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修凯无动于衷,房间内的殴打声越来越大,苏昕月只好硬着头皮回到房间。
回去一看,发现两人早已头破血流的倒在两旁。
苏昕月心痛的跑到邵司爵身旁将他扶起来,可站起来的一瞬间邵司爵推开了她。
她隐忍着悲伤,再次上前去询问邵司爵的伤势,但一只脚还没抬起来,邵司爵用锋利的眼神逼她停住。
他抹开嘴角的血迹,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双眸毫无波澜,“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投入他的怀抱,我成全你”接着他转身而去,可在开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着苏昕月,口吻冷酷道:“离婚协议书我会派人马上给你,但小兮你休想带走!”
听到这里,苏昕月像是被雷霆击中一般头皮开始发麻,邵司爵这是要让她死吗?!小兮是她的命,她不可能失去孩子。
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苏昕月,她哭喊着去追赶邵司爵,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背影被房门遮盖住。
她趴着门,哭喊的拍打着,“阿爵,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苏昕月用力的去打开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邵司爵这是在判她死刑吗?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证明自己没有背叛,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刚握住幸福没多久,就又失去了……
夏哲瀚艰难的爬起来走到她身边,抚慰道:“别哭了,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流泪。”
听到安慰的话,苏昕月的眼泪更加止不住的流,没人能懂她为什么会哭得那么惨,也没人能知道她有多在乎邵司爵。
她像一滩烂泥坐在地上,依靠着墙边哭得双眼红肿,过了十几分钟后,有人从外面打开了房门。
苏昕月以为邵司爵回来了,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欣喜的擦着眼泪准备喊出那个名字,但眼前出现的人让她僵住了笑容。
“这是邵总给你的离婚协议书,你只需要签好字送到公司就可以了。”李修凯将文件递到苏昕月面前,她看着上面显赫的大字,连抬手去接的勇气都没有。
他已经生气到这种地步了吗?
“拿着吧,你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李修凯好言相劝着。
苏昕月悲悯的接过文件,斗大的泪珠正好滴在上面,又不带一点痕迹的滑落在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修凯看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转身准备离开,苏昕月一瞧,连忙叫住他,“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不管邵司爵有多生气,她都不想这么被动的就选择离婚。
李修凯深吸一口气,善意的提醒她,“苏小姐,你应该知道邵总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可以用千万种方式,唯独不能让他颜面扫地。”
“我没有!”苏昕月抬起头,无助的否认着。
李修凯走近她,声音虽然降了些,口吻却十分清冷,“这么多的记者,哪怕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但谁能封得住悠悠之口,更何况你不仅让他丢了面子,也伤了他的心。”
话毕,李修凯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身后的夏哲瀚,继而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酒店。
苏昕月慢慢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啜泣了起来。
夏哲瀚来到她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心疼的说着,“他这么狠心,对你们的婚姻一点信任都没有,你又何必一个人伤心流泪。”接着抓着苏昕月的肩膀面对他,诚恳道:“如果离婚需要打官司,我无条件帮你,一定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她根本就不想离婚,又谈何而来的打官司。
“夏哲瀚,你认真的回答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通红的双眼挂着泪珠,她看着夏哲瀚,想到得到一些真正的答案。
苏昕月的记忆只停留在夏哲瀚吐了她一身那里,至于剩下的一片空白,就好像有人将她的脑子剥开,拿走了这一部分的记忆。
“你真的不记得了?”夏哲瀚微微蹙眉,眼底藏着一丝疑惑。
苏昕月点了点头,随即倔强的擦开眼泪回到房间,准备穿上衣服去找邵司爵。
夏哲瀚紧跟其后,默默的看着她弯腰一件一件的捡起地上的地方,直到她碰到最后一件衣服。
“昨晚你把我当成邵司爵了。”
捡起衣服的手突然停滞,苏昕月的心猛然的颤抖了一下,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好笑又刺耳。
她回头看着夏哲瀚,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夏哲瀚缓缓的走近她,像是鼓足了勇气说:“昨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晕倒在房间里,等我酒醒来你也不知道在地上睡了多久,本来我想叫你起来去床上睡,你却突然拉着我的手,要我抱你,我以为你只是要我抱你去床上睡,但扶起你的时候你却一直抱着我不撒手,嘴里一直叫着邵司爵的名字,紧接着……”
“别说了!”苏昕月闭紧眼睛,大脑里面不断地重放昨天的场景,但夏哲瀚叙述的这些她根本不清楚,况且接下来的话她真的没有多大能力再去承受。
“小月,我知道这对我们两个来说都难以承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叫你别说了!”苏昕月发了狂似的朝着夏哲瀚大吼,双眸猩红哽咽道:“我不会相信的,我怎么可能把你看成邵司爵,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认错人!”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我也可以为了你死守这个秘密,但是你要完全抹去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对我而言会不会太残忍了?”夏哲瀚游离的眼神看着苏昕月,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动物。
苏昕月抓了抓头发,她觉得一切都颠覆了,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做出准确的判断。
“夏哲瀚,我现在脑子很乱,等我想清楚了在跟你联系吧。”最终,苏昕月选择暂时去回避这个问题,现在她主要的是如何挽回邵司爵,如何让这个好不容易重聚的家不再支离破碎。
眼睁睁的看着苏昕月走,夏哲瀚没有任何怨言,在他看来,苏昕月是在默认了他所解释的一
切。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双眸释放出锐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