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闻言,立即挥手命雷公停下,露出灿烂笑容,问:“老鬼怕了,想乖乖投降吗!?”
突然,长春子身边多了两个人。
陆振及邵雍均发出惊讶声。
“你…你居然没死!?”邵雍不敢置信地叫道。
只见三毛子苦丧着脸,不断吐着口水,一听到邵雍的话,连忙回骂道:“你死了,爷还活着。”
气得邵雍火冒三丈。
陆振则是一直盯着另一个。
一个满头白发、长相平凡的青衣修士,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鬼…鬼修!?不,又不全是鬼修,你是什么东西!?”陆振剑眉一皱,疑惑问道。
邵雍的注意力被陆振吸引过去,同样困惑着,心想鬼修何时像大白菜般常见!?
此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老白头。
原来,老白头得凝魂金瓶之力,真的保住魂魄,后来又得小黑之助,吸收了镇墓兽及万年海蛇精楚信的魂魄,成为货真价实的鬼修,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当日,长春子知道来龙去脉之后,就用武普手上的永生果,让他再造肉身,现在虽然仅有雏形,但已能轻松地控制木系灵气,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木系之皇。
就是因为老白头的出现,所以长春子原本的布局全数改变,足可见老白头的重要性。
为了借重老白头之力,长春子刻意选在无尽树海。
而他迟迟不冲击元婴,就是要引出杀害掌门师兄的仇人,却没想到陆振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雷妖,这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长春子仰头望着那头雷公,心想如果小叶子在就好了。
三毛子苦着脸,小声问:“长春子前辈,是不是该把无缺给请出来!?”
长春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回道:“如果你想被轰成木碳,尽管藏着。”
此时,老白头突然出声道:“不,先让我来试试。”
只见他右手一扬,一尊巨大的树人拔地而起,两手拍向雷公。
磅的一声,犹如开天辟地的第一声雷。
“成了成了,白叔,你真是厉害。”三毛子一见,开心得叫道。
“高兴太早了,你看…”长春子没好气的指着天空。
只见树人双掌中爆发万丈光芒,轰然一声,全化成齑粉。
雷公毫发无伤地飘浮在半空中,冷漠地俯视长春子三人,犹如神祇在怜悯弱小的凡人蝼蚁。
陆振见此,有些烦闷地抚了抚额角,像打发苍蝇般道:“我乏了,将他们全杀了。”
雷公点点头,立即举起右手,天空忽然聚起大量乌云,远处还传来闷雷声。
老白头见树人被毁,皱起眉头,沉思一会,转头问:“长春子前辈,该出全力了吗!?”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疑惑目光。
长春子愣了一下,突然仰天大笑几声,道:“老夫居然忘了此事,可以可以,你现在的身体禁得起,尽管把吃你的力气使上来。”
原来,长春子怕老白头刚练化永生果,肉身与魂力搭配不上,所以只允许他使用三成力。
老白头闻言,认真的点点头,两手轻轻一展,庞大而精纯的木系灵气突然汇聚其身。
“木魁,何在!?”
大地居然颤抖起来,彷佛整个无尽树海快要掀了开来。
一尊如盘古巨神般的树人缓缓地立起,其身子居然穿过云端。
“你…你竟然能调动无尽树海的木系灵气,难…难道你是木皇!?”陆振瞪大眼珠子叫道。
“没错,我就是木皇。”三毛子羞赧一笑,回道。
木魁如捏蚊子捏住雷公,尽管它不断回报以雷电,却不痛不痒。
三毛子这下子看傻了,原来老白头居然厉害成这样。
他小小的眼睛,爆发无限光彩。
“该不该跟大哥说一声,我那具仙帝之躯的事呀!?”三毛子兴奋地心想。
正当三毛子苦恼之际,另一头有了变化。
默不作声的邵雍一见情势急转之下,毫不犹豫,连忙撕开土遁符,一道土光拔地而起,往西方天际飙射而去。
“前辈,那老混账逃了,要不要追呀!?”三毛子见状,有些着急地问道。
长春子拍了拍三毛子的肩膀,回道:“不用追,中了老夫的毒,就算医好了,求仙之路也断了。”
三毛子一听,连忙立起大姆指,心想惹到这尊魔神,真是比死还痛苦。
陆振见雷公被制住,心想大势已去,连忙跪地求饶。
此时,长春子脸色沉了下来,右手朝陆振一扬。
只见他突然愣住,脸上浮现五颜六色,四肢乱舞,开始不断地自言自语。
长春子也不打断,就任凭他胡言乱语。
约莫半个时辰,长春子将此事来龙去脉全查清楚了。
“好你个盛秋雨,居然为了一枚元婴丹,就把我掌门师兄的命给葬送了。”长春子双眼流泪,咬牙切齿道:“还有天涯子,你们两人的命老夫全记上了,等我练就元婴,就拿你们祭旗。”
长春子右手虚空一抓,将地上的神农鞭收起。
转身向老白头及三毛子吩咐一声,“老夫,现在开始冲击元婴期,任何人接近,杀无赦。”
语毕,右手闪电般点了胸口一十五道大穴,一股恐怖灵压铺天盖地而起。
惊得陆振意识清醒许多。
“金…金丹期上品巅峰!?”陆振再一次惊讶道。
今日已经太多惊喜,让他有些麻木之感。
聪明如他,立即意识到一件事情,原来算计他人之人,终将为人所算计,而且还会连命都没了。
不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求生的机会。
他咬咬牙,虚弱道:“长春子,难道你不想要玄道子的那枚元婴丹吗!?那枚元婴丹摆放的地方,若没有我亲身解开阵…”
话还没说完,陆振已经晕厥过去。
“饶你一命!?哼,原本老夫打算将你碎身万断,但突然觉得,这样对你太便宜了,老夫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的,你会成为老夫试毒的最佳伙伴。”长春子阴冷冷笑道。
那个笑声差点让三毛子及老白头尿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