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吗?只有越爱才会越恨。”
听了郝姐的话,苏昕月愣了一下,心里的两个“我”在不停的做抗争。
真的是因为太爱所以对邵司爵才会这么痛恨吗?他也如此吗?
这些话一直在苏昕月的脑海中萦绕,她想要逃出去的欲望好像有了动摇……
“小月。”但上天已经不再给她机会由于,夏哲瀚打开门,朝着漆黑的屋子扫描了一番。
苏昕月朝门口看去时,“啪”的一声,屋内亮了起来。
灯光太亮,她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夏哲瀚看她在地上坐着,立马过去扶她。
“我们走吧。”夏哲瀚迫不及待的要带她走。
苏昕月有些担忧,问他,“你怎么进来的?没事吧?”
郝姐说过外面有邵司爵的人,夏哲瀚能这么轻易的进来,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没事,我的人已经搞定一切,跟我走吧。”夏哲瀚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即看了看她微隆的肚子。
苏昕月下意识扶了扶小腹,转头看着郝姐。
郝姐知道她的意思,帮她做了决定,“既然来了就走吧,或许像是你说的,你们之间有着太多复杂的东西,倘若分离可以让你们更能看清楚彼此的心,那就不要犹豫。”
“可是我这样一走,会连累你的。”苏昕月担忧着,郝姐对她推心置腹,如果邵司爵大发雷霆起来,她岂不是成为了罪人。
郝姐笑了笑,温柔的将苏昕月耳边的散发别再耳后,“傻孩子,我一个仆人,邵总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苏昕月还是有点不放心,夏哲瀚劝说着,“再不走邵司爵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走吧。”
在郝姐的催促下,苏昕月下定决心跟着夏哲瀚走了。
出门的时候发现邵司爵派的手下倒在了椅子上,苏昕月忧愁的看了看夏哲瀚,他便说:“只是让他们吃了点安眠药,没有伤害他们性命。”
苏昕月肯定的点了点头,终于肯安心的跟着夏哲瀚离开。
虽然是晚上,但这层VIP楼道里还是会有几个人偶尔路过,每碰到一次人的时候,苏昕月都会被吓得腿脚发软,生怕一抬头就发现眼前的人是邵司爵。
夏哲瀚带着苏昕月走过了长廊,即将拐弯乘电梯时,邵司爵正好从电梯里出来,身后跟着李修凯。
苏昕月后背蹭蹭冒着冷汗,双脚已经酸软到不能走路,还好夏哲瀚反应足够快,看到邵司爵出电梯时立马转身扶着苏昕月进入楼梯间。
而邵司爵跟李修凯像是在商谈着什么,并没有发现苏昕月跟夏哲瀚的身影。
不过当邵司爵跟李修凯路过楼梯口时,躲在门背后的苏昕月差点以为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跟相爱的人有着最近的距离会让人感到窒息。
但这个不是苏昕月最担忧的事情,而是邵司爵在这个时候回来,她觉得自己一定逃不出医院了,想到这里手心就不停的冒出冷汗,大脑也开始失去了思考。
夏哲瀚感受到苏昕月的紧张,牵着她的手轻声安慰,“我一定会带你安全离开的。”
虽然这句话让她感到暖意,但一想到邵司爵发现她离开一定会把整个医院重重包围,任凭夏哲瀚跟她有几个翅膀,也难以逃离。
不过夏哲瀚却不这么想,他牵着苏昕月小心翼翼的下楼梯,接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带给的是留下来处理事情的助理,接到命令后助理让手底下的人将睡倒的两个人扶正,接着闪到一边躲着,默默注视着邵司爵的举动。
邵司爵见房门打开,看到事前将自己打晕的郝姐躺在地上,凝着双眸迅速转身。
出了病房他四周查看,余光最后落在了长椅上的手下,轻轻一推,便看着他们滚到了地上。
嘭!
邵司爵朝着白墙打出一拳,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
“立刻给我封锁医院,人一定没有走远!”邵司爵垂着眼眸淡漠的说着。
李修凯立刻掏出手机给保镖打了电话,没几分钟保镖们就来到李修凯跟前。
“每层楼都仔细检查清楚,我们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夫人,所以要查仔细了!”
保镖们点了点头,接着便按照指令行动。
邵司爵抬头,看到长廊尽头的监控器,淡然道:“把医院的录像带调给我。”
李修凯简要的应了一声,快步的朝着监控室走去。
而此时逃离的两个人正努力的走着楼梯,大概是因为情绪的波动,苏昕月的肚子开始疼痛起来,下楼的速度特别缓慢,走得十分吃力。
夏哲瀚细心的照顾着苏昕月,看到她满头大汗的模样很心疼,打算抱她的时候却被拒绝了。
“让我自己来。”苏昕月不想被抱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来自于她内心的倔强。
她不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走出这个医院,逃离邵司爵的禁锢。
夏哲瀚不好阻拦,尽量顾全苏昕月的安全同时与助理保持联系。
而当李修凯拿着录像带走回邵司爵面前时,暗中观察着的人开始按照夏哲瀚所交代的计划行事。
……
苏昕月跟夏哲瀚终于来到了地下车库,上车之后的苏昕月瘫软的坐在车上,大口的呼吸着氧气。
与此同时,苏昕月的目光投向窗外,她看着邵司爵的手下来到了地下车库,好不容易松懈的身体又一次紧绷起来。
眼见那些保镖一步一步朝夏哲瀚的车子走来,苏昕月生怕就这样被发现。
然而在离夏哲瀚车不远时,邵司爵的保镖接到了电话,随即对着身边的人说:“人在四楼,我们走!”
紧接着几人撤离了车库,等人消失不见后,夏哲瀚轰动油门,带着她驶离了医院。
途中,夏哲瀚给助理打了电话,“可以撤了。”
苏昕月始终紧绷着神经,看着夏哲瀚挂完电话,惊魂未定问,“你的人不会有事吧?”
夏哲瀚冲着她笑了笑,轻松说:“没事,我只是让他们跟邵司爵玩了一个游戏。”
苏昕月神态依旧很严肃,双手握在一起捏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