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个个朝臣都最快的速度回家了,再不见往日散朝后还互相谈几句今日这件事你怎么看我怎么看,也没有问,你今天下午去和仙居吗,也没有相谐而行的了,都知道今天的事情着实不算小,自己定时要尽快回去和同僚商议接下来的动作,而且皇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发了那么大的火,还不快走,在那等什么呢!
今日下朝之后长安街不同于往日的热闹,各家府邸的轿子不停的来来回回的抬,百姓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却也都隐隐感到了好似有大事要发生。长安城街上轿子来来往往前所未有的热闹,如烧开了锅一般。
重溟从宫中回来后便进了书房,“流影,近几日相府可有动静?”
不知从哪里就闪出一个黑影,单膝跪地在重溟面前:“主子,此事细节不曾查清楚,不过近几日左相曾给国师秘密去信。”
听到这个消息重溟先是感到一股火气涌上来,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却反映了过来,“如此,我们便顺水推舟吧。可笑居然还什么紫微星起,左相还真是好大的心。胃口这么大却也不看看自己吃不吃得下!”随后吩咐了流影几句叫流影去办了。
所有的大臣们都在家家户户的互相跑的时候,林尚书却是直接回了家哪里也没去,找到自己女儿就把这事说了,父女俩个想到,这样的大事,如果不尽快告诉公主想来她必定会是最后一个知道了,必须要尽早铜制南若清也好让她趁早有个准备。
林婉清跟父亲粗粗谈了几句知道了朝会上的情况妇女两个也商量不出来什么,便名人备下轿子赶往公主府,可却不料,今日街上甚多轿子,眼看就要走到公主府的小巷子口了就是被几个轿子在前边堵着死活过不去,不由的自己心里吐槽,自己出门从来不看黄历的原因吗?怎么偏偏赶在自己出行的时候被堵路呢?
顾瑾然今日也参加了早朝,不过他跟南若清并不相熟,只是后来听说,林小姐与其交情甚好,想来,那天她嘴里的清儿就是云仙公主了吧。想到这就不由的又想起来那个丫头说更有尊严的时候的傻样子了,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
顾瑾然比较随意的走在街上,也没看路,只是闲散的逛着,没曾想一抬头就走到了之前就那林小姐的巷子口了,不由笑笑摇摇头,自己真的是没救了吧,怎么就天天满脑子都是她呢?这摇头的功夫正要转身离去,眼睛余光里不相信瞥见了一个眼熟的轿子,“诶?那不是林小姐的轿子吗?”顾瑾然不由的想拍自己一巴掌,天天想着林小姐还不够,如今竟是开始出现幻觉了吗?哪来的那么巧的事,林家小姐就刚刚好在这里等着自己。
正决心真的要走开的时候,林婉清从轿子里迈步走了出来,林婉清长相秀气,如今已经及笄,身段也早就长开了,从小被父亲请了宫里的嬷嬷教习仪态,说是,不能让自己女儿以后被人家看不起,就是没有娘亲带,也不比别家女儿得到的教育少。就这样,林婉清也整齐,这规矩学的倒是这都城数一数二的好。
如今下车的这一个本是极不容易保护形象的动作,因为她根入骨髓的仪态倒是显得越发娉娉袅袅。
顾瑾然看见朝思暮想的人只觉得自己今日这幻觉未免有些离谱了,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看来回头要找个大夫看看了,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即便是幻觉,也豁出去了,想到这就径自冲着林婉清走了过去。
而林婉清心里惦记这南若清,心里有些急躁,前边的轿子又一时半会挪不开,不由的急了,这轿子我不坐了,我直接走过去还不行吗?正当她下次轿要走过去的时候不经意抬眸间竟看见了顾瑾然,是那天救自己的人。想到那天自己竟然傻傻的盯着人家看了好久不由的脸上一红。
在温王走进还有几步的距离,林婉清便盈盈一拜行礼道:“参见温王殿下。”
早就已经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的顾瑾然见林婉清来行礼,紧忙上前虚扶一下:“林小姐不必如此多礼,这可是要去公主府吗?”
林婉清与云仙公主交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如今这般急急忙忙赶来,想来是林尚书回来说了什么,这应该是过来给南若清通气来了。
“回温王殿下,臣女是想昨日云仙公主的坠子忘在我那里了,怕是她急着找呢,今日就匆匆赶来给她送过来。”林婉清也不说是来送信的,也不说是闲来无事想云仙公主了,直说是来送东西,饶是别人也别想挑出错处来。
顾瑾然却不在乎到底她来做什么呢,“林小姐以后大可不必温王殿下温王殿下的叫,叫我顾将军好了,凭白多那么些的虚礼做什么。”
见眼前的人有些急于去找南若清,说话的时候还在不停的频频像那两顶轿子看去,顾瑾然突然道了一声:“林小姐,得罪了!”然后长臂揽过林婉清的腰际几个跳跃便越过了那几个轿子,看起来人就盈盈不堪一握,没想到抱起来她竟这般轻,身上还有些许好闻的味道,这一个失神不由的就已经到了公主府大门口了。
林婉清再一次羞红了脸,“谢过顾将军。”
“额,不必谢!”顾瑾然面色有些僵硬,回答的话也有些僵硬。他常年跟糙老爷们混在一起哪里这般接近个一个女子,还是自己这几日魔症似得天天想起来的一个女子,一时竟有些不知作何反应了。只是说完这一句话就想要逃开。“林小姐有事就先去吧,我先回府了,那两个轿子是故意停在那里堵着不让人进去的,晚上回去早些,死的再有尊严也不如活着可贵。”本来就是想提醒她注意安全的,可怎么说出来这么像说教呢!顾瑾然心中无比懊恼,总之是说完了,然后逃也是的飞身离开了。
南若清看着远去的人影愣了愣神然后转身进了公主府。
“若清,我进来的时候小巷口停了两顶轿子,是顾将军带我进来的,他说那两顶轿子是人故意停在那里的,如今各家大臣们也在互相商量明日上朝的事,你怎么想?”告诉了南若清尽早早朝国师说南若清乃是祸国妖星的事又把进门时的事给南若清说了一下,想提醒南若清最近多加小心,可是现在自己都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清儿,如今门口放着两顶轿子想来就是来拦着人不让给你报信的,这明摆着是有人要害你。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林婉清有些焦躁的在房间中央来回走动,平时那么稳重的她还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
可是能不急吗?“祸国妖星”,天大的帽子就这么扣下来,不但危及性命,居然还这般用心险恶,让人想辩解都没有可能,这是一个天下百姓相关的大事啊,而且还是前国师亲口说的,断然是没有反口的可能了,什么人居然能够劝动国师都来说这些至清儿于死地?
“婉清,你别急,我会有办法的,现在消息我已经知道了,你今日早些回去,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真的是——”说着南若清有点难过,“真的是连累你了,如果不是跟我做朋友想必你也不会有这般威胁。”
“这是说的哪里话,京兆尹都还不曾查到什么呢,清儿就未卜先知觉得我是被你连累的?那你再给姐姐卜一卦,看今天回去路上会不会因为来见清儿捡到宝好了。”见南若清眼眶微红,林婉清不由心中有些心疼,想着开个玩笑逗逗她,却不曾想,自己说完以为她会笑,确是笑了,可笑容刚出来,眼泪却抢先一步哭了出来。
“清儿不要哭,我们会有办法的,别哭。”
林婉清轻轻抱住南若清轻声哄着她,其实南若清哭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看见这种时候,林婉清还能来给自己通风报信,还能这样哄着自己给自己想办法,她觉得,这一生活的真的很值得了。
如今苏偃想来从刺客嘴里知道了什么,可他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紫微星?他可真敢给自己贴金,如此龌龊的人,居然还有心思觊觎王位!这次却是连累了皇兄。
林婉清回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两顶轿子了,而傍晚的时候重溟却过来了,南若清记得,今日是最后一日期限了,重溟想必是来要答案的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重溟淡定的坐在那里饮茶,说话语气也轻飘飘的。
南若清皱了皱眉沉思良久终于说道:“我有一个条件。”
“哦?条件?”重溟极是不解,都到了这个地步,南若清居然还有条件,说她看不清形势也不过如此了。
重溟转身就要离开,南若清却突然在他身后开口:“重溟,你是不是……是不是准备谋反?”
重溟饶有趣味的回头仔细打量起南若清,好似她说的不是谋反,不是那个犯天下之大不韪的禁忌一般。眼前女子说完神情紧张的盯着他看,严重似乎满是期许。重溟却觉得颇为有趣,你明明知道,知道这都是事实,有为什么还要问?而且,知道了你不去告诉你皇兄,却偏偏要暴漏自己跑来多此一举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你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