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孟祁然半个小时之前才到的C市。
本来在海城的事,也用不到自己亲自过去一趟,却是不想,正好是在那边碰到了苏家的小丫头。
苏贝贝算起来,年纪是比时雨都要小两岁。
她前几年还在国外,进修的就是服装设计,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凑巧,正好是在海城唯一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和自己来了一个偶遇。
他就在楼下陪小丫头坐了一会儿。
如果说章家和孟家是世交,那苏家的关系,在孟祁然看来,显然是更让他觉得舒坦一些。
就不说事业上的一些牵扯,苏贝贝的三叔,苏远周和孟祁然私下交情就是十分不错。
苏远周这三年一直都在开拓海外市场,很少回国。
所以这次正好就碰到了苏贝贝,孟祁然还是抽了点时间陪她说了会儿话。
却是不想,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上楼不见了秦时雨。
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回C市和自己打个招呼都不会?
回来的路上,孟祁然一直都觉得,胸口窒闷,十分不舒服,正好看到群里有人喊着晚上严沛新店开业,让他们一群人都过来聚一聚。
以前他就算是有多余的时间,大概也是用来健身为主。
很少会半夜出来消遣。
这次也不知是抽的什么风,竟也过来了。
现在孟祁然看到陆薇薇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脑海里几乎是一瞬间就闪过一个念头。
所以他下意识就开口问:“你一个人过来的?”
陆薇薇眨眨眼,好像知道他的言外之意,笑一笑:“三哥,是希望我一个人过来的,还是两个人过来的?”
孟祁然:“……”
陆东已经出来,听到陆薇薇这句话,皱着眉头,装模作样教训:“薇薇,你明明知道我们老三是什么意思,还故意卖关子?你这就不对了,现在胆子这么大了?都敢揶揄孟三了。”
陆薇薇:“胆子都是跟闺蜜借的,我知道三哥肯定不会凶我。”
陆东忍着笑:“是吗?那你真是不了解孟三,他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陆薇薇:“会放在心里的呀。”
封少深这会儿也已是过来,听到两兄妹在唱双簧,孟祁然脸色阴恻恻站在边上,竟也没发火?
他八卦因子顿时蠢蠢欲动,凑上来就说:“真的吗?那小姑娘不是嫌孟三太老了么?”
孟祁然,“……”
严沛过来,“我不在的一段时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了?你们都敢打趣孟三了。”
封少深刚刚说了一句没被怼,这会儿完全就是得意忘形,美滋滋道:“沛,那你是真的不知道了,之前我们孟三还被一个小姑娘给睡了,哈哈哈哈哈。”
“………”
孟祁然看向封少深的眼神阴森森的,如是罩着三九寒霜。
严沛和陆东识趣地回了包厢。
孟祁然伸手拍了拍封少深的肩膀,笑着说:“之前和中东那边的石油合作,我现在想好派谁过去,明天李助理会联系你们那边的人,不出意外,三天之后可以让人直接过去,这次的合作比较重要,过去了的话,得在那边待半年的样子。”
封少深还没意识到什么,“你最近好像吃错药了?这种时候还和我谈工作?”
“嗯,我明后天可能都有事,提前和你说一声。”
封少深笑:“那行,你都这么上心我们的合作,我肯定也会让过去的人好好表现。”
孟祁然微微一笑,眼神下,掩盖着刀光剑影。
陆薇薇的心思一直都在严沛的身上,刚刚他过来,也就和自己对视了一眼,就和哥哥进去了,她心里有些不太爽,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过去打招呼。
孟祁然忽然转身看着她。
陆薇薇被盯得头皮发麻,终于还是耸耸肩,“鱼蛋也来了,就在楼下呢。”
孟祁然脸上没什么表情。
封少深还不知道“鱼蛋”是谁。
他是什么事都想八卦两句,不过陆薇薇这会儿已是下定决心,走向包厢里,去找严沛了。
孟祁然站在门口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封少深在他边上挤眉弄眼:“鱼蛋是什么鬼?可以吃的吗?你什么时候还爱上吃这种东西了?”
孟祁然看都没看他一眼,点了根烟,夹在手里,似乎是稍做了一下挣扎,最后还是皱着眉头,就朝着楼梯口走去。
封少深本来是想跟上去的,结果来了电话,他这才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楼下。
舞池这会儿已是人挤人状态。
劲歌热舞,自然是夜生活必可不少的。
年轻的身体,肆意飞扬,张扬着自己身上那些热情。
时雨以前就喜欢跳舞,她4岁开始就学芭蕾,6岁的时候,还学拉丁,再之后就开始学韩舞爵士,可以说基础很好,很多现在网上流行的韩舞,她看一眼,基本是可以跳出来。
她跳舞的时候,可以忘记很多事。
比如说现在,脑子里只有那些音乐的旋律,只有自己可以接下去的动作,挥洒出来的汗水,可以让自己觉得无比痛快。
什么孟祁然。
什么清场和一个小姑娘坐着亲亲我我的。
……
不想,不去想,通通见鬼去。
她跳得起劲,全然往我,周围本来还有很多人,这会儿都跟着给她让了点位置。
自动形成了一个一个圆形,而她显然就是焦点!
头顶的灯光打在了女孩儿的身上,肤白美貌,腿更是又细又长。
周围无数的男性都在吹口哨,有些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我靠,这腰,真他妈的,太销魂了,这么看下去,老子都要喷鼻血了。”
“没点出息,不过长得的确不错,真热辣,不知道在床上……”
“看着年级还挺小的,这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真的是水灵。”
“一会儿去要号码?”
“老子可是认真的,我要去追求她,啧,这腰力,扭起来应该很带劲。”
………
一群人猥琐笑起来。
二楼的扶手处,同样也有男人说着差不多的话。
孟祁然单手插着裤袋,一手还夹着烟。
但他一口没吸,导致烟灰已是堆积很长一截。
灯光忽明忽暗,男人眼神如是来自地狱,森冷可怖。
那些人的粗鲁言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都无法掩盖。
而下面舞池里,那一抹出彩的身影,更是让他胸口邪火乱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