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大床,枕着他的大~腿,看着他的下巴,伸手摸了摸。
刚冒出来的胡渣有点扎手,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结实的腹肌,手指沿着他的胸膛来回的写着一字。
他的肌理很紧实,一点赘肉都没有,皮肤有点凉,估计刚才洗的是冷水澡。
他沙哑着声音道:“还来?老子都快要爆炸了。”
“我就摸~摸。”我眨眨眼,“考验你的定力的时候到了。”
“考验个毛,你秋天动动手指头,老子就要缴械投降了。”他打趣的说。
我嘿嘿的笑着说:“那郑莹莹呢,她那么漂亮,你一定也扛不住诱~惑吧。”
“她啊……”
历天珩拉长了声音,吸了一口烟,说:“时间太久,忘记什么感觉了。”
我一怔,“你多久没碰她了?”
“被你救起的那一天开始。”
“怎么可能,上次你明明没有回家的。”
我还记得我上次给他安排的约会,还特意订了荷兰玫瑰给郑莹莹,那天晚上,他就没回来。
历天珩掐熄了烟,摸着我的头,说:“你还敢说,竟然私自给我订了酒店,害我都不敢回房间,只能在街头露宿一晚。”
他正儿八经的样子,让我还以为他真的露宿街头,可转念一想,根本就是天荒夜谈嘛。
堂堂大总裁怎么可能露宿街头,分明就是在说谎。
“鬼才信呢,我那天偷偷的跟着去了,看到你们上了酒店房间的。”我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历天珩立刻就拆穿了我的谎言,捏着我的鼻子说:“那天你回家后就没出现过,你要怎么解释。“
我心口一痛,咬着下唇垂下眼帘,没再接话。
历天珩跟郑莹莹约会那天,我正好拆穿了李诚铭的谎言。
他把我禁锢了今天,后来还带着我跟历天珩还有几个客户见面。
就是在那天,历天珩就开始暗地里对付李诚铭,还利用他的利欲熏心,让我成功脱离了那个婚姻的牢笼。
一切看起来似乎就在昨日,现在想起,我还是心有余悸。
历天珩的大手摩挲着我的脑袋,他低声说:“过去的就别再想了,你现在是我老婆,谁敢再动你,老子一定让他死无全尸。”
我重新面对着他,漫不经心的问:“那你还认为,KTV那件事我是在骗你吗?”
历天珩沉默了,过了一会说:“已经过去了……”
我爬起,执拗的说:“不是过不过去的问题,而是,到底是谁指示他这样做的,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
历天珩似乎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件事,躺倒在床,闷闷的说:“睡觉了。”
我一愣,想要再追问,他却闭上了眼睛,不再理我。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非常的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他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却也没可能就这么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也许他早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只是那个人是他不能指责或者得罪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妈梁艳芬,和他老爸历正雄之外,谁还敢背对着他搞小动作。
历正雄我是没见过的,谈不上得罪他,那剩下的,就只有梁艳芬一个人。
抽丝剥茧之后,我发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局。
我不能再仗着历天珩横行霸道了,至少,不能得罪他老妈……
早上醒来,拿手机的时候,床头柜多了一个盒子。
我拿过来打开,不由得心口一窒。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上次被蒋艳盖头换脸后,我一直都收在盒子里。
“跟原物完全一模一样的,老婆,你喜欢吗?”
这是历天珩留给我的纸条。
他偷偷的把坠子拿走,又让人修复成一模一样,我拿在手里,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打了个电话给他,瞬间就接通了。
听到他的声音时,我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天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那头的历天珩似乎松了口气,说:“你是我老婆,说谢谢太见外了。早餐吃了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刚起床……”
“孕妇就是嗜睡,你多睡会,我忙完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走出房间,楼下的雪姨已经摆好清粥小菜,我吃了几口,胃里一阵翻腾。
我孕吐有点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以至于午饭都没吃,整个人虚的不行。
怀~孕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早知道我死都要记得吃药了。
雪姨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我,“太太,要不我炖点其他的给你吃,不吃东西怎么行。”
我摇头,“不用了,煮了也是吃不下的。”
“那我给你倒杯茶,顺便把那些零食拿上来吧。”
我一怔,“什么零食。”
雪姨笑道:“那是先生一大早出去买的,他就怕你吃东西没胃口,买了一大堆杨梅干,话梅什么的,我去给你拿上来。”
想不到历天珩还真细心,懂得买这些东西给我。
嚼着话梅看着电视,终于有了点精神。
这时,门铃响了。
雪姨开了门,我也没回头,问了句,“谁来了?”
“夫人。”雪姨叫了一声。
我手心一紧,话梅袋子在我手里变了形。
她昨天跑来找不到我俩,今天又来,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脸色很难看,眼里充满了厌恶,“见到我来还坐在那,你懂不懂礼教。”
我站起,扯着笑容,“阿……妈,你怎么来了。”
“你叫我身?”她脸色大变。
“妈,不是么?”
这一声妈,我是叫的记起不情愿的,在她没接受我之前,我还是要给历天珩几分面子。
她黑着脸说:“别叫的太早,我们历家还不承认你这个媳妇的。”
我笑了笑,没接话。
接不接受,承不承认,我都已经跟历天珩领着证,是名副其实的历太太,她怎么讨厌我,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珩仔呢,去公司了?”她抿了一口茶,问我。
“嗯,一大早就去了。”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吃饱睡觉等死?”她的言词很扎耳。
我皱了皱眉,“阿姨,说话别这么难听,我在养胎。”
“真假都还不知道呢,就养胎?”她的声音充斥着各种不屑。
我也不想解释太多,只说了句,“你儿子知道是真的就行,其他人怎么想,我管不着。”
也许是我的话太冲,让她直觉上有了错觉,以为我说的其他人等于外人。
她重重的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寒着脸站起,“你跟我去一趟医院。”
“去做什么?”
我本能的后退,警惕的看着她。
那个医生的话犹在耳边,我怎么可能跟她去医院。
梁艳芬见我一副紧张的样子,她反而放轻了声调,说:“就去验一下是不是怀~孕了,你也知道,我历家是不能蒙上任何一丁点的污点,如果你怀的是天珩的孩子,我们历家自然不会亏待你。”
她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她是我婆婆,我也不能跟她撕破脸。
我只能说:“那我先给啊珩打个电话,他说中午回来的,我怕他找不到我着急。”
梁艳芬眼神一沉,嘀咕着,“都不知道是真恩爱还是假恩爱……”
我懒得理她,拿着手机打给了历天珩,可他没接。
我看了看时间,今天是星期三,公司股东例会,他应该在开会。
我相信他等会就回复我电话的,于是我跟着梁艳芬上了车。
一路上,她都板着脸没说话。
我也一直看着车窗外,没主动开口,也找不到话题。
到了医院,李医生亲自接待了我们,还把上次的检验结果拿给梁艳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