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恩恩浑身僵硬,看着这两个人恩爱的模样,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害怕。
孟祁然明明一眼都没有分给她,孙恩恩却知道,孟祁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孟祁然有那个能力,让她在C市无法立足。
苗正啧了一声,“孟祁然你可好大的本事。”
孙恩恩立刻向苗正求救,“苗总,你帮帮我,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啊。”
孙恩恩泪眼朦胧,她长得挺清秀的,苗正这人有个缺点,大部分有钱中年男人多少会有的问题——好色。
但这一点在苗正的身上,格外严重。
苗正顺势将人搂住,“孟祁然,你敢这样试试。”
孟祁然根本就不会理会苗正。
放狠话和实干家,他更倾向于做后者。
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如果所谓的反派不接戏的话,那便失去了趣味。
可孙恩恩被苗正搂着,她心里竟然有几分安慰。
如果跟苗正……
只听到章有权异常冰冷的声线说,“张悦你怎么来了?”
苗正立刻反手就将孙恩恩给推开。
孙恩恩站不住,跌倒在地上,摔的不轻。
张悦是苗正的老婆。
跟苗英也是个差不多类型的女人,苗正背地里叫张悦母老虎。
张悦在家里很受器重,比他更像是苗家人。
这一辈子,离婚是不可能离的。
只能丧偶。
但张悦健健康康不说,还比他能打。
“姐夫,你开什么玩笑不好,开这种玩笑?”
苗正说真的,惊魂未定。
章有权冷冷道,“你要在外面玩,也讲究一点,什么脏的臭得都往嘴里送,弟妹不打你打谁。”
苗正被章有权这么一说,再看孙恩恩,刚才还一清秀小佳人,这会就是老帮菜,平平无奇又不够看。
鬼迷心窍了……
苗正皱起眉头,想跟章有权说几句好话,可是章有权转头走了。
越想越害怕,这附近要是有张悦派来的人怎么办?
苗正跺跺脚,发泄得一脚踹到孙恩恩的身上。
“什么小骚破烂玩意儿敢来破坏我的清白。”
孙恩恩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她人生也不会再有爬上去的时候。
……
“帮我调查一个人,叫孙恩恩。嗯,今天应该有跟苗正的公司谈合作,似乎跟孟家也有牵连。查到之后资料不用给我看。这个人不太会说话,给她点教训。她喜欢装道德卫士,那就让她尝尝被批判的滋味。”
章有权吩咐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心腹。
他想要让一个人无法翻身不是什么难事。
孙恩恩骂时雨是野种,像一根刺深深扎在章有权的心里。
时雨当时好像是没有回嘴。
她抿着唇,到底是不屑去跟这种人辩解,还是因为被说中了心事。
有些事情亲眼看到了才知道那种震撼。
尤其是像时雨这样被人欺负的场景,章有权肯定,章天琳是从来不会有的。
明明那也是他的孩子。
章有权看得出来时雨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现在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章有权觉得命运似乎将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章有权难过归难过,可是这么多年,他都这样难过习惯了,所以并没有打算采取措施改变现状。
大概跟苗英结婚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他回过神觉得这样的婚姻不适合自己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没有办法跳出去。
但章有权没有想到的是,他会接到时雨主动打来的电话。
时雨要约见面。
章有权自然是答应了。
本来心里就挺内疚的。
他有些激动,“上一次那件事,我应该站出来的,时时,我……”
“我们见面谈。”
时雨挂断电话。
如果是以前,章有权愿意解释,哪怕是撒谎说自己有苦衷,随便找一个借口,不管是像样还是不像样的,时雨都会感动。
就像是她曾经渴望回到江家,被江家认同那样。
但是经历过挫折,她也冷静了。
最重要的是,孟祁然的出现填补了时雨的生命,教会了她什么是爱,让她从容,变得自信。
不会对方示好那么一点点,就当做是生命的全部,燃尽光和热,赔上自尊都要用力去抓住。
到了约定时间的那天。
孟祁然送时雨过去。
他握着时雨的手,在手心之中把玩着,温柔的声音问她,“确定不要我进去陪着吗?”
时雨将头靠在孟祁然的肩膀上,“我可以的。”
孟祁然就是忍不住操心。
虽然希望时雨长大,可又不想她吃苦。
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心情,跟养女儿差不多了吧?
其实昨晚上的时候,孟祁然和时雨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
时念的项链转手去到章家,真的大跌眼镜。
如果说章家是买家,那跟金就是合作关系,怎么就把章天琳给绑架走了?
当然不排除章天琳被绑走这件事是一场戏。
尤其是章天琳最后没事,人还在边界地带活的好好的。
所以说,苗英和章有权都有嫌疑。
时雨只能先从章有权下手。
孟祁然轻轻摩挲着时雨的手,“先不要打草惊蛇,先试探他,虚虚实实得说一些话。”
“我知道,项链的事情,先不要让他们知道,其实我们是知道的。”
那串项链被抢夺,难道只是因为是时念的遗物吗?
时雨是有强烈的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项链能够解开一个秘密,但这个秘密时雨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感觉,应该是跟时念的死有关系的。
时雨心里叹口气。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妈妈的死,时念不是很想跟章有权联系的。
她的道德观念不能够接受,自己是有妇之夫的女儿。
章有权有自己的家庭和女儿,她凑过去,不仅多余还招人骂。
这个时候,只能够抱紧孟祁然,他知道一切,却依旧爱她宠她如初。
即便是再黑的夜晚,有了孟祁然,就像是有了光,不用害怕。
车子开到约定的餐厅门口。
因为有些堵车,所以来得有点晚。
时雨却没有负罪感,她觉得,对方迟到了那么多年,她迟到这一会又算什么。
如果章有权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等,那便没有什么好聊的了,肯定也聊不出来东西。
下车的时候,孟祁然将时雨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温热柔软的唇感留在她的手背上。
时雨感觉瞬间穿上一层无形的盔甲,同时有了力量。
“我就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就给我打手势,我会第一时间进来。”
时雨心里暖暖的,搂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下,“我知道了,你真的好啰嗦呀,这话我都听了第三遍了。”
“是吗?那你要习惯了,因为这种话,往后余生,都会常常听到。”
这是一辈子的许诺吗?
时雨以前总觉得一辈子好长,又很远。
她根本不敢想跟孟祁然有以后。
但现在,时雨却越来越肯定。
有孟祁然的未来,肯定会很美好。
最后亲了一下孟祁然的唇,时雨这才下车。
这一次应该不会有苗英来打扰了。
听说苗英去接章天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