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不要离开C市!”
章天琳看着面前的那个蓝色的资料袋,急得直跺脚:“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污蔑我?和我没有关系!现在又凭什么让我离开C市?我不要去国外,我不要!”
章有权脸色糟糕。
其实眼下所谓的证据,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竟让章家的小姐为了这么个小破事负责,还得遣送出国?
这完全就是不把章家放在眼里,为了一个不知是哪冒出来的女人。
这个孟祁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苗英可以把章天琳教成了这般刁蛮任性,完全自我的样子,自身品质也是高尚不到哪去。
在边上冷嘲热讽,“我就说了,这些年,看着孟家好像是一直都在配合着我们章家,其实可不是。有权,我可是听说了,前面一个月的时间,孟祁然他可是把你一直都想要的项目直接给签下来了,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人家翅膀硬了,现在压根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章有权冷哼,“也不想想,当年如果不是我出手帮了他们孟家,能有今天?过河拆桥的东西!”
章天琳才不管那些商场上的恩怨。
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孟哥哥是不是觉得这事就是自己做的?
事情没有办好就算了,现在还弄得自己一身腥。
想想那个叫秦时雨的,还真是一个祸害,一个女孩子,还可以再被人下药的情况之下,把人的耳朵都给…
章天琳想着,就觉得一阵后怕。
但她不能让孟哥哥讨厌了自己。
所以当下就冲上去,抱着章有权的手,使劲儿撒娇,“爸爸,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这样做,来陷害我的,你帮我和孟哥哥解释解释,好不好?呜呜呜呜,真的不是我,我不想让孟哥哥讨厌我,我要成为孟哥哥的妻子的,都是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叫秦时雨的女人,年纪小小的,心思却很歹毒!”
章有权本来要安慰宝贝女儿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话锋一转,“你说什么?”
“…爸爸?”章天琳眨了眨泪汪汪的眼睛,还有些不明所以,“我…我说什么?”
苗英站在边上,脸色同样也是好不到哪去,但不同于章有权的意外,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却更有几分刻薄。
“琳琳,你刚刚说什么?”苗英问:“你说那女的,叫什么?”
“秦时雨。”
“是,秦家,那个秦海的女儿,秦时雨?”这话是章有权问的。
章天琳点点头。
苗英冷笑一声,“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那个贱种,好啊,果然还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现在女儿长大了,都知道和我们琳琳抢男人了,这种人,当年就应该直接……”
“苗英!”
章有权一声呵斥。
苗英这才讪讪住嘴,但脸上依旧是写满了不服气。
“妈,怎么回事?那个小贱人,我是说那个秦时雨,您知道是谁吗?秦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你们认识?”
苗英清了清嗓子:“C市又不大,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看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丈夫,语气更凉,“你放心吧,琳琳,我们哪都不用去,你爸会和孟家说清楚的,你和孟祁然的婚事,也差不多应该要落实下来了,不过一个小贱人,还能影响我们两家不成?”
“真的吗?”
章天琳一听说自己不用出国,还可以落实了婚事,顿时眉开眼笑,“太好了,妈妈,真的不是我做的。”
苗英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是你做的又怎么样?是那个小贱人运气好,琳琳乖,以后那种肮脏的贱人,不用我们琳琳亲自动手,会有人收拾她的,放心吧,你孟哥哥,看不上她的。”
章天琳本来还担心着,之前的事败露了,要父母怪罪的话,她必然是要承担责任。
但是现在……
看来是那个秦家和他们章家也有点矛盾?
章天琳这种只关心着孟祁然的人,当然没那个心思去揣摩这些。
想想也是,一个秦海,还娶了孟家那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秦时雨可不就是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个让人丢人现眼的父亲么?
章天琳回到了房间,又开始兴致勃勃。
一次不行,还可以再设计。
总之,她现在就是觉得,章家都是不喜欢那个姓秦的,她还用担心什么?
章天琳马上就拿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出去。
※※
海城。
时雨感觉到了,这个军训的教官,摆明就是在针对自己。
到了这个暂时被封闭的学校不到两天的时间,她在训练的时候,就被点名了三四次,昨天才被惩罚蛙跳一百个,今天又因为自己什么穿戴不整体?
被罚跑步。
其实他们这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才进了公司就被安排军训,无非也就是要训练他们的绝对服从。
何况军训的教官,也都是军人,自然是一板一眼的。
但动不动就针对自己,时雨自然是会觉得委屈。
她只是来工作的,又不是去当兵的,不合理的地方,她当然不会软柿子一样任教官欺负自己。
这次罚跑步,时雨朝前一站,反问:“教官,我不知道我哪做错了,看一下其他的,我觉得我穿戴很整体。”
教官看着年级不大,估计对时雨的反抗,也不是特别意外。
那眼底闪烁着的光,分明是带了几分兴奋。
“你知道什么叫做军人的命令?我说你不够整体,那就是不够整齐,现在你就去绕操场跑到晚饭的点,别人可以吃饭的时候,你不可以吃饭,你还需要继续做蛙跳。”
时雨脸上写满了倔强,“教官,你这是存心针对!”
“我刚刚已经说了,什么叫做军人的命令?你看来还是不明白,那你就一直不能吃饭,等想明白了再来和我认错。”
“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认?我会服从命令,但不代表你可以恶意针对我。”
“非常好,那你现在可以卷铺盖滚蛋。”
时雨,“………”
她那股子的倔强劲,完全是被挑了起来。
为什么要滚蛋?
为什么要被针对?
她现在一肚子的委屈,无从发泄,但她又不肯认输,现在恨不得就是被人压着打,毫无反抗的能力。
“怎么,不服气?”教官嗤笑一声,刚要说什么。
身后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有不少的人朝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