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铭抓着我的手臂,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吻我。
我面无表情的别过脸,抽回了手。
“别碰我,你这个垃圾。”我朝着他的脸甩了一个耳光,用力的将他推了一下。
他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撞到了几罐啤酒,裤子都弄~湿~了一大~片。看到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刚才被打的场面让我浑身颤抖着。
我立刻冲向门口,过于慌张手也抖得厉害,门把拉了几次都没能把门拉开。
李诚铭从后面扑了过来,将我往前推了一下,我扑到门上,后脑突然一痛,回头时,看到李诚铭手里拿着烟灰缸,还有那狰狞着面孔,我便晕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似乎有人把我拖着走。
勉强睁开眼,发现我正靠在李诚铭的肩膀上,腰被他扣着,我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
前方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酒店房间的格局清晰可见。
我无力的挣扎着,“你要带我去、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开~房睡觉。”
“你这个禽兽……”
我挣扎着,后脑被敲打的位置却传来刺痛。
李诚铭的酒气很浓,力气大的惊人,我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走廊很长很明亮,到处都有摄像头,他能明目张胆的带我上来,摆明就是持着我俩是夫妻的关系,不需要担心被人捉住。
李诚铭将我拖进了房间,刚要关门,背后突然传来历天珩的声音。
“放开他。”声音很冷,像从地狱传来。
李诚铭拉着我后退了几步,历天珩的身形出现在门口。我仿佛看到从天而降的救世主,挣扎着就要扑过去,却瞬间又被扯了回去。
“历总,喝完酒了?怎么不多坐一会?”
李诚铭有恃无恐,一双手圈着我的腰就是不放开。
历天珩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一步步的靠近,“我叫你放开她,你没听到?”
我能感觉到李诚铭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拖着我又后退几步,嘴硬的说:“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都可以。”
“从明天开始不是了。”
历天珩说话时,已经快速的靠近,扯住我的手臂,右手握拳对着李诚铭的脸就是一拳。
李诚铭大概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脸上挨了一拳后把我松开。我被历天珩快速的揽了过去,他瞬间挡在我跟前。
李诚铭神色一愣,恼羞成怒的吼:“历天珩,别以为你是我上司就可以乱来,她是我老婆,我李诚铭的老婆。”
“那又怎样?”历天珩神色自若,锐利的眼神扫过跟前的男人,“她五年前就是我历天珩的女人,你算什么?”
“我们领了证的……”
“领了证也不代表你能对她怎样。”
“我们是合法……”
“呵……”
历天珩一声冷笑,揽着我的肩膀转身就走。
李诚铭立马追了上来,快速的挡在门口,用威胁的口吻对历天珩说:“历总,别忘了,我上次跟你说过,我手里有……”
“那又怎样?如果你敢放到网上,我历天珩发誓,一定让你没好日子过。”
我茫然的看着历天珩,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内容,想开口问,脑袋却越来越晕沉。脚下一软,我整个人滑了下去。
历天珩手臂蓦然收紧,李诚铭却趁机捉住我的手,两人开始了拉锯式的抢人。
历天珩气得脸都发青,抬起腿就踹了李诚铭一脚,李诚铭被踹到门外,他快速的爬起,一把扫过旁边的垃圾筒。
历天珩弯腰将我从地上扶起,“秋天,你怎么样。”
李诚铭的声音在他背后炸响,“历天珩,你别欺人太甚。”
我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李诚铭凶神恶煞的把垃圾桶高高的举起,对着历天珩的后背狠狠的砸下。
“小心。”我的声音小的可怜。
历天珩来不及回头,却在垃圾桶砸下的一瞬间,将我整个人圈在身子底下。
砰的一声闷响,垃圾桶砸中了他的后背,历天珩嘶的倒抽一口凉气,扑向地面,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他的手臂迅速的探出,硬是撑在了我脑袋两旁的地面上。
我惊呆了。
李诚铭砸下来的力道很大,垃圾桶又是那种长方形的金属外壳的,如果历天珩直接压了下来,我不被他压死,也会受内伤。
那一下应该砸的很痛,历天珩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却第一时间问我,“有没有受伤。”
一缕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顺着他的脸,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长裙上,裙子的材质让血珠停留在表面晃动着,触目惊心。
我的心突然就揪痛,“你……流血了。”
“不碍事。”他将我从地上扯了起来,打横抱起。
这时,酒店的保安赶来了,把狂躁不安的李诚铭直接压在地上。
大堂经理吓出一身冷汗,颤抖着声音,“历总,你没事吧,我立刻帮你叫救护车。”
历天珩没有说话,抱着我直奔地下停车场。
我似乎听到了那个经理说:“把他送到警察局,竟然敢打我们老板?真是不知死活。”
地下停车场,历天珩也顾不上自己喝了酒,又受了伤,将我塞进车里,自己亲自开车离开。
他开的很快,差点就冲了红灯,我的意识在路上时已经逐渐清晰,幸好及时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他才猛然的踩下刹车,车头差一点点就压到感应线。
我抽~出了纸巾,擦他脸上的血,鲜血染红了我的手,我吓得眼泪哗的一声就涌了出来。
“怎么办,你流血了,你会不会死,我们去医院吧。”我哭着,用纸巾捂着他的伤口,纸巾很快就被染红,我哭得更凶。
历天珩却握住了我的手,“你怎么样,疼吗?”
“别管我了,你流了好多血……”
什么人啊,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担心我这个毫不相关的女人。
历天珩拿过我手里的纸巾,抽了一大团捂住了伤口,“习惯了,死不了的。”
“怎么死不了,流了这么多血。”我哭得连声音都跑了调,“你是不是发神经,刚才明明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开,你这个笨蛋。”
“我躲开,受伤的就是你了。”
他轻描淡写的回应着,手里的纸巾拿下来,扔在座椅底下,又抽~出一团继续捂着伤口。
我在车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一张可以包扎的布,看到自己那长长的裙摆时,我用力一扯,硬是把裙摆扯下半截,把他的脑袋包了起来。
纱裙不吸血,反而让伤口慢慢的停止了流血,下一个红绿灯时,他的伤口已经没有再渗血出来了,我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头还痛吗?”他关心的还是我的伤势。
我摸了一下后脑,也没有什么包之类的,李诚铭那一下力度不是很大,我也晕厥没多久,就是意识有点模糊。
我摇头,“不痛了,你的伤……”
“不碍事。”
这是他今天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他把我带到了自己的别墅。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一个白白净净的,带着金丝眼镜,叫陈志云的男人,帮我检查完之后,又帮历天珩做检查。
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伤口也不是很明显,不需要缝针,陈志云说可能破了一条微细血管才会流这么多血,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没事就好。”我这时候才真正松了口气。
再次躺在他家的大床~上,我才真正感受到安全两个字。
李诚铭真狠,打完我又伤了他,也不知道历天珩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想起他跟蒋艳在包房的对话,我嗖的翻身坐起。
这时,历天珩已经跟着医生下了楼,我走出房间时,他们正在客厅聊着什么。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因为好奇才会去体验那些不曾做过的事。比如我,我现在就蹲在楼梯的拐角处,就是想听听两人正在说什么。
也许是因为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我又穿着软软的家居鞋,他两好像并不知道我已经走了出来,而且蹲在这里偷听。
我听到陈志云说:“你很久没受过伤了,这次是怎么回事?”
历天珩不语。
陈志云又说:“是为了她吗?”
她指的是我。
因为看不到下面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历天珩有没有点头或者摇头,我只听到他说:“那是她老公。”
“老公?”陈志云的声音带着揶揄,“我们家的珩仔,什么时候变了口味,不爱青春小艾爱住家菜了。”
历天珩干笑着:“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爱过青春少艾。”
“郑家大小姐不是吗?”
历天珩有点犹豫,“她……不算吧。”
陈志云似乎很关心这件事,一直追问着历天珩,“那你怎处理这个三角关系?”
历天珩没有了声音,我坐在那很久都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过了一会,我站起刚要回房间,却听到历天珩说:“她救过我,我不会辜负她的。”
我一怔,已经站起的身子立马又坐回原位。
他说“她救过我,”这个她是谁?是我还是郑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