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风木讷的应了出去,然后机械的转身退出了门。
步准错愕,她看向侯在一边的侍女,有些犹豫,“他……刚刚是同手同脚了吗?”
侍女侯在一边,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想她在王府呆了这么多年,哪里见过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王爷有过这样的蠢样子。
步准久久得不来侍女的反应,也并不为难,她长叹了一声低喃道:“莫不还真是个纯清小处男?”
“噔噔噔。”敲门声响起,向来外头的人已经把情绪整理的差不多,步准扬了扬声音,把人叫了进来。
果真,楚临风的表情已经淡定了许多,他镇定的看向一旁的侍女,“怎么回事?”
侍女欠了欠身,把手中端着的水盆往楚临风的面前递了递,“王妃身子不便,奴婢无用,无力替王妃褪去里裤……”侍女倒是想拿剪子给那裤子剪开,可这不敬倒还是另说,倒时若是自个儿一个不慎,伤了王妃,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步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她倒是真想自个儿挪动挪动,偏生这些侍女不知道得了什么令,一个个都把她看顾的紧。
楚临风闻言清咳了两手,他扫了眼躺在床上的步准,然后对一旁的侍女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侍女忙不递的点头,把盆子放在一边,任凭步准哎了数声,硬是头也不回地退了下去。
“她走了我怎么办?”步准望向楚临风,颇有些埋怨。
楚临风斜睨了她一眼,上前走到了步准身边,他左右扫了两眼,桌案边上倒是有一小块白布,也不管是何物,他一把抓过,而后系在了脸上。
“……”步准。
寻着感觉,楚临风在步准的身边坐了下来,“你放轻松。”说着,倒是楚临风率先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垫刀了步准的身后,眼前看不见,手上的触感则愈发强烈。
步准没有穿外衣,他的手直直的接触在她暴漏的肌肤外头,楚临风努力的摒除了杂念,然后就着步准的腰身将她抬抱了起来,另一手则迅速的拨开了她的裤头,将里裤褪了一半。
“……”步准。
真不管步准不说话,实在眼前种种让她有些不知道怎得开口,尤其是楚临风蒙在眼睛上那块隐约露出的多牡丹的白布。
不说步准,这头楚临风手心也不自觉的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这时候可比他上阵杀敌时难挨多了,他先是给步准脱去了那一条没有手上的裤腿,而另一只则只褪到了膝盖骨。
眼看着楚临风就要拿着一边打湿的绢布往自己身上袭来,步准终是开口打断了他,“我自个儿来吧。”不容楚临风拒绝,步准从他手里抢过了绢布。
楚临风站在一旁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步准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双腿,然后试探的开口,“不然你先出去?”
楚临风顿了顿,刚想抬步离开,却不想被步准再次叫了下来。
“你眼睛上那玩意儿……是我刚换下来的肚兜。”
楚临风一把扯下,逃也似得离开步准的房间,大抵是实在慌乱的很,一身轻功出神入化的出离愤怒竟被那门栏绊了个踉跄。
步准瞠目结舌的看着逃灾似的楚临风,半晌后,她嘴角不觉扬起了一抹浅笑。
这一晚,楚临风宿在了自己的单间,第二天一早,他便去到了军营,至少是眼下的楚临风,他实在没有脸在面对步准。
步准在床上惬意的睡上了一觉,想着自己的腿脚不便,她倒是也安份,早上起来时便叫人把各处窗户都打了开来,自个儿舒服的躺靠着。
若不是步准的腿受了伤,这简直就是步准的梦想生活。
她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管躺着,再加之自个儿现在受着伤,管家也是各种补品换着来炖,步准这一日都笑眯了眼睛。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王妃,高妾侍来了。”
步准的歌还没有唱完,外头的侍女便进来通报道。
步准皱了皱眉,然后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下一瞬,高春笙带着一华贵盒子,言笑晏晏的走了进来,“见过王妃……”刚行过礼,她的眼神状似无意的撇过步准的腿,“哎呀,王妃学个马怎就学成了这幅德性。”
步准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高春笙等了半晌,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压下心里的怒火,然后拿着手里的盒子往步准面前递了递,“臣妾今日在院子里散步,王妃猜怎么着?”似乎高春笙也觉得得不到不准的回答,她自说自话说道:“臣妾得了一个稀罕物!”
说着她猛地打开了面前的盒子,里头被困了许久的瞬时蹦达了一下,但它少了一只腿,显然也蹦达不了多高。
侯在一旁的侍女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看了眼步准的神色,并没能看出什么异常。侍女不禁对步准多高看了几分,这若是要换成旁人,被这番羞辱,定然是不会如此波澜无惊的。
“王妃可认得这是何物?”
步准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高春笙,这人费尽心机找了一只断了腿的癞蛤蟆,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动气?可这段数放在她的眼里实在不够看的很,她朝着身边的侍女招了招手,然后覆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侍女眸光一亮,然后点头退了下去。
高春笙见步准完全无视了自己,于是变本加厉,“臣妾最厌恶的就是这丑陋的东西,平日里总是肖想着吃什么天鹅肉,也不晓得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得亏老天有眼,让它断了一只腿作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