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扬听着电话对面的那个小女人这么着急,这么担心自己,薄薄的嘴唇一勾,身上的伤痛也消失了大半。
“阮小姐,你说我为了你受了这么大的伤,你应该怎么报答我呢?”顾礼扬邪魅的声音隔着电话传入了阮楚的耳朵。
可阮楚关注的点不在报答,而是顾礼扬受了很大的伤。
“受伤……”
“你受伤了……”阮楚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像打鼓一样,可早就乱了节奏。
“你伤怎么样了?很重吗?都怪我。”阮楚颤抖地像个孩子一样,她只觉得顾礼扬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眼中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阮楚!阮楚!没事吧。”听着阮楚害怕恐慌的声音,顾礼扬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把她吓着了,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这么的不经吓。
“我没事,就是些皮外伤而已,你别担心。”顾礼扬强压下心里那份激动,感觉自己冷硬的心都因为阮楚的关怀而变得温软起来。
“不!我不放心,你在哪?我去找你!”阮楚害怕的大喊,她害怕顾礼扬就像陆远潇一样欺骗自己,进而一去不回。她真的害怕够了,这些事情自己一定要亲眼看见才能放心。
听着阮楚执拗的话,顾礼扬无奈的掉转车头,往阮家的方向行驶。
“你乖乖的待在家里别动,我去阮家找你。”顾礼扬对这个小女人保证,害怕她一出家门,就会被那些狗仔围住。
“好,我等你,你路上慢点开车。”听到顾礼扬的保证,阮楚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她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好像没有一点安全感的婴儿。
“我真的、很怕你出事。”微弱的声音传来,声音小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叮叮”门铃声传来。
打完电话,就一直在客厅焦急等待的阮楚一个激灵跳起来,立马去给顾礼扬开门。
阮楚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看到顾礼扬还能行走,心里稍稍放下心来,赶紧侧身让顾礼扬进来。
“这是让我进你家门?”顾礼扬挑逗的声音传来,倚着门框,就这样低头看着阮楚,那两潭黑泉就这样静静地盯着阮楚,像是要把她深深地吸引进去。
“你……你不要脸。”阮楚脸色酡红,这个登徒子,成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狠狠地推了顾礼扬一把。
“唔”顾礼扬一声闷哼传来,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看着顾礼扬痛苦的样子,阮楚本来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扶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还痛吗?”阮楚一脸焦急、悔恨,自己和伤者置什么气啊,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顾礼扬拉住阮楚自虐的双手,垂眼低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一阵矫揉做作的嗓音打断了,他不悦的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姐姐,这是谁啊?”阮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口,故作天真的问。
本来阮清是在自己房间的,听到门铃声,还以为是自己的妈妈李亦萍回来了,激动的打开门,想和李亦萍诉说今下午发生的事,没想到阮楚竟然抢先一步。
不过,打开门,一双堪比专业模特的长腿映入阮清的视线。高大俊美的男子,本来穿戴整齐的西装,因为刚刚的打斗,西装随意地搭在肩上,衬衣袖子挽到小臂,露出里面古铜色的皮肤。但这并没有影响他高贵的气质,更给他增添了一丝血性,让人觉得他高高在上,尊贵无比。
看到这个完美至极的男人和自己的姐姐动作如此亲密,阮清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
阮楚看到自己的妹妹出现在楼梯口,脸色一红,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莫名的有一种偷情被发现的感觉,手心微微出汗。
“啊,没有什么,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了点伤,我给他包扎一下。”阮楚不自然地解释,没在意这个理由是多么的不合理。如果受伤,为什么不去医院而来这里找阮楚?而且还找她包扎?
顾礼扬轻笑出声,这理由也太蹩脚了,这小女人连个理由都想不出来?
阮楚感受到顾礼扬胸腔的震动,她气鼓鼓的瞪大了眼睛,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镶嵌在她狭长的眼睛里,更添纯情,让这个小女人的小脸更加鲜活。顾礼扬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被这个小女人撩拨了一下。
看到他们俩之间亲密的互动,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朋友这么简单,阮清不禁更加嫉妒起来。这个阮楚到底有什么好的,这一个一个的男人都被她迷惑成这样,果真是和她妈妈一样,都是天生爱迷惑男人的狐狸精。
“受伤了?我帮你吧。”阮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她觉得这就是上天对自己的补偿,自己一定要得到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阮清垂下眼眸,避免自己的小心思被他们看到。
可顾礼扬是谁?长期位居高位,浸润商场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了她眼里的嫉妒。不过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女人还天真无邪的把她当做亲妹妹,就把这句话忍了下来,准备找一个时机在和这个小女人说。
顾礼扬私下里早把阮家调查的清清楚楚,不过现在看来阮家也不太平。
顾礼扬一看到楼梯上的那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就恶心,拍了一下阮楚的脑袋。
“你怎么能让一个伤者在门口站这么长时间?”顾礼扬捏着阮楚的脸颊,心里想着,这个小女人的皮肤怎么这么光滑,像上好的丝绸一样。
“对对,忘了咱们还站在门口。”阮楚因为心里的焦急,忽略了这个男人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大手。
阮楚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阮清看他们两个人都不理会自己,就自己厚着脸皮过去,手想扶上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的另一只手,可是手才刚刚抬起来,就被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