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听说这个事的柳婩不由的脸上笑开了去,一脸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典型是准备看热闹了。
而同样听说了消息的其他姨娘可集各个都打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苏姨娘是知道的,她们这些个女子无论什么身份,不管样貌如何,这些年重溟都一个也没有碰过,如今竟然已经宠幸了两个?
难道?苏姨娘不由的开始期待起来,如果他过来自己这里,自己要怎么准备?苏姨娘已经忘了自己前日去找南若清麻烦的事情了,如今又有一个且室被宠幸,抱着太多期待的她直接就觉得,可能是重溟想开了,可能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哪怕下一个不是也没关系,很快,很快……
可赵姨娘心里苦啊,大晚上的,自己房间不睡,跑到属下的房间来睡觉,虽然他是睡的桌子,可自己这一晚上也是睡的提心吊胆的好吗。
赵姨娘是重溟手下专门负责财政的,功夫不比柳婩差,可安排差事的时候,就是喜欢和钱财打交道,哪怕是一分钱自己都留不下,可就是执着的对管理钱财有莫名的执念。
本来在这王府后院带着还有自己的院子,日后碰见了自己喜欢的男子,做完了重溟吩咐的事情,自己还能成亲,领一大笔钱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如今倒是不知道她们又在做什么幺蛾子,把自己也拖下水。
赵姨娘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柳婩和其他几个人做的事,连累了她,也难怪她消息闭塞,平日里掌管钱财就是个操心的事情,手下里一个小丫鬟伺候饮食起居,平日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这王府后院又素来清静,是以主仆两个平日里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做完,几乎就都宅在院里不出去。
其他的小妾也是看热闹的看热闹(重溟手下的。)期待的也期待起来,(其他大人送过来的。)
看着这般热闹的景象,重溟心里却有些玩味,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晒然一笑:“这女人还真的是麻烦!”
这日已经是除了过大年意外另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祭天。
道场准备好,南若羽一袭正装,黄袍加身,皇冠前的垂帘珠玉碰撞,映衬雪地,折射着冬日里的阳光,若不是当日坚持赐下毒酒,想必,清儿就是要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烈火烧死了吧?
南若羽眼眶有些湿润,如果不是自己这个哥哥无用,怎么会护不住她……
祭祀台上的国师察觉有一束目光从一处朝他打量过来,这目光中却不似其他人那般的都是崇拜和祈求,哼,那又怎么样,你很快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对我动手了。想到左相对他的承诺,心下越发的安定。
国师心下讥讽,并不在意,继续做他的法事。
“请国主上前代表万民祭拜!”国师手持浮尘立于一旁,高声唱到。
高台下一侧的南若羽,手执天书缓步迈上祭祀台,走到台前将子民眼中那个代表可以与天地沟通的天书双手交与国师,国师单手去接天书,可在南若羽放手的瞬间,他也放手了。
天书集在这千万的子民眼中缓缓飘落地上。
一时间原本还偶有声音的整个广场变得死寂!天书居然掉了?怎么会掉了?是不是上天不接受我们的祈求?一时间所有的人心中都盛满了恐惧。
南若羽要挺直的背脊僵住,脸色变得阴郁恐怖:“国师这是什么意思?”南若羽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质问道。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掉了,捡起来就好了。”国师一本正经的表情对南若羽淡然回道,若不是他眼睛里那只有南若羽能够看见的掩藏不住的笑意,怕是真的会信了他就这么简单。
南若羽心思电转间,从袖口又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天书,亲自走向祭祀台,朗声念起了祭文。最后简单几句解释道,既然为自命祈福,定然还是要我这个帝王亲自来,要比价国师之手要有诚意。
“陛下英明!”
“陛下万岁!”
一时间万名欢呼,呼声震天,直冲云霄,拥戴我王!南若羽听着这一声声的欢呼,站在万尺高抬之上,挑衅的直直的对上了国师阴毒的眼睛。
如果说以前还有什么顾及,那么,今天就是王权与神授的正式宣战,再也不能有人影响自己子民的思想,哪怕那个人是神,再也不能有人动自己至亲之人,哪怕那个人拥有再大的舆论!
如果不是这次的祭祀他格外的重视,亲自誊写的祭文,恐怕还不能够有如今这样及时的解决的机会,在誊写祭文的时候,南若羽想事出神,滴上了墨汁,出于重视考虑,就又写了一份。
而南若羽又有一个小习惯,就是所有的东西都习惯性顺手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所以之前的那一份顺手折好放进了袖子里。
这一刻,,南若羽爆发出了无与伦比是气势,高台之上的南若羽,身姿玉立,伟岸挺拔,阳光之下的身影彻底印在了所有百姓的心中,那一颗开始,她们就相信,这个才是她们的神,一个拥有倚天拔地之姿的帝王!
祭祀结束后,果然,原本流亡的百姓开始放慢了步伐,人心惶惶的局势虽然没有得到逆转,可终究是安了不少躁动的心思。
年关也已经过去了,南羽国早年多方征战,确实收下了少的附属国,如今大年也过完了,正是各个小国过来朝拜的时候了,地方的灾荒,也在最近南若羽和各个大臣的忙碌下慢慢的好转了些。
听朝臣宣读了今年会过来觐见的他国使臣,南若羽心中做好了思量,人家过来送礼,自己也得多少回一点不是,她们进贡的是进贡的,自己这边大国的气度还是要有的。
吩咐了身旁的德贤公公准备好国库东西的名单自己要亲自选一些做回礼的东西出来准备着,便急急忙忙的抽身去后宫皇后哪里去看看自己的妻儿了。
如今眼看着皇后怀孕已经是七个多月了,孩子是坐稳了,就等调养好身子待产了。
南若羽也就每天都怎么这边安排些事情,抽出这么个间隙的时间过来看看皇后,然后没一会就再回去处理准备好的事务。
刚刚过完年,好在处理了那么一件灾荒的事也就没有其他乱子了,是以南若羽就有空多待了一会。
“看看看,他居然动了。”南若羽一脸惊奇的看着皇后肚子慢慢鼓起的一处。
那惊奇的样子哪里还见处理政务时的稳重与精明,俨然一个大孩子的模样,皇后看着南若羽一脸幸福的说:“最近他在我肚子里可是越发的活泼了,尤其你过来的时候,就动的更多了一些。”
南若羽听了不由好笑道:“这么小就知道献宝了。”
皇后不由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可不是,如今在肚子里就这般的好动,以后出生了也不知要怎样的顽皮呢。”
“早前清儿还说,以后朕的皇子出生了就要带着他四处完,可不能让他像我一样还没来得及好好玩就天天忙个不停,不知道我的皇儿,以后还会不会有人带出去玩。”
早年皇后也是经常见南若清的,两人相处还算融洽,只是南若清除了自己哥哥对这宫中之人都不慎愿意多接触,所以并不弱其他人那般熟稔,后来知晓南若清经常过来陪南若羽,她也多半不会去打扰兄妹二人独处的机会。
现在提起南若清,两个人不由的都是一阵唏嘘。
可还没等再说出别的,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就又是动了动,这边冒出来一个小包,转眼那边又冒出来一个,两个人也就不记得再叹息什么了,只觉得这个小生命无比的神奇。
早春,各方使臣早已到齐,朝中一片严肃,耶律含昱乃日照国使臣,这次随着附属国来觐见的机会跟着一起过来凑热闹,本就已经很惹人烦了,可他自浑然不知,还屡屡出言不逊。
朝中大臣已经不能用面色难堪来形容了,如果不是看在两国相交不斩来使的份上都想把他拖出去揍一顿了。
左相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的什么,可是究竟说什么呢?这个时候跟国师太近容易暴漏自己,跟重溟?不可能,说什么都不可能,本来一直做这尴尬气氛的缓解者的左相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重溟一概往日的严肃,破天荒的笑了。看着左相来回游移的眼睛率先开口道:“听说左相大人是懂得藩国语言的。”
不是疑问,就是肯定。
苏偃眼前一黑,这煞神果然不肯放过任何一次机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莫名其妙跟他对立起来的,如果说是朝政的对立也还说得过去,可就连自己刻意示好也往往会被怼回来,好像自己跟他有仇一般。
可人家话已经把话说道了这个份上,自己总不能推脱了,眼看大计在即,万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出差错。
苏偃快速的思虑一番上前一步道:“启奏陛下,早年臣曾得遇以奇人,此人不但博闻强记,通晓古今,竟然还会多国语言,是以一时兴起还跟着学了点,可老臣愚钝,学来学去最后都忘的差不多了,最后就这日照国的与咱们南羽国的语言多少相近还记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