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更烫了,都不敢再接着他的话。
霍军救我的时候,是我俩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印象是温文儒雅的,虽然身材比较健壮。
可现在,他简直就是个粗糙的汉子,嘴这么贫,还爱开玩笑。
人都有多面性,不同场合不同的面具示人。
特别是他们这些出来混过的,比一般人都要懂得隐藏自己。
只有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才会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我盯着历天珩,“唐老弟说的都是真的?你以前的女人都是处?”
“别听他瞎BBB。”历天珩深邃的眸光锁定我的脸,“老子最爱你的只有你。”
得到肯定,虽然不知道真假,我还是暗地里得意了一把。
饭局结束,历天珩喝了不少,我开着车,他坐在后座,我一直都觉得他盯着我的后脑在看。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皱起了眉头。
我开口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你刚才跟李诚铭见过面?”他的声音很低沉。
我心口一窒,“嗯,在走廊外面。”
“他亲了你?”
“谁说的?”
我震惊无比,直接踩下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转头问他,“你刚才说他亲了我,是什么意思?”
历天珩没有出声,完美的薄唇紧紧的抿着,握着电话的手指骨分明,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意。
我蹙起了眉,伸手拿过他的手机。
不知道是谁给他发来一张照片,是我跟李诚铭在走廊的时候,从拍照的角度来开,他凑到我面前时的姿势,还真的像是跟我在亲吻。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撑在墙壁上的手臂,刚好就挡住了真实的状况。
“你相信?”我把手机扔回给历天珩。
历天珩突然出手捏住我的手腕,凑了过来,“你跟我去见兄弟,都还跟你前夫这么亲近?”
言下之意,要是被他的兄弟看到,他的脸该往哪放?
清晰可闻的红酒味扑鼻而来,我扭~腰转身的姿势让我异常难受,想撤回原位,他却抓~住我不放。
“我没有跟他亲近,是他凑过来的。”我艰难的解释。
历天珩突然松开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连忙跟着下了车,追了过去,“你不相信我?”
历天珩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我走的有点急,一下没停住脚步,撞进了他的怀里。
历天珩趁势圈住我的肩膀,很用力,白~皙的大手捏着我的下巴,抬起,声音低沉的说:“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
我根本没听懂他的话,“你这样说,不是还在怀疑我吗?”
他的大拇指滑过我的嘴唇,动作很粗~鲁,声音沙哑的说:“我是在嫉妒,我不想让你再跟他有任何联系。”
“我也不想有联系,可我不甘心。”我拢着眉,挣脱他的怀抱,“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历天珩紧抿双~唇,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盯着我。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拖下去。
我往前一步,在他面前站定,拉着他的衬衫往下用力。
历天珩顺从的微微弯腰,我伏在他的耳朵旁边低声说:“我想利用你,让他一无所有,你有没有意见?”
历天珩皱起了浓眉,转头,我却还没放手,他的薄唇擦过我的脸颊,我的心一阵狂跳。
“你答应我的话,我就……尽我所能报答你。”我继续蛊惑着他。
“哦?”他深邃的眸子透出危险,“怎么报答?”
“我是你老婆,整个人都给了你了,你还想我怎么报答?”我羞红了脸。
大街上就这么站着,他那逆天的颜值,身材,加上豪车,我也穿的挺那啥的,路过的人都在看我们。
我低声说:“不如,先回车上再说?”
历天珩拉开车门,我坐到座椅上,双~腿都还没缩上去,他突然双臂撑住座椅,附身,狠狠的吻住了我。
“唔……”
我吓呆了,大街上接吻,我还是首次,也搞不懂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吻我。
历天珩的吻痕霸道,像是在惩罚我跟被别的男人吻过,虽然只是个误会,但是他却吻的又用力又猛烈。
我坐不住,身子直往中间倒去,历天珩一手顶着座位中间的置物箱,还没打算停下来。
就在这时,马路上响起一阵尖锐的喇叭声。
一辆银白色的车子吱溜一下停在我们的车子前面,沈君堂从车里走了下来。
“哟,这么恩爱啊,竟然当街亲嘴。”他还没来到,就大声的调侃。
更多的人看了过来。
我尴尬都极点,慌忙用力推开历天珩,坐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偷情被现场抓到,我整个人都烫的不行,连指尖都变红了。
历天珩靠着车子,点了根烟,冷冷的看着沈君堂,“跟踪我?”
“老大,我哪有那空闲。”沈君堂笑着站在他对面,“刚接到霍军的电话,让我领他去夜场玩,我这不是赶过去嘛。”
“那还不滚?”
“马上走。”沈君堂弯腰看了我一眼,又说:“秋天小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滚!”
我尴尬的要死,早就钻进车子一本正经的坐着,就等着历天珩上车我好走人。
刚走了几步,沈君堂却又倒了回来,忍着的对历天珩说:“谢谢上次你给我机会,让我抢到那块地皮。”
历天珩皱起了眉,我惊愕的转头看着他。
沈君堂掏出一根烟,又派给历天珩一根,他没接。
沈君堂笑了笑,收了回来,说:“那块地不错,房子盖起来后,我会把该付的钱打你账上,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公司有鬼,也该清理一下那些淤血了。”
我浑身一颤,连忙下车,追问沈君堂,“你知道是谁吗?”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我听说你被人误会了,还被公司开除,背了一大笔债?”
我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历天珩,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债不用还,天珩帮我抗下了。”
沈君堂勾着唇角嘲讽道:“抗下了?那还算是爷们,不过,你之前让霍军查,还没查到是谁?”
“谁?”历天珩沉声问。
“一个姓张的女人。”
我的脑海飞速旋转,从公司几百号人里筛选了一遍,我的记忆告诉我,姓张的女人,公司将近有十来个。
我还想追问,沈君堂已经开口说:“我的话就到这里,说穿了也没意思,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去发现的,对吧,总不能别人老是帮你解决。”
历天珩唇角扬了扬,“你是在帮你自己吧,你被她要挟了?”
“开玩笑,老子堂堂大老板,还会被人要挟?”
历天珩笑了笑,没再接话。
沈君堂走后,历天珩的酒意是已经醒来,人也坐到了副驾座,曲着手臂撑着车门扶额,看着车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问我,“你知道公司有几个姓张的女人吗?”
“十二个,年龄从25到35岁之间,有四个没结婚,三个已婚没小孩,剩下的已婚有小孩。”
历天珩的眼神流过一丝欣赏,笑道:“你都做过调查?”
“还不是你吩咐的?”我嗔了他一眼。
我刚进公司当助理的时候,他老是派我去各个部门视察,表面是在拉关系,其实就是去暗中视察,回去后就跟他报告。
一来二往,我该记得的都记得,不该记得的也记得。
“那你知道谁家缺钱么?”历天珩靠着椅背,枕着手臂,转头看我。
我想了想,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说:“家庭条件也不算差吧,就是有几个比较喜欢打麻将什么的。”
“哦?”
“我曾经听到,我们办公室的主管张女士就很喜欢赌钱,曾经去澳门一下就输了将近十万。”
“那你没怀疑过她?”
“有。”
绿灯亮了,我一边开车一边说:“不过后来发现,原来她老公也是公司的主管,那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你应该也不低,年底分红之类的话,十万对于她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历天珩没在说话,再次转头看着外面。
路过那个小花园时,他突然叫:“停车。”
我连忙打了转向灯,在路边停下,他下了车,我转头一看,才发现,我们不知道怎么滴,竟然来到上次那个小公园门口。
可惜的是,那个卖棉花糖的老伯已经没在那摆摊。
我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古人说,旧巢依旧在,只等故人归。
现在值得回忆的东西已经消失,以前的种种,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了。
历天珩找了一圈,没找到,就给我买来一纸袋的鸡蛋仔。
我哭笑不得,问他,“干嘛买这个?没棉花糖就不买就是了。”
“我怕你饿了都不说。”历天珩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刚才在饭店,都没见你怎么吃东西。”
我的心莫名的感动,主动的勾住他的脖子,用力的亲了一下。
嘴巴上沾着的鸡蛋仔碎,沾到他的脸上,他嫌弃的抹了一把脸,又用修长的手指擦着我的嘴角。
“你刚才说要报复,说说你的计划?”他用纸巾擦着手,问我。
我一愣,“你答应了?”
“你是我老婆,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的了。”他转头看着我,表情很认真,“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跟他之间还有任何牵扯不清的关系,如果你能证明给我看,我相信,之前的误会就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