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孟祁然反倒是笑了,无声牵动了一下唇角。
分明就是娇嗔的口吻,一听就知道是在冲自己撒娇。
他原本心底的那些阴霾,竟也神奇消弭不少。
但她一条热裤实在扎眼。
孟祁然这才想到,之前和她碰面过的几次,其实她都没露出这样白晃晃的大长腿,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丫头竟然是如此有料。
那次他们在床上的亲密,黑灯瞎火,他当然不会看到这两条晃得人脑袋发疼的腿。
“不要我管?”孟祁然捏住了她的肩膀,就让她面对着自己,不过她倔强地低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从刚刚的口吻之中可以分辨出来,语气说不出的委屈,“把头抬起来。”
时雨偏偏不要。
还隐隐是哼了一声,别开脑袋。
孟祁然气得笑了,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转过脸来,这么低头一看,才看到她眼眶有些泛红。
之前可能是跳舞过的关系,脸上还有着汗水,这么一看,脸蛋儿是白里透红,鼻尖冒着一些汗珠,只有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勾得人心尖发酥。
孟祁然眼神不由柔软了一些,“那你跟我说说,你想让谁管?”
时雨看出来他眼底有几分戏谑的表情,心头更是觉得不舒坦,堵得发慌。
其实这些年,生活不赋予自己可以撒娇任性的资本,她一直都挺收敛自己的脾性。
说到底,她何止是有些霸道娇蛮?
还挺不讲道理,任性得很。
“反正和你没有关系!你放开我!”
“和我没有关系?”孟祁然似笑非笑,“你利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没有关系?”
他眼神稍稍暗沉了几分,似乎是有些生气,“秦时雨,别是不知好歹,谁让你一个人离开海城不和我说一声的?我说你喜欢过河拆桥,你倒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时雨听他这话说的,自己跟他豢养的金丝雀似的。
更是愤愤不平:“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非得事无巨细和你报备?利用不利用的,不都是你自己上赶着让我利用你的吗?你现在……唔,嗯嗯……”
孟祁然低头就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连带着手上的力道加大,把她的身体推着就朝身后的墙上贴上去。
力道有些大,时雨大概是觉得脊背疼,还闷哼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激烈的挣扎征服。
时雨就是那种,你越是要这样,我不爽了,就越要和你唱反调的人。
何况现在,她甚至是有些酸酸想着,是不是他经常会对很多小女孩儿做这样的事?
对他而言,自己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
可他高高在上,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她心里胀胀的,还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就像玩物,对孟祁然这样的人来说,自己是一文不值的,而他现在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根本就不是谈尊重与否的问题。
也不过就是,一时的兴趣吧?
从来都不会是什么特殊的。
这么一想,她更是激烈挣扎。
孟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十分不听话,他皱了皱眉,自然也是不高兴。
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自己面前都横成什么样了?
就是对她太纵容了,她现在哪是有忌惮自己的样子?
边上就是一个包厢的门,这边都不会有别人上来,孟祁然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踢开了一旁的门,把人直接给推进去。
时雨还在叫着:“放开我,你疯了?干什么?放开……”
孟祁然将人仍在了沙发上,房间里也没开灯,光线昏暗,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人脸上的五官表情。
时雨刚要跳起来,就感觉到面前的沙发一塌。
男人身上的气息瞬间笼罩上来。
孟祁然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很快就看到那一团小影子,缩在自己的面前。
他伸手扯了扯领口,缓缓眯起眸子,下意识想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们好好算一算账。”他说。
语气平静,每一个字却好像是包含着怒意。
时雨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跑不掉,她后知后觉想着,陆薇薇这个“叛徒”,肯定是一早就知道孟祁然也在楼上,骗自己上来的!
她回去一定要找她算账!
孟祁然双手忽然撑在自己的两侧,其实是彻底把她给禁锢住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说不出的好听,染着几分黑暗的韵味,更是添了几分性感神秘:“首先,不告而别,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在海城我应该算是帮了你,秦时雨,你就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时雨:“谢谢。”
孟祁然挑眉,“呵”了一声,“你似乎是真的不买账?有什么不满的,嗯?说出来。”
“没有,哪敢?”时雨硬邦邦道:“没孟先生,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还在那边苦逼军训,被人针对,我谢谢您,真心的,不过我一穷二白,不知道拿什么感谢,您要是真的想要让我付出点什么,行吧,您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来。”
她想了想,知道自己挺没有良心的,可他们算是什么?
他不知道有多少的“后院”,自己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破罐子破摔道:“孟先生好像一直都觉得,我当初设计爬您的床,让您挺委屈的,那我现在就不挣扎了,您想要的话,我给您。”
如果不是黑暗,时雨就可以看到,孟祁然现在的脸色,阴森可怖。
他的声音都低冷了好几个度:“很好,没钱,准备卖身,嗯?”
“……”
时雨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随便你怎么想,我不是你的对手。”
“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都这么没心没肺,还不知进退?”
时雨冷笑一声:“这我哪知道?我就这样,不过孟先生可以问问别人啊,反正我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孟先生不是认识挺多的?”
一想到那张笑脸,时雨有些不受控制,“对我这么凶,还指望我对你笑吗?我没那么犯贱!”
孟祁然一愣。
他多聪明的人,最后那两句话,让他猛然反应过来点什么。
“你离开酒店的时候,是几点?”他盯着那张黑暗之中,有些模糊的轮廓,一字一句带着压迫性,“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