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紧接着诸多大臣的问候,重溟一党的自是关心重溟身体。可重溟清楚的知道有些是为了遮遮面子,毕竟自己还是这南羽国的摄政王呢!
大殿之上还是如往日一般三三两两一团,有的说着恭维的话,有些道着这几日城里的新鲜事,表面上并无异样,暗地里风起云涌。
“皇上驾到!”独特的公鸭嗓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大臣们更是列好了队,整齐的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又是齐刷刷的起身。
“今日摄政王上朝了,身子可好些了吗?”南若清口吻很是亲切。
“臣多谢皇上关心,已无大碍!”
“那就好!”南若羽虽对重溟所谋之事心知肚明,但依旧没有捅破。
“各位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啊!”
在重溟相对的位置,苏偃躬身出列:“臣有一事启奏。”
“左相有何事要奏啊?”
“回皇上,异国使者耶律含昱,近几日身子不适很是想念家乡,让微臣代为皇上告假,回国一趟。”苏偃毕恭毕敬的说到。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使臣因何生病?苏相,朕可清楚的记得,当时吩咐你照料使臣的一切,如今可是照料不周?”南若羽脸色不如之前的好看了,语气也加了一丝责问。
苏偃一听故作慌张,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老臣不敢,皇上交代的事情老臣自是亲力亲为的,臣已请太医为其诊治,说是使者初来南羽国,水土不服所致。”
“即是如此更应该好生休养才是!若是回国想舟车劳顿对使臣的病并无益处!”南若羽语气强硬,虽不知这苏偃老狐狸究竟买的什么药,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既不是好事如若随他所求放耶律含昱回去的话,自己岂不是不好掌控。暂且让耶律含昱留在南羽国,也好查清事情原由!
苏偃看南若羽脸色骤变也不敢再说了:“皇上圣明,老臣定将皇上对使臣的关心传达到!”说罢躬身行礼回到原地了。
还有哪位爱卿有事启奏啊?南若羽还是阴气沉沉的语气。
下面站的大臣们都不敢抬头,毕恭毕敬的在属于自己的那点地方站着,顿时殿内鸦雀无声,感觉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臣有事启奏!”张御史走出列队行礼说道:“南方一带今日有不少地方遭遇旱灾……”
张御史和南若羽商议这南方旱情,而此时的重溟却思索着苏偃说的话,昨日柳婩来报时明明说到,这个耶律含昱近几日与相府来往频繁,怎的今日苏偃口中的耶律含昱已是病了几日了。
重溟知道这是苏偃老狐狸要采取行动了。
“退朝!”德贤公公拂尘一甩,公鸭嗓音喊起。
重溟这才回过神,躬身行礼。
南若羽走了,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大殿,重溟看苏偃匆匆忙忙,故意上前搭话:
“苏大丞相,耶律使臣身体不适,本王为何从未听说?莫不是苏大丞相凭空捏造,信口胡诌的吧?”苏偃这步棋没有走通自是怅然若失,再加上重溟此番,定是不会有什么好话。
“难得啊!摄政王老臣听说您前几日病的凶险,还关心着使臣的动向,不愧是我南羽国的摄政王啊,生病了还操心着国事真是我南羽国之幸啊!”苏偃和重溟不和虽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在这皇宫中都算是小心翼翼,明面上还是将就着的。
苏偃只恨派出去的杀手没能得逞,不然重溟哪还有机会在这和他说话。
苏偃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重溟看了更是厌恶。
“那还真是多亏左相记挂啊!本王现已大好,即为摄政王当然要不负隆恩,操心国事乃是本王应尽的本分。倘若有人想干什么对社稷不利之事,本王定当不饶!”重溟说罢,衣袖一甩转脸就走了。
留的苏偃站在原地:“看你能嚣张几时?”苏偃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速速查明这使臣耶律含昱和苏偃到底耍的什么花样?”
“是,属下这就去办。”
屋内黑影一闪而过。重溟又唤了柳婩来:“这几日你多注意耶律含昱的动静,有何不妥速速来报!”
“是!属下遵命!”柳婩轻轻退出屋子。
“速去查明耶律含昱和苏偃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日朝堂之上苏偃提出让耶律含昱回国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是!”前一秒话音刚落,后一秒屋子就只剩南若羽一人了,和南若羽说话的正是南若羽豢养的死士之一,历来皇帝都会专门培养一批不管是武功还是情报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用来保护皇帝或者为皇帝干些不为人知的事,称之为死士。
黑衣人走后,屋内气氛很是压抑,南若羽闭目深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苏偃这老狐狸要行动了!”南若羽长叹一口气,看来自己是时候未雨绸缪了,重溟和苏偃,终究都是要解决的,只是这苏偃没有重溟有耐性,现在就已经按奈不住了,南若羽彻夜难眠……
苏偃下了朝哪也没去,直奔耶律含昱的住处,对外声称传达皇上对异国使臣的关怀!
“这下怎么是好,皇上不仅没有应允你回国,且让你让太医好好为你诊治,这样一来你的病岂不是要好的更快了?”苏偃是用蛮夷话说的的,叽里呱啦的,这真是让在外面打探的暗卫犯了难,一句也听不懂!
“我就说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你偏不听,现在既然走不了了,那就这样吧!”暗卫虽听不懂耶律含昱的蛮夷话,但是相比于苏偃耶律含昱那一脸无所谓倒是让暗卫瞧的真真切切的。
“你不要忘了,你们国王可是和我约定好的,你现在这话什么意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主子的意思?”苏偃有点怒不可遏。
“约定是约定好的,可是你不配合啊?都告诉你不是时机,可是你不听啊!那南若羽也不是傻子,你这样一出他能对你不起疑心?保不齐对我和国王都起疑了呢!我没有像大王禀报你的一意孤行,你反倒怪起我来了?”耶律含昱呜哩呜啦的一长串蹦出来,还是听不懂,但是脸上的艴然不悦,显而易见。
“你……好你个耶律含昱……”苏偃气的满脸通红,摔门而出。
苏偃刚走一会,只见耶律含昱府邸后面出来一个穿着南羽国服饰的彪形大汉,蹑手蹑脚的张望四周后向街上走去。
随即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公子便跟了上去,没错这是柳婩乔装打扮的。柳婩一路跟上前去,只见那彪悍走进一个青楼里,柳婩也跟了进去,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柳婩看着耶律含昱走进二楼房间,随机也找了旁边的房间跟了上去。
柳婩一进房间一名女子躺在床上,虽算不上美貌,却是风情万种,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再加上娇羞的声音,柳婩不禁搓搓肩膀,只是鸡皮疙瘩带了一地啊!
对男人来说这可是极大的诱惑啊。可是这女子不知,眼前这位风度极佳的公子,内在却是为女子。
“我可是来办正事的,对不住了!”
柳婩走上前去,趁女子不注意打晕了她,以免女子误了她的事。
柳婩把昏睡过去的女子安顿在床上,从袖口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两端是金属半圆形,中间一个金属弹簧管,然后俯身摸了摸墙壁把金属半圆一端贴在墙上,一端凑在耳朵跟前仔细听着。
“美人,可想坏我了!”此人说的是蛮夷话。柳婩一听肯定是耶律含昱,没跑了,幸好当时自己跟了上来,
可能不是听的很清晰,柳婩在墙壁上换了换地方,专心致志的听着,生怕错过点什么,毕竟柳婩还是懂那么点蛮夷语的。
“大人骗人,若是想我了为何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女子的声音酥软到连柳婩这个女人都受不了,何况耶律含昱这个蛮夷壮汉呢!
“这几日有些事耽搁了,这不是一得空就来寻你了?”话音刚落,柳婩只听见床咯吱一声,想必是耶律含昱这只饿狼,扑向床上了吧。
“哎呦,不要着急嘛?大人上次说的要替我赎身,带我你的家乡可还算数?”女子虽说的是蛮夷话,但更是轻言软语。让人听了好似无法开口拒绝。
“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是还需过些时日,等我筹备好一切自会带你离开。”随后一阵娇笑之后,又是一阵阵娇喘,这声音听得柳婩脸颊绯红,这耶律含昱还真是个色鬼啊!柳婩见状,想必也听不着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吧。
便收了那流星锤状的金属回去复命了。
柳婩回到摄政王府已是黄昏时分,柳婩本想先回房,卸掉这身乔装打扮的公子造型再去找重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