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一。也没几天啦,我这两天有点担心,是怕生产的时候会出事啊。”何净拉住裴宁的手,轻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这是自己得产前抑郁症还是什么的,她总感觉心里很不安:
“你到时候一定要过来啊,我有点害怕,如果那天出事……我都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
裴宁轻轻的拍了几下何净的手背,安慰说:“能出什么事情啊,肯定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啊。你这只是自己多想了而已,不要想这么多事情,你下周一很快就到了,你把心态放轻松一点,我会在你身边呢。有我在呢,不会出什么事情,放心吧。”
何净点了点头,她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越临近预产期她心里就越不安,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这些事情,最好不要发生,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是你说的,那我生产那天你一定要过来的,不然我就不进去,我等到你过来。”
有裴宁在身边,何净也就安心很多。她叹了口气,跟裴宁诉起了苦:
“虽然过几天就要生了,但是这两天我真的是特别的不开心。你是不知道邹良妈妈这段时间有多神经质,我来走两步她都给我脸色看,还得经过他的同意,我真的感觉人间没有爱了。”何净说到。
毕竟这两天就要生了,所以她的婆婆紧张一点也是应该的。但是何净和她婆婆不和的关系,裴宁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也就一点都不惊讶。
这段时间,她婆婆对她的态度还算可以,只是她的婆婆思想还是比较古板,喜欢男孩子。觉得男的才能继承家业,女孩子都是泼出去的水。
因为这件事情,何净没想和她的婆婆发生争执。但是邹良妈妈一和何净,就把他的儿子,也就是邹良搬出来,所以就让邹良特别的难做人。
其实是男孩还是女孩,邹良都不介意的,只是她的妈妈非要男孩,这让邹良特别为难。之前他和何净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但是出于保护孩子,医院并没有把孩子的性别告诉他们,所以目前何净和邹良也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两天是特殊时期,神经质一点也能理解啦,你也就,理解一下吧,你要是憋的话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这也没几天了等过完就行了。”裴宁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安慰何净。
就像裴宁说的,现在是特殊时期,何净又是孕妇,过两天就要生产了。这段时间可不能怎么样的情绪变化,以免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
裴宁毕竟是不了解邹良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有何净自己懂得她经历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为了孩子她才要说这些事情,以免孩子生出来之后会不被某些人喜欢。
“你是不知道这一段时间,邹良的妈妈有多烦人,还好孩子在我肚子里面还没有生出来,要是生出来了,我就不能想象他对我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如果生出来是一个女孩子,我感觉,她还会把你孩子给卖了。”何净往身后垫了一个垫子,让自己靠的舒服一点,然后继续说到:
“你是知道的,我特别喜欢女孩子,但是你知道我婆婆她怎么说吗?说什么生女孩有什么用?反正到时候都是嫁出去的,还得贴钱。如果男孩子还可以给他们家传宗接代。如果是你婆婆这样的思想,你能接受得了吗?反正我是接受不了的。”
“这个思想是古板了一点……”裴宁突然有点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这样的思想在老一辈那边的确是比较常见的,觉得生女孩子是比较亏,还是男孩子好,到时候可以传宗接代。
这样的想法在他们的思想里根深蒂固,也是没有办法的,然而何净的性格是比较直爽的,直来直去,不喜欢去迎合别人,特别是她觉得不对的事情。
这就是导致她们两婆媳关系十分恶劣的最主要的原因,她觉得她婆婆的思想太古板,太封建,经常要去说道自己,这让何净无法接受。
这种事情裴宁不知道说点什么,主要还是两个人的性格不合。
何净的性格直爽,看得出来她对周良应该是真爱。不然按照她婆婆那样奇葩古板的性格,她是肯定接受不了的,想想要不是因为邹良,她肯定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有接触。
“虽然有些话可能让我说出来,你也觉得不好听,但是怎么说呢,你现在情况比较特殊,过两天你就要生孩子了,这两天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事情,等孩子生下来了之后再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商量嘛。”
裴宁是绝对站在何净这一边的,但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情况特殊,为了不影响孩子的安全,这段时间何净还是不要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比较好。
这样对大家都好,不管最后生出来的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反正何净都是喜欢的,这就行了。虽然邹良的妈妈可能对女孩子有一点偏见,但这毕竟是何净自己的孩子,自己喜欢就好了,管得了别人这么多做什么。
“行吧,先等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再说,我这段时间真的是有不好的感觉,就怕到时候会出事,呸呸呸不乱讲了没事的。”
“没事的,当然没事啦,能有什么事情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啦,时间也不早了,邹良呢?怎么我来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见他过来?”裴宁左右看了看,自己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吧,病房里一直都只有何净一个人在也不见邹良过来照顾。
“我这两天想要吃鸡汤,他就托人从郊区那边的农场带回来了几只鸡,现在应该在家里煲汤,一会儿就过来。”何净说到。
“邹良还是很在乎你的哦。”裴宁哈哈的笑了一声,说到:“我可记得很久以前有个人说是嫁给邹良,不是嫁给他们家的,现在呢?”
“什么现在不现在的我现在依旧是这样觉得呀,我是嫁给他这个人的,又不是嫁给他们家,像他妈妈那样的,我可受不起。”何净说着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