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秋影把话说完,绿珠的脸上已然没有了血色,“这……”
“有问题?”
绿珠忙不递的垂下了头,“奴婢这就去吩咐。”说着,她朝高秋影欠了欠身,便一路疾步往外走去。
高秋影看着绿珠消失的背影,再将目光挪向自己放在一边的杯盏,良久后她募地一扬唇,“王妃,且收下我这份送你的开业大礼?”
而对于这一切,步准一无所知。
眼见着店铺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步准还在焦急姚程那边没有消息之际,也总算是从青衣手上拿到了姚程的回信,从信上所写来看,姚程已经拿下了隔壁信阳的多位商家,至少一些信阳当地的特产已经能够列入店铺的订购名录。
基于这样的条件,步准总算是有了一二分底气,既然货源的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要关注的自然就是牌匾的制作,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等一系列原则,步准找到了整日无所事事的楚临风。
可这会儿步准刚把茶水端到了楚临风的面前,还不等她说明来意,那头楚临风便甩下丢下了手中的折子,警惕看向她,“直接说是什么事情。”
步准哎哟一声,在楚临风的身边坐下,“怎么说话呢,难道我来找你,一定就是要求你做事?”
“如果劳你亲自端茶那一定就是。”楚临风将步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扒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其跟我玩这些虚的,不如直接说出你的所求,也免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难受!”
“你是不是有受虐体质?”步准气得在楚临风脑门上捶了两记。
楚临风皱了皱眉,把步准的手拉进怀里,“什么叫受虐的体质?”
“相比较我小鸟依人,你更喜欢我走狂野的路子?”怕楚临风不理解,步准还搔首弄姿的摆出了几个张牙舞爪的小姿势,在步准看来自个儿演得是狮子王,可落在楚临风的眼里,活脱的便是一只小野猫,他眼神一暗,将步准打横抱了起来,“是了,我真吃这一套。”
然后……
然后步准最后还是以这种方式,换来了楚临风的提笔,所幸,在她看到那块金光灿灿的牌匾放在自己面前后,步准倒还能有一种物超所值之感,忘了说,这牌匾上只两个大字——“姚记。”左不过她步准就是一个拿钱的人,姚记的构想乃至于后期运营都要交由姚程所为,步准可没有那么大的脸把自个儿的名字加上去。
日子在筹备中慢慢走过,依照步准一开始的设想,明日便是姚记的开业之日。同时,今儿晚上姚程也已经将信阳一部分的特产运到了京城,明日便可供百姓尝鲜观摩,若届时百姓有意,便可当场下单,当日再由步准给出单子送往信阳,再由姚程派车运回。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可临到了这个时候,步准还是有一些紧张之感。
“王妃。”外头传来管家的声音,步准这会儿正陷于自个儿的忧虑之中,陡然听到有人叫唤,便被这般吓了个心惊肉跳,一口茶便如此呛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引起了剧烈的咳嗽,楚临风嗔怪的横了她一眼,一边给她顺着气,一边将管家唤了起来。
楚临风坐在一边替步准发出了疑问,“怎么了?”
管家朝楚临风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的步准,“刚刚姚记有人来报,说是有一工匠找不见了人影,这会儿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
“失踪?”步准一口气总算是被顺了下来,但还不等她从刚刚那阵惊慌中缓过神,眼下便听到了管家这么一句话,她的眉头皱的愈发紧蹙,“什么叫失踪?”
管家将来通禀那人的话详细与步准说了一边。
原本在姚记的工匠师傅便有三人,当初为了保障进度,这三个工匠师傅便都是一直宿在姚记,本来一切都好好地,可是没有想到昨日其中一师傅突然不见了踪影,当时另外两个工匠还没有上心,只当他是出去转悠了一会儿散散心,可一日过去,他们还不曾见那工匠回来,便不由起了几分忧虑,但是眼下任务紧重,剩下的这俩工匠师傅亦不好走开,因此只好请人去那失踪的工匠家里瞧瞧,这一瞧竟没想到也扑了空,这会儿这俩工匠师傅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便连忙找人来回禀了步准。
步准皱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在京城都找过了?”
楚临风看她焦急模样忙将她拉回了位置之上,“急什么?”说着他让管家去查查那失踪工匠的底细,管家自是领命退下。
如此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楚临风和步准,他捏了一把步准脸颊,“做你的事,其他的交给我?”
步准眼底复杂的很,她心里不好的预感强烈得很,可偏生眼下两手一掐,她什么也算不出来,可是眼下除了如楚临风所说,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外,她还能做什么呢?良久之后,步准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拨开了楚临风的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去躺一会儿。”
楚临风知道步准的失落来自何处,他看着步准紧握在一处的左手,心里无声叹了一气。
没有多久青衣便从外头赶到了楚临风的身边,显然他也是听说了工匠一事,而刚刚暗卫也从管家手上接替了这一任务,也是这会儿,青衣拿着他们的调查结果来到了楚临风的面前,“这工匠是个赌徒,家里欠下了不少银两,不排除是来自债主的监禁报复。”说着,青衣把手中的书信往楚临风手里递去。
楚临风粗略地看了两眼,然后指着名录上的两人道:“这柳氏和陈氏是……?”
“柳氏乃是这工匠的母亲,而陈氏是工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