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劲爆的消息,苏洵听了,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大概是做这个职业,人间悲喜离合看得太多太多。
比这个狗血离奇的还有。
而对孟祁然来说,引起他情绪波动起伏的,也就只有时雨了。
苏洵脸上明显是在想事情的表情。
手里的烟还捏着。
“少抽点烟。”孟祁然忽然出声提醒苏洵。
突如其来的关心,把苏洵吓得不轻。
耷拉的眼睛,瞬间睁大。
后知后觉,立刻摁灭手里的烟。
跟时雨道歉说,“对不起啊,嫂子,下次不会在你面前抽烟了。我最近事情有点多,所以抽烟抽得有点猛。”
时雨倒是没有放在心上,点点头。
有点不太适应。
孟祁然微微颔首,丢下一句走了,拥着时雨回车上,因为没有带伞,直接脱下外套将时雨从头罩得严严实实。
苏洵摸摸下巴,结婚之后,某个人秀起恩爱来就更打眼了。
其实还有话没说完的。
估计孟祁然是不高兴时雨总是来这个地方配合工作。
但苏洵也没有办法。
“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时雨觉得金这个人不可信。
高芬芬死了,郑度找不到人,瞎话随便编。
就冲着郑度对高芬芬的态度,他肯定不会信的。
那等于是动摇他这么多年的信仰。
他可是把自己当沈家人。
但高芬芬世界里的沈家人就压根不是好东西。
怎么想都觉得,金这一招是在打击郑度。
郑度可是策划绑架曾楚的人。
是金的头号敌人。
孟祁然看时雨纠结,给了她一个不需要想太多的答案。
“不如让坏人去斗。”
郑度信也好,不信也好。
金敢这么说,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人就一辈子,活得不明不白的,大有人在,不是少数。
今晚上的饭局,定在家里。
时雨回到家的时候,食材已经准备好了,有人在厨房做饭,是孟祁然着人来做饭的。
今天孟祁然打算请自己的朋友到家里来吃饭,庆祝一下。
孟祁然的朋友们跟家人不一样,他们对孟祁然的选择没有任何意见,只要孟祁然喜欢就好。
时雨平常只会在孟祁然的手机里面看到孟祁然的朋友们同时说话。
现在终于要看到现场版的。
封少深来得最早,到的时候,手里还带了鲜花和酒,跟他的风格一样,明人不玩暗骚。
只是对着孟祁然的时候再多话,见着时雨也必须是,老老实实的,嫂子好。
最后到的是苏洵。
他踩着点来的,大家都在饭桌上落座了。
封少深:“你可真是会赶时间。”
“我这叫有口福。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你怎么连礼物都不带的?要不要我给你科普一下,什么是叫嫂子的正确方式。”
时雨想说点什么,怕苏洵尴尬,搞得好像自己在讨要礼物什么的。
但苏洵做了一个手势,脸上的笑容,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我不玩那些虚的。这个礼物,暂时不能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反正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既然这么神秘,大家也就不问了。
饭桌上的气氛都很不错。
孟祁然并不是那种,有朋友在场的时候,就要故意表现得很大男子主义的人。
相反的,他一直在照顾时雨。
时雨毕竟跟其他人不太熟,也不是那种特别自来熟的个性,当然是多吃饭。
孟祁然则给时雨剥虾,剥了半盘子,全到了时雨的碗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到了时雨的身上。
已经习惯了被照顾的时雨到不觉得有什么,笑了笑说,谢谢老公。
封少深最先反应过来,摸摸朝着孟祁然伸碗,“那个,既然,那就……”
“虾壳有一堆,要吗?”
封少深幸好快速收碗,不然虾头就要到碗里了。
在座的人,谁见过孟祁然这么伺候人。
哪怕是孟清欢在场,也没有这个待遇。
徐然笑得不行,他是医生,倒是挺喜欢吃白肉的,拿刀的的手,修长白皙,骨肉云停,气质斯文,“我记得有一次我和祁然在外面吃虾,有小姑娘来搭讪,说愿意给孟祁然剥虾。”
苏洵笑,“领证第一天,说这些真的好吗?你怎么今天说这些?你应该早点说的啊!”
“哈哈哈,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快,多说点。”封少深开始兴风作浪。
孟祁然则是最淡定的,时雨看他一眼,心里想着说,难道是因为他们领证了,有底气了,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也不用怕了?”
时雨知道,孟祁然肯定是受欢迎的。
不谈身家,就这气质和外貌,估计多得是人愿意倒贴。
徐然吧,这个医生呢,是个好医生,但就不是一个正经人,这个时候故意不说了。
“不行,不行了,万一晚上大嫂和祁然吵架,那不是我们的罪过了?”徐然连连摆手。
苏洵啧了一声,“怎么可能?真要是有罪,那也是你的罪过,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封少深:“对对对,话是你开的头,你的责任。”
孟祁然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话说了一半不说,你还真是好兄弟,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被你这么欲言又止玩一下,真成了有事了。你要是不说清楚,你这辈子最后都别结婚。不然风水轮流转。”
要不怎么说徐然坏呢。
故意说一半。
还有一半给人自己去想象去。
但到底是好是坏,他就不负责任了,反正好不到哪儿去,也不会太好。
女人呢,挺敏感的,容易想多。
感情好的时候还好说。
不好的时候,脑补一出出大戏,那才叫人吃不消。
孟祁然直接把徐然搞出来的安全隐患给指出来。
这话说不清楚也要说清楚。
徐然笑得肩膀抖,有些人吧,真淡定也不会开这个口了。
看着特别冷静,其实心里在意得不行。
刚领证,这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呢。
孟祁然这分明就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真的没什么。我想吃虾,祁然不吃,他就喝酒。隔壁桌的美女呢,就注意我们好久了吧,可能是听到我们的对话,祁然说觉得剥虾脏手,哪怕是戴着手套都脏手。那个美女就自告奋勇,愿意给他剥虾。结果,这人说,偷听别人说话真的很没有礼貌,把美女给气跑了。”
“哈哈哈。”
封少深非常不给面子得笑出声来。
“说到这个,真的,我曾经一度觉得,就孟祁然这个注孤生的个性,应该是很难找女朋友的吧,可能要等着家族安排才能娶到老婆了。但谁知道,铁树也会开花,只是他这个石头没有碰到那个让他想费心思的人罢了。老房子着火,那撩起人来,应该也是致命的吧。”
时雨脸上有点热热的。
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说得这些孟祁然,她都不认识,只知道,他如何让她一步步沦陷的。
根本就不是一个注孤生的直男啊。
苏洵因为还有事,呆了一个半小时要提前走。
时雨和孟祁然作为主人送他到门口。
“郑度那边我们已经有消息了,具体的还不能跟你们说。也不只是这一条好消息。春和集团的案子应该会重新进入到视野当中,因为我们最近抓到一个逃跑多年的歹徒,供出来一些案子,牵扯到春和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