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看了看江暖的表情，笑的更放纵起来。
江暖皱着眉头看着他，“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宋珩慢慢收起了笑脸，看着江暖一本正经地说道，“很少遇到你这样说自己很丑的女人，你是对依旧太没有信心了吗？秦越宸把你打击的？”
江暖无语了，只好板着脸对宋珩说道，“喂！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又在那里胡说八道了！”
宋珩干笑了几声后，换了一种眼神看江暖，“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反正你是秦越宸的女人，你再怎么丑也和我没有关系。”
江暖挑眉，“我不是他的女人。”
“那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有关系了？”宋珩把声音压低，斜着眼睛看江暖。
“呸，你快继续讲，不要多废话。”江暖白了宋珩一眼，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我讲到哪里了，我不记得了。”宋珩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讲到你刚认识秦越宸的时候。”江暖提醒道。
宋珩挑了挑眉，“记性还挺好。”
江暖不耐烦地说道，“快继续说吧你。”
“我小时候喜欢和秦越宸玩，那时候秦越宸对我虽然表面上也是冷冷的，可是他心里还是向着我的。”
看着宋珩有些得意的表情，江暖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得意的，不过是被秦越宸当朋友罢了，这和十三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宋珩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了起来，“你不懂，十三年前只有我在他身边。”
江暖听出来宋珩语气里不一般的情绪，“怎么了？十三年前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秦越宸的妈妈吗？”
江暖呆滞了一下，木然地摇了摇头，她本来对秦越宸的事情就不了解，也不屑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他的家人什么的她也懒得过问。
“怎么说这个？我只见过他的爸爸，还是被秦越宸逼着去的。”
秦国邦的模样江暖已经记得不太清晰了，她的脑海里只有依稀地一些印象罢了，那天被秦越宸逼着去老宅陪他演戏，她一心只想赶紧离开那里，哪里管得着秦国邦长什么样子，更不会想到去找找秦越宸的妈妈在哪里。
“她的妈妈已经莫名离开了十三年了。”宋珩的头垂了下来，语气里带着遗憾。
“那么，十三年前的今天就是秦越宸的妈妈失踪的那天？”
“没错，就是今天。”
江暖突然就懂了，为什么秦越宸今天会喝醉，醉醺醺地来到地宫，在她的身上发泄一通。
这样的秦国邦让她感受到陌生，陌生的有些可怕，他不像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这么多年了，他应该早就放下了才对。
“他的妈妈算是个奇女子吧，不仅长的好看，而且性格也好，算不上温柔，但是应该是挺刚毅的，好像来历也不一般，秦国邦能够把秦氏做大应该也少不了她的帮助。”
江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依稀还记得母亲名叫晨曦，她很喜欢看她的眼睛，她总觉得那眼睛是世界上最美的眼睛，就像是星辰大海，最美的晨曦好像都在她的眼里。
“所以，她的突然失踪给秦家也造成了挺大的震撼，秦国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暴虐荒淫，对秦越宸不闻不问，甚至把秦雪儿给……”
江暖收回了回忆，看着宋珩沉重的脸色，慢慢开口问道，“所以秦越宸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变得像秦国邦一样霸道冷酷？”
宋珩摇了摇头，“不是，他没有秦国邦那么可怕，他只是性格太变得有些阴暗了吧。”
江暖冷笑了一下，可不是阴暗，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怎么不算是阴暗了呢？
“你知道吗？秦越宸也有脆弱的时候，就像你，你也有脆弱的时候。”
江暖对上宋珩认真的表情，没有说话。
“其实你很脆弱的对嘛？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虽然你恢复了部分记忆，你却不敢让秦越宸知道，你怕他会更变本加厉地囚禁你，你怕他碰你，可是因为抵抗不住他，你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所以你也会哭。”
不知什么时候，宋珩的手已经抚上了江暖的眼角，“你的眼睛有些红肿，你哭过对不对，秦越宸对你做的事情让你害怕对不对，你也只是一个女孩，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你心里也会恐惧，会不由自主地流泪。”
江暖的表情完全呆滞了，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任由宋珩的指尖触过自己的眼角。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江暖觉得自己所有坚硬的外壳被宋珩一层层地卸下，她好像是被赤裸着一样，身上没有任何的覆盖物包裹着。
原来宋珩能把人的心理看的这么通透，江暖觉得有些可怕。
被人看破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的对吗？”宋珩再次问道。
江暖没有说话，但是她有些慌乱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
“看吧，你也是个脆弱的人，就算你嘴上再怎么锋利，可是你也只是个脆弱的女人，一切都只是你为了保护自己。”
江暖僵硬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是，我不脆弱，我可以面对很多事情，我不会被打倒的。”
宋珩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真的和秦越宸很像，如果你的性格能温顺点就好了，说不定秦越宸还能被你改变呢。”
“不可能的。”江暖想也没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哎。”宋珩叹了口气，“那你是没见过他妈妈刚失踪时候他的样子。”
“哦？是什么样子？”江暖见宋珩不再分析自己了，连忙接着这个话题问道。
“不行，如果我告诉你，那我就背叛了秦越宸了，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手刃了我的，他的手段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我……”宋珩伸手捂住了嘴巴，不再说话。
“不行，你必须说！”江暖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她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