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到了吗?”
消息发出去一阵之后就没有了回应。
那边却是不在服务区。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时雨想了想,给苏洵发了一条询问的短信。
苏洵作为警员,应该知道苏洵现在的情况,时雨想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
发完短信之后,时雨先开车过去找曾楚。
既然向她求助了,没有道理坐视不理。
那个地方也不难找,开车过去发现是一栋别墅。
只是这一片人烟稀少,看着有点荒凉,入住率很低的样子,可能是开发得不太好。
下车的时候,保镖陪着时雨一起进去。
这是孟祁然安排的,随时随地保护时雨。
因为有他们在,所以时雨也根本没有害怕这种感觉。
“楚楚?”
叫了几遍她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我去楼上看看,时小姐,你在下面等着。”
一名保镖主动上楼。
为了安全起见,所以让时雨留在下面不要动。
这栋别墅有四层,除了楼上两层,下面还有一层地下室。保镖下去寻人,让时雨待在一楼。
时雨打开了通往花园的门。
这里门没锁,也不像是住人的样子,因为没有烟火气,可是地面又很干净。
处处透着矛盾的感觉。
曾楚说在这里等着她,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个时候,手机响起,时雨拿起来一看,却是苏洵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
正要按下接听,眼前一黑,什么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和眼睛,时雨来不及挣扎,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很快失去意识。
“没有接电话。”
苏洵皱着眉头挂断手机。
他连着打了三个。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职业的直觉,他觉得时雨应该会马上接电话。
于是苏洵给孟祁然打了一个电话,说了时雨这个情况。
“她在电话里面问我阿灿这个人。她的员工怎么可能看得到阿灿,那小子去到国外进修了,人根本就不在国内。我觉得嫂子的那个同事是不是碰到骗子了。”
很有可能的。
像曾楚这种寻人心切的,很有可能被犯罪分子盯上,利用她的这种心理行骗。
苏洵见过不少例子。
人心之复杂,感叹生物多样性。
孟祁然表示知道了,他会马上联系时雨的保镖。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事的。
孟祁然打电话过去,两个保镖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他立刻联系时雨。
这一次倒是接通了,只是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男人的。
对孟祁然来说是陌生的。
“孟先生,你太太现在在我这里作客,我要借用她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
“你敢动时雨一根手指头试试,不管你是谁,都会让你后悔。”
孟祁然声音陡然间阴沉。
此刻脸上森冷可怖。
手机那头的人笑了一声,听上去神经质,“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你应该听到过,我曾经和你们一个阵线,但现在走到这一步,我也没有后悔药吃了,所以你威胁我这些也没用的。我知道你孟祁然说话算话,会让我没有好下场,说得出做得到,但你让我不好过之前,别忘记了你的老婆现在是在我的手上。”
“你是郑度。”
陈述的语气,孟祁然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郑度笑了一声,“孟先生,我要什么,你应该一直都很清楚。我的底子你也应该查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是求财,我只是想报仇。”
孟祁然沉默了几秒钟,“时时跟你家里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但谁让她是时念的女儿。时念当初做卧底,加速我家倒霉,她难道就那么无辜?”
真要跟郑度讨论这个问题,其实毫无意义。
郑度的三观压根就跟正常人不一样。
他不觉得说沈家是罪有应得,至少当初案子里面查出来的工程问题都是真的,这还真的不是冤枉了沈家。
郑度真要报仇,那就是跟所有人为敌,因为其他人都维护着这个制度,只有郑度是相反的。
“郑度,你口口声声沈家,沈家,你又不是南芙的儿子,你要讨论过去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高芬芬当时可是跟我说过,被沈家害得多惨。好好一个人,直接被逼疯了。你现在非要为害得你生母精神不正常,一生悲剧的人说话?”
关于高芬芬的事情,郑度想了很久。
高芬芬人都死了。
不过好在还是有高科技可以验证这个问题。
“我查验过了,我跟高家人没血缘关系。你少在这里说这些话来蒙骗我。孟先生,你老婆还在我手上,你居然还敢跟我玩心机。你是想二婚了不成?”
“你既然做功课,都没有仔细去查问过。高芬芬本来就只是高家抱养回来的女儿。不然,就冲着高家的基因,父母也就是绝对谈不上漂亮的普通人,又凭什么生出来容貌绝对不一般般的孩子?高芬芬跟高家那几个男孩也完全都不相似。要不是抱养回来的女儿,又怎么会做得出来,把女儿往火坑里面推的是事情?高芬芬如果不是为了报恩,何至于一直容忍着那样非人的折磨,毫无自尊可言。”
“我不信!反正她都死了,你说的这些话,全凭着你编就是了!根本就没有可能去验证真假!你以为我想不到这一层吗?孟祁然不要把我当傻子,你的宝贝老婆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虽然说着不信,可是郑度的呼吸都明显加深了。
“我只是说一些事实罢了。你要报仇我完全理解你。是男人有血性都不会当做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心安理得得过完这一生。但是要当个男人,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这个仇是不是你的,你把自己搭进去是不是真的值得。春和集团老总夫人,南芙,其实根本就不能生育。她不孕不育,你又是从哪儿来的。”
郑度完全不能招教,孟祁然说得这些,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被这些消息逼得狼狈不堪,郑度嘴里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句话,“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全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他们都死了,死了!你就是想让我放了时雨!孟祁然,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已经失去了最开始那种自以为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气场。
孟祁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声线低沉,并没有出现郑度希望的那样,因为时雨在他手里,就方寸大乱。
正要论心理素质,郑度真不是孟祁然的对手。
郑度靠得是没有底线。
他把一个人该有的道德素养都抛去了,没有了这些社会性,其实跟豺狼虎豹又有什么区别,就是畜生。
“你觉得我是在瞎编,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知道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呢。南芙不能生育这件事,我有证据。郑度,你想套我的话,知道以前的真相,就拿出你的诚意来。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找对了人,我没有兴趣也不会插手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