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清看着他们忍不住就想到曾经自己在相府的时候很多时候是食不果腹的,因为除了喜欢欺负她的人根本没人想得起来她这么一个大小姐,除了刘妈。
后来自己无意间闯到了父亲的书房,听见声音就躲了起来,那一躲就是两天不敢动作,其中她看见了这几个人半夜被那个所谓的父亲召进书房,带进来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非常漂亮,不过还是非常小,眼睫毛也长长的,就那样躺在理她不远的地面上,感觉就像刘妈形容她小时候一样,睡着之后纯洁的像天上的白云,再后来,她在那间密室中亲眼看见了那个女孩子像一块破布一样残败不堪的就那样堆在地上。
这几个人,就是暗中帮那个相爷偷偷搜寻女孩子还顺便干一些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的得力助手。他们的手不比人和人干净!
说着,南若清打开手中刚刚宁无忧出去之前塞给她的那瓶药,浑圆的药丸泛着亮光,颜色如墨,如他们的心!
“你们放心,我自是不会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与你们而言岂不是一切都了结的太快了?我要你们慢慢看着!”南若清不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说什么也都是无法缓解她的怒火。一个人塞进一颗药丸,药丸入口即化根本来不及吐出来。
她知道那是宁无忧专门炼制用来对付这种武功极高的人所用的药,吃了以后将会内功尽失,五脏受损,哪怕是想要重新练起都是不可能了,这一辈子就只能像个废人一样活着,这样让他们在牢里看着刚刚好!
哪怕这样也救不回那个云朵一样纯洁的善良的姑娘了,那一次她本是昏睡的,后来不知怎么就醒了过来,刚刚好面向她,而她也是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她,却并没有出声,而是宠她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就继续装作昏迷。
或许她以为自己也是被抓来的吧,或许她想如果我能够跑出去也好,是啊,我也是被抓回来的,最后我跑了,我没有带上你,因为我是和你一样死了才离开的。后来她多次想办法去苏偃的书房,几次都被守门小厮看见远远的便哄了开。终于又一次她碰见小厮不在,书房没人,这一次她不想再等两天,不想听到那么多她知道也无能为力是消息,她只想去救出那个冲她笑的姑娘,可是这一次,她真的吓坏了,她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姑娘抓到这里来都是这样的结果。那个笑起来像风一样轻柔的姑娘就那样残败的被扔在墙角,赤身裸体,浑身上下青青紫紫。饶是她还为出阁,也是知道了这大概是什么。
后来她也没能救出来她,因为那个姑娘已经没气了,因为小厮已经快要回来了。
宁无忧看她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有点担心,“是不是刚刚去牢房吓到了?”说着替她诊了诊脉像,看着还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竟然让她这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
“没有,无忧哥哥不用担心,只是想些事情罢了。
“没事就好,有什么心事,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知道吗?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一切有我在!”宁无忧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想来就是形容宁无忧这样的人了吧,公子如玉,相貌如玉,性子也是温润如玉。
南若清冲着宁无忧露出一个安慰的笑,看着眼前这个人,真好,重活一世,还遇见了这样的人,之前“南若清”对他说的话她并没有完全听懂,不过只要知道,自己可以安心的继续这样活下去就好。许多前世没有能力做的事情,今生将不再辜负。
还有重溟说的,放弃公主的身份,就可以亲手报复苏家。可是,如果我放弃了公主的身份,又如何有能力报复他们!心里莫名的想相信重溟的话,可是现实还是告诉她,你失去了这一切有依仗什么安身立命呢?又凭什么报复他们?
“给你十天时间,选择公主的身份还是选择亲手覆灭苏家全凭你自己决定——”
脑子里不停回响重溟的话,十天,还有五天,且先看着吧,唉——
“——却说那云仙公主起身一摆袖子,说到‘带路,去大牢!’怎一个飒爽英姿可言啊,过去只听谣言说公主如何如何,如今确实不想,咱们公主竟然是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为了朋友可谓是义气也是响当当的啊!”一个刚刚在京兆府的差役趁着午间当空的时候和几个朋友在酒馆里说起刚刚南若清的事说的是眉飞色舞的,旁边还不时的有当时一起在的是不是插一句符合着。
酒馆里这是正当午有不少人,这时候听这边说的热闹,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听这边的话,这是旁边的一个年轻公子也忍不住说:“可不是嘛,要说咱们南羽国,这云仙公主的容貌排第二,都没人敢排第一,前些日子我曾路过公主府,恰好见过带着丫鬟出门的公主,顶顶的姿容不凡呐!”
在一旁忍耐很久的苏茜终于忍不住想爆发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做出那么多有辱皇家颜面的事!你们一个个都是被色相迷了眼睛的!”苏茜还未曾及笄,家里宠的不行,刺客见自己心仪已久的人也在夸南若清登时就有些坐不住了,殊不知,人家也不光是说南若清长得美啊,一开始人家就是说的南若清讲义气,快她美才是附加的。更何况,长得美怎么了?长得美就是有理,男人也就是愿意注意女子外貌的啊。
搞不清楚情况就口无遮拦的说出这些,众人不由的都向她投来一个看智障的眼神,这姑娘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本来是过来买点小吃的苏茜憋着一肚的子气灰溜溜的回府了,走时候还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年轻公子。
且说那年轻公子乃是宁国公府上的大公子宁修,长得一副顶好的模样,却从不喜跟着父亲学着处理事情,美日只喜欢跟一些他所谓的江湖朋友厮混在酒馆青楼等地,因为相貌长的清秀俊雅,又出手阔绰,所以虽然不怎么务正业,不过在长安城倒是颇受好评,虽然这所有的好评都是来自与青楼姑娘和所谓的混江湖的好兄弟们。
而苏茜就是偶尔一次在酒馆看见他与兄弟对饮其形态洒脱,额,也可以说是放诞不羁,不过一个被家里惯坏了的闺阁小姐本身就对所谓的自由充满了幻想,怎么可能不心动呢,于是从偶尔来一次酒馆买东西,就变成了经常性的碰巧过来,于是就碰巧听见了他夸那个当众打了她几巴掌还抢了她羊脂油的贱人,当然,她暗算她的在自己这是应该的当然不能算。
一路上都气冲冲的回到府上,小厮们见了更是绕着走,开玩笑,谁不知道这二小姐什么脾气啊,看着她这幅罗刹表情还不多开点,去上赶着当撒气筒吗?上一个小厮就因为她这幅模样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不小心撞了她一下,结果撞到她的地方被用刀活生生把皮给剐了下来。现在众人想起来背后还冷汗涔涔的呢。
一路上这些小厮躲她像躲着瘟神一样的表情更是让她怒火更盛,见自己亲娘李明珠都没抬头问声好,直接奔向苏偃的书房去了,也不知道妇女两个说了些什么,出来之后面色才缓和了不少。
摄政王府
顾瑾然从作业跟重溟喝酒喝到了半夜就睡这了,压根没回去。他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自在惯了。此时日上三竿了,酒劲才过,人也幽幽的醒了过来,去看看重溟不在,也不知道一大早上的忙什么去了,也不客气,直接问了小厮:“早上厨房都做了什么吃食?”
“回爷,早上是殿下吩咐的给您煮了粥,说是您大清早的起来不爱吃干食,而且您昨日喝酒太多,说是今早上没有酒了。”小厮也不敢抬头,就按着重溟之前说的话一字一句的回着,谁知道这温王酒醒没醒啊,万一还没醒过来呢听见自家主子不给酒会不会发火啊。
“呵,他这小子倒是还那么细心——”顾瑾然常年统领兵马驻守边疆,这次好不容易得了圣旨能回来了,直接就来找好兄弟叙旧。清晨的光格外温和,顾瑾然眯着眼睛看天,不由想起从前他们兄弟二人一起策马与天地间的日子。
早饭他就自己吃的,而重溟则是一直在忙着调查昨日公主府附的事情。
“主子,昨日从相府回来的消息说那边有动静。”流影一直是重溟最得力的心腹,也是他从家里就一直跟着的人,所有最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他办的,前几日不在都城也是留他在这里镇守。
“哦?热闹啊,苏偃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对一个毫无干系的尚书府女儿动手做什么?”
“昨日的人偷听来的消息说,并不是苏偃的意思,是苏茜下的指令,哄的相爷要借他的暗卫,相爷宠她就借了,没想到最后却折在这了。”
“好,我交给你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属下皆以准备妥当,就差一个良机!”说着双眼全是期待的看向前边那个男子,我们终于要报得血海深仇了!
“不过——”流云似乎突然有话想说。
“不过什么?你何时这般吞吞吐吐的了?”重溟眉头紧锁,不知道自己这个得力干将今儿是怎么了。
“我回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宁无忧。”流云有些不敢确定,犹犹豫豫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我自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