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的这个感觉,一点都没有错。
之前还挺喜欢和她说话的那姑娘,叫什么林月的,现在也开始对她戴上了“有色眼镜”。
这些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有着几分想要“争斗”的心思,却还没有一定的手腕,说是单纯,那肯定不可能,但社会经验欠缺,所以只会拉帮结派。
时雨也落得轻松。
她们背后说自己什么,她都不太上心,但她却依旧是被教官给“盯着”,别说是吃晚饭了,她发现孟祁然离开了之后,这个教官就越发肆无忌惮来针对自己。
如果不是想到,自己现在不可能再回去秦家,她真想直接走人。
被罚跑,绕着操场大概也有个五圈了,她体能还算是不错,但这会儿还是觉得特别累。
最近好像真的是有人存心找自己的麻烦。
之前被人下药的事,还没有结果,现在好端端好来军训,就被教官针对上,她不相信这些都是偶然。
回了C市之后,她是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的。
……
已是到了傍晚时分。
这个学校,因为到了假期,没有学生在。
但全封闭的学校,环境倒是挺好的,空气清新,没有大城市的喧哗尘嚣。
其实这会儿,就这么绕着操场跑步,倒也是挺舒服的。
时雨看了看,周围的人也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才没那个心思,规规矩矩继续跑步。
估计那教官去吃饭了。
她慢慢放下速度,随后停下来,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微微俯身,喘息着。
这么一整天折腾下来,体能都被耗尽,这会儿挺饿的。
她准备等一下就去食堂吃饭。
“有人欺负你,给了你机会,都不知道跟我求救?”身后,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太过熟悉了,时雨身体一僵,马上就站起身来,果然是见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孟祁然。”
“你叫我什么?”孟祁然离开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身上还是那套衣服,他发丝稍稍有些凌乱,和之前自己见过的任何一次,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样子,截然不同。
一个一贯都是成熟稳重的人,突然平添了几分邪魅桀骜的感觉。
偏偏糅合在其中,却是可以完全被驾驭住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果然,人的这一张皮囊,是多么的重要。
这种时候,哪怕是想到,自己被孤立,包括自己之前被攻击,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自己似乎也讨厌不起来。
时雨微微叹息一声:“孟先生……”
“嗯?”
他忽然靠近一步,时雨后面要说的话,自然是被打断,她下意识咬着唇,想要倒退,男人却已是伸手过去,直接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她身上穿着军装,布料粗厚。
但男人那温热的掌心,却是可以直接穿透那粗厚的布料,直达腰间的肌肤上。
时雨忍不住一阵颤栗。
孟祁然的身体,恨不得就是贴在她的身上的,居高临下看着怀里如是受惊小鹿一样的姑娘,他要笑不笑:“怎么,就这么抱一下,你还会脸红?”
时雨,“………”
拿出了爬床时的勇气,她嘴硬,“当然不是,太热了…你,你松开我,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干什么,但有捷径可以走的时候,为什么偏偏不要了?”他说:“秦小姐,利用孟某人,你不是最擅长的?”
时雨被噎住。
脸色一阵尴尬,但是也明白过来了,他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个人眼睛没瞎也都看得出来,她被教官给针对了,之前孟祁然“废话”了那么多,还有公司总经理在,她应该要个说法。
“我之前,利用你是我不对,但我以后不会了。”时雨皱着眉头解释,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再张嘴闭嘴就是一个“您”,倒是让孟祁然心里舒坦了不少。
天知道,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此刻抱着一身臭汗的小丫头,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笑一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不会这么凑巧吧?孟氏和我们这个小公司是有什么合作之类的么?”时雨想想也觉得不对劲,“就算是有合作,也不用你这样的大人物出面,你不会是……”
“是什么?”
他一副挖好了陷阱,准备让自己果断跳下去的样子。
时雨没好气,“你快点放开我,你刚刚干嘛在那么多人面前,故意找我的事?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我很容易就被孤立。”
“那你想不被孤立吗?”
声音低沉又好似有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
也许是被蛊惑了几分,时雨下意识就接话:“当然不想。”
孟祁然忽然就凑近了她的脸。
这样近距离,她的五官都会被放大,其实时雨现在……挺狼狈的。
这满头大汗的,一整张脸感觉都是油腻腻的。
偏偏孟祁然好像也不嫌弃的样子。
他的确是不嫌弃。
知道第一次她爬自己的床。
到底还是年轻又稚嫩,皮肤都是吹弹可破,关键还白,白得都有些晃眼。
可能是因为出汗太多的关系,还带了几分红扑扑的感觉。
真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十分有食欲。
那天晚上的画面,又开始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大脑记忆。
“你不想,我就可以让所有的人都乖乖闭嘴,不过你呢,是不是太没良心了点?”
时雨:“………”
她恍恍惚惚想起来,他之前在微信上也的确是提过感谢的事。
所以,这事,也的确是自己不厚道。
“…那你先放开我再说,你这样不合适。”
她伸手朝着男人的胸口推了两下。
当然是推不开,孟祁然身高的关系,手臂圈住了她的小蛮腰,就微微朝上一提。
时雨下意识就踮起脚尖,低呼一声:“你快点放我下来,孟祁然!”
“要被人家看到的,他们又会议论纷纷,孟祁然!”
“再叫我一声。”
他薄唇忽然就凑到了她的耳朵边上,“嗯?你现在倒记得和我划清界限了,当初爬我床的时候,你不是巴不得闹得人尽皆知?你以为,没有我压制舆-论,你可以当成没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