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苏昕月果敢拒绝。
夏哲瀚的脸陡然骤变,却还在坚持挽留,“我只要求你把今晚时间留给我,难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愿意答应吗?”
“不愿意。”苏昕月毫不留情说:“你知道我心里一直有的人不是你,哪怕留下来我的心也不在这里,这一份胜利你还是独享吧,我无福消受。”
苏昕月擦肩而过,走了两步身后传来警告的声音,“你要是现在离开,别怪我对邵司爵不仁慈。”
苏昕月咬着嘴唇,字斟句酌道:“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看错你了。”
话音一落,苏昕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夏哲瀚拿起酒杯往嘴里灌酒,随后将杯子砸向地面,玻璃破碎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
苏昕月没有选择回到夏家,而是打算亲自去枫桥别墅看看,尽管知道结果不一定能见到邵司爵,但她还想碰碰运气。
临到打车时,刘嫣然却给她打来电话,电话里说了些情况,苏昕月便毫不犹豫的去了刘嫣然家。
“大晚上你也不多穿点,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刘嫣然站在门口等苏昕月,一下车就看见苏昕月衣着单薄的样子,忍不住啰嗦了两句。
还好她有所准备,将之前拿出来的衣服披在苏昕月肩上,两人走进了家门。
“我现在心里好着急,邵司爵的电话打不通。”苏昕月叹着气,离开夏哲瀚之后就一直绷着脸。
刘嫣然扶着她,安抚道:“我们上楼先喝点东西暖暖身子,我再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苏昕月点头,两人朝着楼上走去,期间路过客厅看见刘云山,苏昕月还是很礼貌的停住脚打了声招呼,“伯父好,这么晚打扰您了。”
刘云山正在看新闻,电视里面放着的刚好又是有关帝爵的报道,苏昕月扫了一眼,心又紧了些。
家里来了客人,刘云山慈爱的笑着说:“原来是昕月啊,来家里怎么会是打扰呢,我还希望你能经常来家里看看嫣然呢。”
刘云山家长里短的问着,刘嫣然看苏昕月心不在焉,立刻打住父亲的话,“爸,您快看电视吧,我们上楼聊天去了。”
说着,刘嫣然拉着苏昕月便上了楼,没有跟自己父亲反应的时间。
上楼后,刘嫣然吩咐阿姨端两杯热牛奶上楼,这才开始跟苏昕月说:“我想你也看了新闻,应该知道帝爵被谁收购了吧。”
苏昕月垂着眼眸,眼里尽是失望和担忧。
刘嫣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一口气把事情的来由都说了出来。
帝爵会这么突然的被收购,是由于内部出现动乱,每个股东各怀鬼胎,有一部分基本上成为了夏哲瀚的内应,当集团内部资金无故被盗取,产业链停滞不前,加上夏哲瀚在市场上的疯狂围堵,帝爵生产的产品市场占有率开始降低,股票也在短短时间内迅猛下跌,帝爵的股东们因此开始有了躁动,纷纷要求邵司爵给出解决办法,不然要求下台。
而夏哲瀚这几天乘着帝爵的动乱收服了所有的外围势力,就在帝爵资金链断开的这一天跟股东里应外合,邵司爵无计可施,被迫失去了帝爵……
“也就是说,从我住院开始,邵司爵的公司就出了问题?”听完整件事,苏昕月开始回想过去的事情。
刘嫣然点着头,缓缓道:“可能在你住院之前帝爵内部就有问题,只是你不知道。”
闻言,苏昕月的心乱成一团,那段时间邵司爵承受了事业上的压力,还得面临她的问题……
她非但没有帮邵司爵分担痛苦,甚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小月,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邵司爵,想为他做点什么,但你应该明白邵司爵心里一直有你,你应该好好回去跟他谈谈。”
刘嫣然就怕苏昕月一冲动,去找夏哲瀚。但她不知道的是,他们早就已经见过面了。
“嫣然,你知道那晚我被谁带走了,现在又在谁家吗?”苏昕月淡然的问着。
刘嫣然不清楚,懵懂的等着她回答。
苏昕月抬头,眼神涣散,“那晚我打电话给夏哲瀚,让他来医院救我,现在我住在他家。”
话毕,刘嫣然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道:“那邵司爵知道吗?”
她苦笑,“只手遮天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小月,你怎么这么傻啊,上次你们被记者拍到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你怎么能这么冲动找夏哲瀚去救你,这样岂不是更让邵司爵误会?”
刘嫣然有些凌乱,难怪邵司爵找了苏昕月几天就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苏昕月把那日邵司爵到夏哲瀚家里找她的事情告诉了刘嫣然,垂头丧气道:“他早就已经误会了,我也能猜到他去开柜子门并不是胡来,一定是知道我躲在那里面,所以你觉得我现在能跟他好好谈些什么。”
看着苏昕月失落的模样,刘嫣然鼓励着说:“这并不冲突,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找他,守在他身边陪他度过难关,我想邵司爵会明白你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算了吧。”苏昕月泄气的说着,以前她好歹还有勇气去找是邵司爵,不过今天知道夏哲瀚跟邵司爵的兄弟血脉,知道两人互相斗争,她的勇气忽然就消失了。
邵司爵不会再相信她了。
“这样吧,你今晚就现在我这里睡一晚,明天一早我陪着你去枫桥别墅找他,咱们当面把话说开好不好?”
“他会听吗?”
苏昕月半信半疑的问着,哪怕刘嫣然有十足的把握,她也没有半分踏出这一步的力量。
“放心吧,只要努力过了,结果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后悔嘛。”刘嫣然搂着苏昕月,靠在她的肩膀,“你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他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邵司爵要是知道你跟夏哲瀚并没有任何关系,心里至少会缓和些,以后有你陪着,我想他不会觉得前方的道路有多难走了。”
刘嫣然说得很乐观,有那么一秒苏昕月都快相信了,只不过她只把刘嫣然说的话当做最理想化的结局,至于把一切解释清楚,邵司爵再怎么对她她都不会有怨言,因为她不打算再在这个时候离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