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宸来到阴暗的地牢,看见被绑着的江暖,心里隐约有些刺痛感,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缓缓走到江暖面前,用手指捏住江暖的下巴:“女人,我听说你很不乖。”语气里充满着彻骨的寒冷。
秦越宸的一个手下看见主人亲自来到牢房里,心中的警报一下子拉响,连忙跑出去端了一把最好的高档皮椅子送到牢房里,狗腿的说道:“主人,您怎么亲自来了,坐,请坐。”
秦越宸将手一甩把江暖的头甩到一边,朝着皮椅子走过来。
那个手下站在边上战战兢兢,不敢再吱一声。
只见秦越宸两腿交叠在一起,端坐在江暖面前,一双黑眸里充满了猛兽追赶猎物的精明试图把江暖从里到外看个透亮:“还不说?”秦越宸看似耐性极好的问道。
江暖冷笑一声:,嘲讽道:“秦大少,你说你想听什么,我说就是了,您看怎么痛快怎么来吧,不必在这跟废话。”江暖回应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秦越宸一下子就撕掉了刚才伪装的好耐性的假面。
秦越宸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对面摆放刑具的地方,修长的手指从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刑具上滑过,最后停留在一条软鞭上。这种软鞭,虽然看着不起眼,名字也没什么气势,可是威力却不小。
抽打在人身上是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因为和皮肤的接触面积小,所以皮肤承受的压力大,几乎每打一下就皮开肉绽。
秦越宸甩甩手里的软鞭,在空气里发出“噼啪”的声响,清了清嗓子:“江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必了,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江暖看着秦越宸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只是觉得可笑。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秦越宸说完一鞭子甩了出去,江暖细腻白皙的肌肤上顿时闪现出一道血红的伤痕,好像干涸的大地上龟裂的痕迹,一丝丝的血迹正在向外冒出来,缓缓地汇成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说。”秦越宸扬了一鞭子又问道。
江暖不语,用沉默回应秦越宸,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像火一样燃烧着,如果这真的是一团火,大概会把秦越宸烧的灰飞烟灭。
“好,很好。看来我下手不够狠,你居然还是一声不吭,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秦越宸又下了几鞭子,并且更加用力,一下比一下用力,一时间,房间里充斥着鞭子碰撞皮肉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以及时不时的秦越宸的问话声。
江暖倔强的像颗仙人掌,不管风吹日晒雨淋都无法摧毁她的求生意志。
到后面,秦越宸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打了江暖多少下,只觉得每打一下就有人往自己的心里刺了一刀,虽然两个人都很痛苦,可是秦越宸不愿意放过江暖,也不愿意放过自己,他想着不如一起痛下去。
最后,江暖紧咬的牙关已经松开,皮肤上也变得麻木,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就这样疼晕过去。
秦越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感觉自己的虎口都被磨出了水泡,整个手都在和鞭子的摩擦中开始发热起来,手掌也开始发麻,看来这次真的下了力气。
“主人,这女人似乎晕过去了,要不要把她弄醒?”云虎从没有看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秦越宸,试探着问道。
“不必了,把她放下来丢到牢房里吧!”秦越宸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这伤口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看看,毕竟江小姐的身体最近有些弱。”云虎试探着问道。
“不必,让她自生自灭。”秦越宸感觉到了云虎对自己的试探,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问东问西,如今却用问江暖,这个让本就心情沉郁的秦越宸更加生气。
“那……”,云虎想说些什么,却被秦越宸的爆喝吓得不敢再说。
“我的话你听不懂吗?”秦越宸的一记眼刀就让云虎不敢再继续了。
之后,秦雨宸扔下手中沾满了鲜血的软鞭,走出了阴暗的地牢,回到古堡的房间之后,秦越宸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屋子里,却发现空气里到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房间落地窗旁有她孤独的背影,双人床上有他两抵死缠绵的幻影,浴缸里还残留着那晚的玫瑰香味,这个女人好像是个摄人心智的女妖,把所有的东西都施展了属于她的妖术,连空气都是她的味道。
秦越宸背对着床,放空自己,把整个人倒在床上,鼻子用力的埋在被子里,大口大口的吸气,像个疯子,也像条缺水的鱼,贪婪的吮吸着属于江暖的味道。
“主人,你该吃晚饭了。”门口传来了小月的声音,小月端着饭菜静静等待着秦越宸的回应,半天没有声音,于是又敲门。
“滚。”秦越宸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瓶朝着门口砸去,几千万的琉璃彩一下子粉身碎骨。
小月吓的差点丢掉了手里的饭菜,本想着劝主人释放江暖的想法也被扼杀在萌芽中,毕竟生气的主人是真的很可怕。
秦越宸躺在床上,被江暖的气味包围着,脑海里闪现着的都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江暖的一颦一笑,一狠一怒,每一个表情都像是电影画面,在秦越宸脑海里一帧一帧的反复播放,搅的秦越宸不得安宁。
秦越宸觉得自己要疯了,居然会这样的想念一个人的滋味,从前的秦雪儿似乎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很奇特。
秦越宸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趁着夜色潜入了江暖所在的牢房。
此时的江暖脱下了全身的盔甲,只留下一个遍体凌伤的自己,躺在牢房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脑门上渗出丝丝的冷汗,好像整个人都在痛苦中挣扎。
秦越宸蹲下了身子,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伤口,看着这张惨白的脸,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