕。
“哟,我们祁少这是怎么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惹得你如此大动肝火的?”付流席有些好笑,打趣的说道。
秦祁并没有回答,斜昵了付流席一眼,给了他一个白眼。
付流席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知道他现在是真的心情糟糕,自己的任务可是过来安慰他的,便镇定了一下自己的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秦祁,我也不想说你,这婚纱照是你自己散发出去的,现在又生什么气呢!”
可是,秦祁一脸沉默,没理会付流席,只是从酒柜里拿出了点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付流席见样,一阵头疼,他好心过来安慰,他怎么能……自己喝起来呢?
想都没想,也从酒柜里拿出来一瓶,倒了一杯,边喝边看着秦祁,终于,他受不了这寂寞,对秦祁说道:“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可秦祁只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喝了起来。
这彻底的惹怒了付流席,可看到他又似要把自己灌醉的样子,只好把怒气压下来。
作为二十多年的好哥们,付流席大概知道秦祁的想法。
喝了一口上好的红酒,才缓缓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家族的逼迫才和楚家联姻的,其实你跟楚清晨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今天这件事情恰恰证明了你对莫长晴的感情是真的,而面对家里的人给你施加压力,你不得不头痛。”
秦祁端着酒杯,修长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杯子的外壁,看着杯里的红色液体出神。
正如付流席所说的,没有否认则代表了默认。
两个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付流席从心底里希望秦祁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希望他不受任何人的束缚,像雄鹰一样展翅翱翔。
付流席把酒杯随意的甩到一旁,一只手搭上秦祁的肩膀,继续说道:“但是你已经把她扯进来了,这次婚纱照的事情你没有经过她的允许,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又有多少人把她视为眼中钉,她又会遭受多少危险吗?如果你真的不在意,那你秦祁就是个混蛋!”
交往了这么久,付流席深知秦祁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本他就不相信感情,对于楚清晨只能算是客气礼遇,但是自从莫长晴出现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一个从没有沾过女人的人,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伤心。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伤害她,你这样做,对于楚清晨是一种伤害,对于莫长晴更是,要我说,何不利用这次新闻风波,顺水推舟的娶了她,而不用受家里面的束缚?”付流席因为喝得有些多了,将心底这些话尽数说了出来,这也是自己思考很久后得到的结果。
秦祁低着头,陷入了沉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
上御苑。
莫长晴才刚睡醒,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董事长,因为你和祁少的婚纱照大量流出,导致公司股票下跌,我们该怎么办?”
秘书小李打电话过来汇报,话语里满是着急。
莫长晴一阵疑惑,这是发生事了?
但她还是立马做出了回复,“叫公关部的人去解决,无论如何,在半个小时内把股票给我稳定下来,网上的谣言全都和谐掉。”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正要收拾一下去公司,可手机推出了的消息,惊讶到她了。
只见屏幕上大量绝美的婚纱照,而立马的主人公不是谁,正是秦祁和她自己。
这是?
她又往后面翻,再次被惊讶到了,怪不得股票会下滑,原来如此。
所有人都知道秦祁的未婚妻是楚清晨,而她突然和秦祁拍婚纱照,还被大量的放出,不被乱说才怪了,评论下的一条又一条,都足够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冷笑了一声,秦祁,你可真够狠的,毫不留情的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这两天才升起的一丝好感在此刻尽数崩塌,看来那一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至始至终,她都只是秦祁的一个玩具,开心的时候逗一下,不开心便踢开,甚至当做仇人般对付。
想想也真是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