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有孩子了,总不能让京中这大家小姐和公子哥都闲着吧?促成一段良缘也是美事一桩嘛。
众人观看过宫中准备的歌舞之后才进入主题,也就是各家子弟一展才华的时候。
毕竟考虑到女子矜持,所以先上场的都是男宾,再各家公子去展示之后,宁老侯爷就为自家儿子捏把汗。
“你个臭小子,你今天要是敢给我丢人,以后不久别想再出家门去会你那些个狐朋狗友!”宁老侯爷心里急,遂有些烦躁的拍了宁修这么一巴掌并加以警告,不过说实话,他是这点没底啊!
“哎呀,父亲大人,我没有那么差劲的好不好!”宁修倒是一派淡然自若,唬的宁老侯爷一愣一愣的。
刘爱卿家公子也是英姿不凡,这一曲箫音端的是余音绕梁而三日不绝,哈哈,刘爱卿教子有方啊。刘太尉的儿子自小重文轻武,所以对琴棋书画这些倒是颇为精通,尤擅音律。
“宁侯爷,可就到你家小公子了,不知宁修准备了什么节目?可否上台来展示一番给大家看看。”南若羽声音温润的开口道。
宁老侯爷心里着实有些紧张,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到底准备了些什么,之间宁修躬身毕恭毕敬的回道:“回陛下,臣子准备了一直剑舞!”
“哦?剑舞?”
“臣自小喜好舞刀弄枪的,是以结交了不少的江湖朋友,从而也学了不少武艺方面的东西,希望给陛下演示一番。”宁修说的诚恳,今日又是请大家过来开心的,南若羽也就没有那许多的顾及。
“来人,乘上一把宝剑来供宁修使用!”
宁修本就面如冠玉,长得玉树临风,一直剑舞舞出了男二的大气洒脱也不失美感,颇受南若羽的嘉奖,中女宾客也一时被迷了眼睛,毕竟好看的少年郎谁不喜欢呢?
“皇上!我也会跳舞!”此事苏偃想拉着自己的闺女已经来不及了,苏茜已经站起来了,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好再过过多动作。
“这是——苏府的二小姐?”皇后开口问话了。
“臣女正是。”苏茜此事一脸傲然的注视着台上那个耀眼的少年郎,好似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一般,连回皇后的话都漫不经心,不由的惹的皇后心里有些反感。
听说左相府家教向来不好,如今一看果不其然!皇后心中不满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当着众多大臣的面上这点台面还是要给的。
“方才你说你也会跳舞,不知苏小姐想要表演一个什么舞蹈?”皇后继续端庄大气的问道。
“回皇上皇后,臣女习得一曲惊鸿舞,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其实苏茜原本没有这般娇惯的时候还是学了点东西的,毕竟左相地位也是说的出来的数一数二的大臣,子女怎么可能以后什么都拿不出手,所以,有一段时间,苏偃还是逼着自己宝贝闺女学了点东西的,而苏茜就冲着打人的那个力道和技术,也知道,学舞蹈还是颇有些天赋的,是以,这惊鸿舞,她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不过,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只学的还不错的惊鸿舞罢了,也只是因为心上人此番的表现太好,不想被落了面子,才拿出来的,希望被宁修注意到,能够改观他对自己的看法罢了。
曲子响起,苏茜身段窈窕,慢慢起舞,后来竟是跟着曲子越来越快了。这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众人看来不由的心中极为惊讶,没想到,苏府这个小姐,出来除外当个女霸王,还有这种天赋?
可就是在快要落幕的时候,一个后翻腰身的动作,刚刚才做到一半,苏茜就定在那了,僵持了一瞬忽而颓然跌倒在了舞台。
原本还好好的,主要就是因为,刚刚诱惑宁修的时候,被宁修逼急了推的那一下吓了一跳,躲闪不及有些扭了腰,如果在上台前她足够理智,就能感觉到,自己是绝对做不了后翻这种大动作的,可是要是有理智,也就不是苏茜了。
这一摔,摔掉的何止是她苏茜自己的脸面,连着苏偃的脸,都红的发紫了。简直太丢人了。苏偃头低的都快看不见了。
宁修本来还对苏茜觉得眼前一亮,原来她也有如此一面,可看着苏茜摔倒的那一刻,他的脸就僵硬了起来,他何尝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所以才想到自己方才被调戏的事情,不由的心头火起,再也不去看她一眼。
苏茜本来摔倒了就觉得非常丢脸,再偷偷地看了一眼心上人,居然一脸厌恶的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顿时就委屈的哭出来。
这一哭更是难堪,场面一度尴尬到了极点,没办法,皇上只能开口救场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苏小姐此舞确实称得上是惊鸿舞了,从技巧就可看出是经过了苦练的,来人,看赏!”
几句话把苏茜打发了下去,众人又说了好一会气氛才慢慢缓解了过来,一场宫宴终究是在这不尴不尬的气氛中走到了结尾,这是,皇上却突然冲着重溟问了一句:“爱卿,听说你最近府上有喜事?”
本来一个大臣家中纳妾,皇上自然不会管,可这个人——
这个人是自己那个妹妹曾执迷要嫁的啊!
“回陛下,臣府中,最近纳了一妾,名云倾芷。”重溟满面严肃的回道,转身示意南若清起身拜见:“这位就是臣刚刚纳的且室。”
南若清缓缓起身,状似拘谨的起身生硬的行了个礼:“参见皇上,切身云倾芷,拜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若羽在南若清低身行礼的那一瞬间好似看见了自己的妹妹一样,心中隐隐作痛:“抬起头来。”
南若清缓缓抬头迎面看向高台上那个许久未见的人,瘦了许多,南若清心里的酸渐渐的升到了眼眶,赶紧有低头装作害怕的样子。结果一低头就看见不远处的林婉清朝她投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南若清渐渐稳定了情绪,却一直低着头再不敢看高台上的人。
可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南若羽就已经在心里有了某种猜测,他一直以为,南若清一直对重溟死心塌地,可这边南若清刚刚死,重溟就纳妾,多多少少有些对不起南若清的一片痴心,所以作为哥哥他自然是不愿意见到的。
可如今见了这个且室,分明就没什么见识的小门小户的女儿,可眉眼神态,却与已死的南若清极为相似,外人可能看不出来,可熟悉的人确是尤其能够感觉到的,这样一想,南若羽就打消了原本想为难一下重溟的心思。
想来,重溟也不是对南若清毫无情意,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放下手中一切去保护南若清去解毒?如今更是又找了个与清儿如此相似的女子,重溟心里应该也很苦了吧。
他一直知道重溟并不是什么安分的,他一定有什么图谋,可毕竟南羽国如今国泰民安,不得不说也有他的一部分功劳。是以,南若羽还不会轻易去试探这个得力干将的底线。
毕竟,如今南若清并不是他一个人心中的刺!把之,大家都不舒服。
南若清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帮着重溟躲过了一次小惩,要是知道,还不懊恼死,这个皇兄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
重溟要是知道估计比她还要呕血,哪跟哪啊。
相比之下这边的尴尬纠结等内心矛盾,那边苏茜便又是一种状态了,苏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出这么大的丑,如今这般还有何面目去见宁修,她不抬头都能感觉到众人嘲笑的眼光,虽然众人此刻都在看着重溟身边的那位出自小门小户的妾室。
苏茜的出丑虽然让众多城中长期看不惯或者受了她气的小姐们大为解气,不过宫宴还是照旧欢欢喜喜的继续进行了下去。
只不过,接下来的宫宴上,苏茜和苏偃倒是比之往常收敛了不少,而南若清则一直偷偷地打量南若羽和皇后,重溟知道,却没有说话,而南若羽则是一直在想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南若清的目光。
宫宴结束,各家大臣带着自家女眷回去,苏偃直到出门还觉得身后的人在指指点点的,知道忍不住回头去看,却一切如常,重大臣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可回过身来又立刻觉得是在议论自己。
父女二人有些狼狈的离开后个苏茜宫宴开始之前的蠢事才传开来,幸亏苏偃走的早,不然不晓得会是什么样的脸色来应对这种局面。
走出宫后,前边一辆马车拦在了前边,苏茜想起来刚刚在宫宴上丢的脸,登时所有的火气都冒了起来。好似刚刚丢脸都是眼前人的错一样
“啪!”的一声脆响。
伴随的就是车夫哎呦的一声痛呼,车夫手里拿着马鞭,因为吃痛手抖,戳的马来回走动,车也跟着来回晃动。南若清没个准备,差点摔出去。
“怎么回事?”堇涟有些怒了,隔着人皮面具都感受得到的满面怒火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