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扬听到这句话,脸色蓦然的沉了下来。凉薄的嘴唇抿的紧紧的,闪现出利剑似的冷锋。那微微挑起的眉毛。也好像是利剑出鞘似的,重新变成了顾礼扬以往的冷静孤傲,睥睨天下!
容旭看到这幅景象,脸上戏谑的笑容顿时就收了起来,坐直了身体,言辞正色地看着顾礼扬,“这才是真正的你!我认识的大哥,冷静孤傲,精明自持,哪怕前面就是有再多的艰难险阻,再多的血流成河,你的眼睛眨都不会一眨。面对着想要置你于死地的对手,你更是能忍的像是山林间的猎豹。”
“任凭着对手在那里胡乱蹦跶,你依旧可以隐忍着一动不动,孤傲的旁观。最终等到最好的时机,给他们致命一击,迅速击中,将他们杀的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这才是最畅快的胜利,这是真正的男儿血性!我讲的这些,对还是错?”
顾礼扬缓缓的弯了弯唇,但是嘴角那一抹笑意,确实阴冷又邪魅的。嘴唇里闪出鲜血一般鲜艳的光芒,那是冷酷的嗜血在不断地跳动着。
“我清楚接下来要怎样做了!”
容旭低笑一声,“那我就静静的等着大哥你的派遣了!大哥你也清楚,小弟我可是最害怕这日子会过得太舒服了!”
人以群分,这俩人,那血液里天生流淌的就是嗜血杀戮。虽然现在是较为和平的年代,但是他们同样会在没有丝毫硝烟杀戮的场地上,高唱起独属于他们的英勇战歌!
这两个男人勾着肩的走出了场地时,在门口等待顾礼扬的,是辆黑色的迈巴赫。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在车子旁边站的笔直,眼睛一看就清楚这些人一定是经过非常严格残酷地训练。他们一看到顾礼扬,这两个保镖立马绷紧了脸,走上前来。
“顾少,老爷有请!”
但是这两个保镖这一人在左面,一人在右面,将他夹在中间的模样,倒不太像是在请他。反而像是顾礼扬如果不跟着他们走,这两个保镖就会蛮横的将他绑上车似的。
顾礼扬也不是打不赢这俩保镖,他们尽管是军队里特种的兵种出身,但是想要轻轻松松的将顾礼扬给绑上车,他们也是得仔细的想一想的。
但是顾礼扬绝对不会跟这俩人打,因为他要是动手,那就是在落顾企山的脸。面对着这位前辈,他是非常的敬重的。况且,刚才他想清楚了整件事情之后,他也知道,他一定要给顾企山,还要顾氏整个的家族,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再加上,警察局竟然敢对阮楚进行拘留,他也明白了,现在站在他对立面的,绝对不会只是麦乐商城这么轻易简单的了!
荣城某个守卫严格的宅子。
坐在棕褐色桌子后面这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尽管年纪已经算是挺大的了,但是依旧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看起来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正直刚毅,还夹杂着轻微的冷肃之气,莫名的带着点军人特有的正气凌然,也夹杂着那种长期身居高位的独特的让别人不能直视气威严的气质。
他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头猛虎,气质惊人,但是偏偏周身的气势又被他收敛起来。虽然没有霸气侧漏,但是却让任何人都会觉得畏惧,可怕。
顾礼扬立身,笔直的站在这个男子的身前,伸直了后背,像是在面见上级的小士兵。但是现在要是仔细观察的话,能稍稍的看出来,他们两个的眉眼其实是有一些相似的。
那眼神都是一样冰冷,带着些相似的孤傲。只是这个中年人身上的冷漠和凌厉收敛很多。但是那可是经历漫长岁月和很多的磨练之后,才会具备的。这和本身的强大没有关系,差的只是阅历而已。
“你身上的短处就在于,你太过于年轻。所以你有的时候难免就会锋芒太露。年轻有的是血性,胡乱的惩戒四方,这是年轻的本性。但是他们在前进时,就会非常容易一不注意的得罪别人,让那些人嫉妒愤恨!这件事情,你的错误就是在这一点!”
顾礼扬默认,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眼睛也低着。
他二十四岁就掌管了顾氏企业,这在以前所有的掌权人里面,他算是最年轻的了。到现在为止,也差不多是只有三年的时间。他在努力的将顾家的所有生意都推上那新的制高点时,势必就会夺取别人的生意利益,随即也就算是得罪了那些人。
但他是顾礼扬,是顾家的掌权人,抢夺那就是天性,睥睨天下那就是他血液里的孤傲。
他的每一次出手,那都是又快又狠的。做事狠辣,冷厉这在圈里那可是非常出名的。但是他可不害怕被人嫉妒他,只是由于他是顾礼扬,他根本就不害怕那些人胆敢来报复他。
因为自己非常有信心,他可以非常轻松的就将他们所谓的报复紧紧的捏碎。
但是,太过年轻,经历不多,造成了顾礼扬最深的弱点。孤傲造成地后果,那就是顾礼扬忽视了,那些人同样也会忍下等待,一旦有合适出手的时机,就跟另外的人联合起来,给自己身后冷不防的造成一个致命一击!
那些以前曾在他手里败落的人,或者是被他强压过的官界、商界的那些二代,也都是狂傲嚣张的人,当然不能看得惯顾礼扬这样高调的表明自己的狂妄和孤傲。
所以,那些人也是非常喜闻乐见的,在他遇到困境时,给他添点油加点醋的,让他的处境再更困难一点。
现在那些人已经找到了官圈里一个非常有势力的于姓大官,虽然这个人的官职并没有顾企山的高,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会给顾礼扬惹来一些棘手的事情!
“荣城里,现在私底下那些人已经弄了一点小麻烦。你要清楚,任何一个地方、地区都会有派之间的斗争。我们顾家家大业大,但是类似是圈里同盟的打击,我们还得是能避则避的。这周身的树枝被修剪的太过,百年老树这也会是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