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颤栗,那是我的死穴,敏感不到不行的位置,他好像很熟悉,就专门进攻我的弱点。
一种奇异的感觉光速般蔓延全身,我一时间忘记了推开他。
直到,他的大手撩起我的衣服,扣住我的腰,掌心滚烫的温度让我一下就清醒过来。
他有未婚妻的,还是我姐姐,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他名草有主却是事实。
我开始拼命推着他,他却突然站起,顺手把我扯了起来,推倒在沙发上,随即又压住我。
“历天珩,你太过份了。”我手脚并用,不断的打着他,“快停手,不然我叫救命了。”
“叫吧。”他充分的展示着无赖的本色,“你是我老婆,就算警察来了也没用。”
“你没凭没据的别胡说八道。”
“你还说,走的时候连结婚证都拿走了,还敢给我寄离婚协议?秋天,谁过份了,是你还是我?”
“呸,什么结婚证,我还是单身的。”
尼妹,他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什么狗屁结婚证,什么离婚协议?我根本就没见过。
“你别忘了,是你先离开我的。”他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大手压着我的手腕固定在头顶,“是你先对不起我,你不想承认?”
“我不知道,我都忘了!”我的头突然就痛了。
历天珩挂起一抹冷笑,“忘了?谁真的忘了,还是根本就是在演戏?”
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关,可头痛的感觉却越来越厉害。
历天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你一开始跟我上~床,不就是为了上~位,现在只是历史重演而已。”
我蓦然睁开眼睛,“你说什么,我为了上~位……”
“别装了,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冷笑了声,“跟你合作是我们的老板,我根本就不关心能不能签约,还有,你有未婚妻了,就算以前怎样,那都是以前的事,我现在也有男朋友了,你如果想用强的,我一定会告你强~奸。”
“你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眼神越发狠戾,压着我的手力道也加大了很多,我痛得额头冒汗,可话已经说开,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淡。
“对,我有男朋友了,你以为我这两年来就没人追吗?你太小看我了。”
“不可能。”他眉心一蹙,“你的生活根本就很单调,我查过,你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根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你真low,现在的互联网那么发达,还需要每天见面?”
我笑了,心里却在骂,卧~槽,他竟然派人查我,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那你的孩子……”他的眼神落在我的小腹上几秒后,又移开了。
“我根本就没有怀~孕,如果我以前跟你在一起,曾经跟你说过我怀~孕的话,那就是我根本在扯淡。”
沈君堂曾经跟我说过,我有过两个孩子,只是两个都还没成型就意外流~产。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一定是有过什么不好的事,孩子才会保不住的。
现在听到历天珩这样问,我更加笃定,那些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并不快乐。
历天珩没再说话,锐利的眸光在我的脸上足足停留了一分钟。
我用力的推开他,站了起来,“你给我滚。”
历天珩站了起来,弹了弹身上被弄皱了些许的衬衫,深深的看我一眼,走了。
我关上门,身子瞬间软~瘫在地,抱着膝盖头痛到想要原地爆炸。
躺在床~上休息了大半夜,头痛的感觉依然没有缓解,我吃了两颗头痛片,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
我艰难的挪着身子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个女孩,扎着大马尾,一脸甜美的样子。
“小姐你找谁?”
“请问,你是秋天姐姐吗?”
我点头,“是的,你是?”
“我是江云景的朋友。”
江云景?
我的心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江云景是谁?我认识吗?
我抓了抓头发,一脸懵逼,“对不起,我记性不太好,你说的江云景,是谁?”
女孩很好奇,“你不认识他?”
我摇头,“也许认识,不过我出过车祸,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只是忘了吧。”
她哦了声,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我,“云景说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疑惑的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秋天,真的是你。”似曾相识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抚着额角,“请问有什么事?”
“你知道婷婷在哪吗?我找了她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你告诉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好怪,好像在哭?
我脑补了一个大男人哭泣的场景,立马有点不忍心说不知道,只能委婉的开口,“婷婷是我朋友吗?我不太记得了。”
对方一阵沉默,我怕他误会,又连忙说:“我出国车祸,记忆神经受损了,所以……”
“我知道,我听啊堂说过。”
沈君堂竟然跟他说过我的事,那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能跟沈君堂聊得来的人,都不是坏人。
不像对面的疯子,沈君堂跟杨晓琳每次说到他,都是咬牙切齿的。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约他出来见个面。
江云景也答应了。
那个女孩很惊奇的看着我说:“你竟然能叫他出来?”
“怎么这么说?”
“我们几个叫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出门,一直把自己锁在家里,天天喝醉,都快愁死我们了。”
我很吃惊,“他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
女孩叹了口气,“这个还是你自己问他吧,我们也不好说他的事。”
我去了约定的餐厅,找到了那个穿着浅蓝色衬衫的男人。
在电话里我们就约好,他穿浅蓝色的衬衫,我穿深蓝色的。
两人面对面坐下,互相打量了对方一眼,他拿出了钱包,翻出里面的照片,推到我面前。
“这个就是我说的陈文婷,你还记得她吗?”
我盯着那照片很久,脑袋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像,她就是个陌生人。
我摇头,“不太记得了,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两年前就不见了。”江云景的声音很沙哑,“我找了她两年,找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
“你没有报警?”
“报了,可是警察也没有办法,她像是凭空消失了。”
他的眼神越发低沉,声音也有点哽咽,一个找了自己女朋友两年的男人,说起她时依然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应该很爱那个女孩。
我爱莫能助,只能安慰他,“你别灰心,如果有缘分的话,还是会见到的,她会没事的,如果有事的话,警察早就通知你了。”
“但愿如此。”他苦笑。
我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又一大早被吵醒,脑袋有点晕沉沉的,便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点。
出来的时候,遇到了秋梅。
明明前一分钟还跟自己的朋友有说有笑的,下一秒,看到我后,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
“你先回去,我遇到了朋友。”她指了指我。
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才走的。
秋梅将我拉到后楼梯,语气古怪的说:“你昨天也看到,我跟天珩都要挑婚纱准备结婚了。”
我不明白,“嗯?”
“你还想纠缠他多久,他已经跟你离婚了,离婚协议是我看着他签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已经不是他老婆,我才是。”
一个谎言被一个人说出来,也许就是个谎言,可如果大部分人都这样说,那就值得怀疑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杨晓琳说我是历天珩的老婆,我只当她说气话。
历天珩说我是他老婆,我只当他耍流氓。
现在连秋梅都这样说,我开始怀疑,难道我以前,真的是历天珩老婆?
秋梅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不舍得放手,她不高兴了。
“秋天,我是你姐姐,我认识历天珩在先,我还救过他,帮他东山再起,你做过什么,你什么都没做过,你只会连累他,你连累他受伤,害的他的妈妈住院,你还骗他说你怀了他的孩子,你根本就是个大话精,你根本就配不起天珩。”
她叭叭叭的说了好多,我都听傻眼了,脑袋里嗡嗡作响,根本没办法消化她所说的一切。
我捂着脑袋靠在墙上,每条神经线都像被针扎着,痛得冷汗直冒。
秋梅还以为我在装,使劲的推了我一把,我一下没站稳,脚下踉跄了几步,直接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这才停住。
我倒在地上,血一下子就染红了我半边脸,沿着地面流淌。
秋梅惊惶的捂住了嘴巴,然后飞快的转身拉开了门逃了出去。
意识逐渐从我身体抽离,我仿佛看到了两年前那天,我看到历天珩跟秋梅在别墅拥~吻的场景,然后,血色逐渐散开,迷蒙我的双眼。
我的孩子……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那里很平很平,因为我的孩子,在两年前已经离我而去,那一场车祸,夺走了我的记忆,我的孩子。
我是被江云景找到的,他见我去了那么久都没回去,出来找我,结果秋梅因为太害怕而没有关上后楼梯的门,江云景这才看到我。
有些事,真的冥冥中早有注定,她这么一推,我的记忆,我的灵魂,我的仇恨,全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