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乐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回头看着司马诀整个人都慌了。
“那个,我开玩笑的,呵呵呵。”
金长乐扯了扯荣华的袖子。
荣华笑眯眯的看着她,完全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
“你祖父正满世界的找你呢,你说我要不要提供一点线索?”
司马诀清冷的声音吓得金长乐呼吸困难。
“别介啊,我真是开玩笑的,你看你和荣华天造地设,谁能拆散得了你们啊,那个你们聊,我还有事,走了。”
金长乐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感觉司马诀的眼神能秒杀她。
金长乐用跑的离开了营帐,春燕行礼之后也离开了。
司马诀走到了荣华身边坐下。
“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荣华点头,“饿了,一起吃吧,你看你脸都瘦了,手感一点都不好了。”
荣华捏了捏司马诀的脸。
司马诀抓住了她的手亲了亲,刚要吩咐人准备饭,外面的人过了禀报说皇甫邪在军营外面要见荣华。
司马诀的脸已经沉下去了,荣华狐疑,“他醒的倒是快。”
荣华回头看司马诀的脸色,“行了,别摆脸色了,我们去看看吧。”
荣华拉着司马诀去了外面,走到了营地通往北戎的那边出口,皇甫邪骑在马上,沉着一张脸看着这边。
北风把他身上的狐裘大氅吹开,露出了里面的被血染红了的衣服。
荣华和司马诀并肩而立,和皇甫邪隔着一个栅栏门。
皇甫邪和司马诀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中,两人眼中都带了杀气。
司马诀想杀皇甫邪,因为皇甫邪绑架过荣华。
皇甫邪想杀司马诀,因为司马诀那一箭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两人剑拔弩张,荣华轻咳了一声对那边的皇甫邪喊道,“见我做什么?”
风太大,必须用喊的。
一张嘴差点被被风呛到,司马诀侧身挡在了她面前。
皇甫邪的脸色很难看。
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做什么。
就是气。
咬牙许久,皇甫邪恶 的对着荣华说道;“荣华,你是第一个想让我出手打一顿的女人!”
荣华笑了笑,“深感荣幸啊。”
司马诀回头看她得意的小模样,捏了捏她的手。
皇甫邪气的咬牙,“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荣华扬眉,“什么东西?”
她料定皇甫邪不会当着司马诀甚至是南越士兵的面提起兵符。
除非他脑子真的被这北地的冷风冻住了。
事实证明皇甫邪还是的脑子还是运作的。
皇甫邪抿紧双唇,深深的看了一眼,“荣华,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话落,皇甫邪看了一眼司马诀,调转马头,在他扬起马鞭的时候荣华喊住了他。
“皇甫邪,你床头放着的那盒膏药放心用,对你肩膀上的伤有好处。”
皇甫邪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扬起马鞭快速消失在了北风里。
荣华搓着手,“回去吧,冻死了。”
司马诀拉住了她的后衣领,“这么关心他?还给他留药膏?”
荣华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只是药膏而已嘛,我可是把他们王旗都偷了回来。”
“那你知道他肩膀上那一箭是我射的吗?”
荣华点头,“知道啊,就是因为是你射的就更应该给他留药膏啊。”
司马诀拧着眉,好奇她会怎么说。
荣华轻咳了一声,“我夫君惹得麻烦,自然是由我来收拾啊。”
一声夫君把司马诀喊的晕头转向,心里对皇甫邪那股子不顺畅的气瞬间消失不见。
“看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原谅你。”
司马诀跟那只小猫一样,要顺着毛捋了才开心。
荣华拉过他身上的披风整个人都钻到了他的怀里,“快回去,冻死了。”
司马诀把身上的披风裹紧往回走。
披风下摆是四条腿,上面就司马诀一人,猛地一看就是一个人在行走,看不出端倪。
回到了营帐荣华坐到了火盆子旁边烤着手。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司马诀让人把饭菜拿了上来,两人围着火炉吃了晚饭。
晚上的时候荣华睡在这个营帐里,司马诀去了另一个营帐。
第二天早上荣华是被外面的欢呼声吵醒的,荣华刚穿好衣服春燕就进来了。
“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北戎退兵了,而且递上了和解书,半个月后北戎的王会去京城见我们皇上。”
荣华挑眉。
和解?
这确实是好事啊。
不用战争,就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看来皇甫邪想明白了啊?
皇甫邪要是在她面前肯定甩给她一个冷眼:想个屁的明白,虎符王旗都没了,还怎么打?
剩下的事情跟荣华已经没关系了,决定在吃了午饭之后她就和司马诀坐上回土城驿站的马车。
金长乐吃了早饭就过来了,只是让荣华有点介意的是陪着金长乐的来的竟然是隔壁老王。
这两人……怎么越看越的般配?
荣华掐灭了自己的想法,把金长乐拉到了一旁,“你和老王怎么回事啊?”
金长乐回头看了一眼老王,“什么怎么回事?”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我们刚刚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就一起过来了啊,怎么了?”
“我哥呢?”
“和你父亲商量事情去了。”
“所以你就和老王在幽会?”
金长乐气的掐了掐荣华胳膊,“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一辈子认定聂争了,老王是我朋友。”
荣华撇嘴。
金长乐把老王当朋友,老王可不一定吧,那眼神,深情的很啊。
“是是是,你朋友,但是我劝你和他别太亲近了,我哥误会了怎么办?”
金长乐想了想笑了,“你哥误会就好了,早上一大早起来扔给我一堆衣服,还非得让我一个人洗?老王闲着没事就帮我了。”
荣华拧眉。
她这哥哥是不是缺心眼啊?
荣华正想着替聂争说好话,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聂争走了进来。
然而在看到营帐里的人时,他眼中的神色变了变。
“金长乐,我不是让你去洗衣服吗?”聂争视线在老王和金长乐身上扫视。
荣华无语扶额。
你这愣头青,大冬天的让人给你洗衣服?你这表达喜欢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奇葩?
金长乐撇撇嘴,“知道了,我这就去,走老王。”
金长乐对老王挥了挥手就向着外面走去。
聂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拉住了金长乐,拧眉对隔壁老王说道:“你去忙你的。”
“我不忙。”老王诚恳的笑了笑,露出小酒窝和小虎牙。
聂争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找活干,出去。”
老王看了看金长乐,这才走了出去。
荣华瞧了一眼聂争抓着金长乐的那只手,觉得自己现在很多余。
荣华轻咳了一声,“我去看看司马诀准备好了吗。”
说着,荣华也走出了营帐。
只剩下了两人,金长乐看着聂争,“怎么了?”
聂争被金长乐看的别扭,轻咳了一声说道:“洗衣服就这么困难吗?”
金长乐点头,露出了冻得通红的手,“河水太冷了。”
看着金长乐的手,聂争眉心蹙了蹙,是他没有考虑到。
“以后别洗了。”
金长乐想了想点头,“哦。”
肯定是嫌弃她洗的不干净了。
聂争拧着眉看着她挫败的小脸,犹豫了一下说道,“我那里还有一副手套,拿了戴上。”
没看金长乐惊喜的表情,聂争逃一般的离开了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