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醉道:“想这样就走了。”挥手便向本因的肩头抓去。本因伸出手来与他“啪”对了一掌,若不醉如同泰山般屹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本因笑道:“多谢若教主相送。”原来他掌不发力,将若不醉的一击之力借取转化过来,人已在十丈之外了。慧明师太也是气的直跺脚,正在思量着如何处置此事,却见一支马队急奔而来,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从马上跳下来一群女尼,那群女尼中许多都是年纪甚轻的小尼姑,只有一人年轻颇长,乃是他们当中的首脑。
慧明师太道:“慧清师姐。”
那老尼慧清道:“怎么样?”
慧明用手一指若不醉道:“本来图已经到手了,都是他胡乱插手。图才被本因拿走了。”
慧清狠狠瞪了若不醉一眼:“是少林五大神僧之一的本因?”
慧明点了点头,慧清道:“不要紧,我们一起上少林,看他怎么说?”于是一群人上了马,直向少林而去。若不醉心想:“那我也去。”于是找了一匹马作为脚力,也“踏、踏、踏”直奔少林。
※※※※※※※※※※※※※※※※※※※※※※且说那日怪才与武王沈飞云交手良久,才终于将之摆脱。
顺着丛云留下来的记号,追将下去,很快就与他们会合了,他看了看秋妙笛和天仙,两个都被伤的不轻,尤其是天仙被沈飞云的一记“开山脚”重创,全身上下都在瑟瑟发抖,那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天仙道:“我好冷啊。”怪才将她抱在怀中,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天仙看到了他那焦急表情,说道:“有你这样的抱着我,我好多了。”怪才心知她不想让自己担心才这样说的,更加焦急了。他看到了前面有一座农家,便赶过去相商借宿,好在那户夫妻为人甚是热情,又看他们说话厮文,便将他们迎了进去,打扫出两间屋子给他们。屋子虽然破旧,便比起露宿在那荒郊野外却是好的多了,怪才对那夫妻真是千恩万谢。
他深晓天仙所受之伤,伸指出来点了天仙几处穴道,以手运气,掌心凝结功力,重重拍出一掌。天仙只觉得一股血自胸口向上逆涌,一直涌到口中,“啊”地一声吐了出来,血呈暗红,其中更有黑褐之色。
原来他拍出的这一掌乃是*出了天仙积于体内的淤血,他盘坐在天仙身后,双掌抚在背心两侧,将自已的真元输入她的体内。天仙只觉得一股暖流进入肌体,经过巨阙、鸠尾、玉堂、华盖,直流遍全身各处,甚是舒服受用,一直到了膻中穴。
他心知自己的功力正在损耗,只要再过片刻便真的是坚持不住了,于是咬紧牙关,拼尽了全力……膻中一穴终于攻破,而他却也因为功力大损,跌靠在了墙角,不过看到天仙那已经红润了的脸颊,便知是好了许多,觉得甚是欣慰。天仙什么也不说,只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条丝帕,为他轻轻试去额头上的汗珠。怪才将那丝帕打开之后,看到丝帕上更有一男一女,偎依在一起,又道:“这丝帕?”
天仙道:“我是从来不会女工的,为了你才学着一针一线地绣了这块丝帕,本来是想亲手送给你的,可是后来……”
怪才看了看上面所留的日期,竟已是二十年前了,二十年前的她,二十年前的自己,二十年后这首词,那曾经的岁月,逝去的无痕,都一股脑涌上心来:“你将这块丝帕保存了这些年。”
天仙道:“是啊!每当心情郁闷时,便拿出来看上一看,告诉自己那个男子曾经对我还是很好的,只是后来……”
饶是怪才这样的男人也是听得感怀万千:“什么也不要说了?”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那已不再是简单地怀抱,而是用了自己全部的生命。
※※※※※※※※※※※※※※※※※※※※※※丛云将姜汤一口一口喂给他喝,想想他原本是一个文才丰富的才子,现在却弄成了这副病鬼的模样,不禁难过落下泪来。
秋妙笛反而笑了,虽然他一笑就咳,可还是大笑了起来,于是也就咳的更加厉害了:”我现在倒是觉得自己能够受伤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因为若不是如此,我怎么能知道你很在乎我?“说着笑的更加大声了。
丛云道:“你看人家都哭了,你怎么反而还在笑?”
秋妙笛道:“能知道你对我这好,即使是再被砍上一千刀,一万刀,我也是不会痛的。”
丛云幽怨:“呸!呸!呸!尽在胡说八道,什么再被砍上一千刀,一万刀?如果你真的被砍了一千刀,一万刀,那么我对你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秋妙笛道:“喝了你熬的姜汤,我已经好了许多了,我想我已经没有事了。”说着便要起来。
丛云伸手按住了他:“不要乱动,你要躺下来好生地将养才行。”对他道:“也只有你对我最好,肯吹曲子给我听,能解我词中意,你对我好生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