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将历天珩推开,一脚踩在他的脚板上,历天珩吃痛离开了一点,我转身就走。
他冲着我的后背说:“这么着急离开,是要去找你的情夫?”
这已经不是吃醋的事了,他简直就是在羞辱我。
我恼羞成怒,冲到他面前一字一顿的说:“历天珩,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没关系,你只是我的前夫,前夫,你懂了吗?你是过去式的!就这样!”
我再次走人,他没有跟来。
走到门口,秋梅的声音却在后面响起,“妹妹,等等我。”
她快步追了过来,温和的问我,“妹妹,可不可以陪我出去逛逛?”
“没空!”也没那个心情,我现在只想杀人。
秋梅却说:“你不想知道陈文婷过的怎么样吗?”
我的心猛然往下一沉,“你把她怎么样了?”
她咯咯的笑着说:“我是云景的姐姐,我不会对她怎样的,我就想带你过去看看而已。”
秋梅也没等我回应,拉着我就走。
我抽回手臂,“我不想去,有话在这里说吧。”
她眨了眨眼,“我帮咱妈找了个地,挺好的,想把两老移到那边去,我想带你去看看。顺便跟你说说婷婷的事。”
我听了有点心动,还是跟着她出去了。
她带着我去了一个墓园,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看着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墓地,我突然好想哭。
我真的没想要跟自己的亲姐姐抢什么的,可为什么现在变成自相残杀的模式了。
秋梅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了那两块墓地,叹了口气。
“妹妹,我真的很爱天珩的,你能不能,跟他来个了断。”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秋梅。
她依然纠结这个问题,我也很爱历天珩,她让我离开他,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带我来就是要说这些?”我愤然转身。
秋梅跟了上来,我停住了,回头看着她,“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那你让他亲口对我说,不爱我。”
秋梅又是一怔,“他……”
“他不可能说的,因为他爱的是我。”
秋梅拧起眉毛,从包里翻出一叠照片扔到我面前。
“你自己看看,这是你过去两年来的生活照,里面每一张都能看到,沈君堂每次找你,都是在你家过夜的,你说跟他没什么,谁相信?”
“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我竟然一直生活在别人的镜头底下还懵然不知。而监视我的人,竟然是我的好姐姐。
秋梅冷笑了声,“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是你的姐姐,我是你爸妈捡回来的小孩。”
我的心咚的剧烈跳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跟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姐,竟然不是我姐?
秋梅转身看着天边的夕阳,嘴边一抹苦笑,“你终于知道我们的好妈妈那时候为什么那样对我了吧,不是亲生的当然不会有好脸色。她打我骂我,都是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
“妈从来都没有对你不好,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她的脸皮可真厚,那时候我妈对她比对我都要好,什么都先想到她,我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她穿过不要的。
秋梅不屑,“如果她对我好,她就不会追着我来打。”
“那是因为……”
“好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说。”她剔我一眼,“我说的是现在,不瞒你说,我已经找到我的亲生父亲了,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硬是要跟我抢的话,你别怪我不客气。”
我呵呵了,对我不客气是怎样,还不是耍那些下三滥手段。
我也不想再跟她争辩下去,再怎么说都不会有结果的。
她快步走到我的前头,拦住我的去路。
“我买下这两块墓地安葬他们,我也没亏待你们秋家的,你还想我怎么样,尽管说。”
“不想怎样,你让开!”
我推了她一下,她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没站稳一下摔倒了。
我的手本能的就伸了出去想要拉她一把,她也抓~住了我的手,可她没起来,而是将我用力的推了一下。
身后是一个很大的斜坡,我被推了下去,一直滚到最底下,才被一块墓碑挡住。
头上黏糊糊的,用手一抹,满手都是血。
秋梅在上面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秋梅刚走,有个人就飞快的跑向我,是历天珩的保镖欧阳。
他把我从地上扶起,“还好吗?”
“你怎么来了。”我捂着额头,痛得龇牙咧嘴血。
欧阳脱下衣服,包住我的脑袋。
“先上医院吧,你流了好多血。”
没有什么痛,抵得过我心底的的伤。
“不用了,过一会就不流了。”
那个斜坡都种着牛毛草,卸去不少的力度,我撞到眼角才会喷出那么多的血,手脚有些淤青之外,也没有感到哪里痛。
“你也跟踪我?是历天珩叫的?”我有点反感。
欧阳点头,“老大见你一直没回去,让我出来找你。”
“我不会回去的。”我断然拒绝,“你把录音放给他听,看看他怎么说。”
我把手里紧拽着的录音笔递给了欧阳,刚才滚下来的时候,我一直都保护着,它才没被摔坏。
领教过某些人的出尔反尔之后,我也学聪明了,去哪都带着录音装置。
坐车回去的时候,我买了一台手机,回到出租屋,洗了个热水澡后,我才觉得浑身疼痛。
伤口只贴了一张OK绷,已经不流血了,就是后背痛的要命。
对着镜子一照,我的妈,黑了一大块。
我本来想自己擦点药的,可惜够不着,历天珩的电话刚好打进来。
他的语气温和的不像话,问我,“买了手机了?伤口还痛不痛?”
我看着乌青的背脊,苦笑,“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历天珩静默了几秒,声音也放轻了很多,“我听到那段录音了,其实我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我想跟你说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一早就知道?”
“我还知道,她的父亲,就是我的敌人。”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冒起了无名火,一下就掐断了通话。
早知道事情的真~相都不告诉我,这算什么。
害我被她害了一次又一次,我又不是铁打的,说不定下一次的就完蛋了。
历天珩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我也不想再跟他说话,就没接电话。
结果他打了一次又一次,烦的要命,该断不断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
半夜来电,把我从梦中炸醒。
我抓过手机就骂:“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打打打,烦死了。”
“秋天……”电话那头传来阴测测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噌的坐起。
那是李诚铭的声音,化了灰我都认得。
“不记得我了?我是你老公。”他嘿嘿的笑着,声像是从地狱传来。
我出了一身的白汗,“打来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前几天才被历天珩一脚踩断手骨,他现在竟然还敢出来作乱?
“你能不能来看看我,我快死了。”
“做梦!”
死了算了,我当没认识过这个人。
我快速的挂断了电话,手机往床头柜一扔,立刻钻进了被单里,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手机没有再响起,我担心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顶着一双熊猫眼回到公司。
赵晨看到我,一副见鬼的样子,“你这是干嘛去了,两天不见就跟鬼一样。”
我也希望自己是鬼,那样就不用再烦了。
“LT的广告做好了吗?都好几天了。”
他提起了那件事,我才想起在过去那几天,我根本就没记起我还有工作的。
“李子健没做?”
“当然没有,都说他只是给点意见,你才是主力军。”
我晕死,我又不是三头六臂,哪做的了这么多。
看着那堆草稿纸,我一阵恶心,连忙捂着嘴跑向洗手间。
回到办公室,赵晨还没走,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恶心吗?”
“没见过你恶心,你这症状,看起来跟我朋友怀~孕的时候特像。”
“怎么可能。”
嘴上这么说,我却在心里暗暗的算了一下,赫然发现,上次被历天珩抓到酒店房间时,正好是排~卵期。
我的后背瞬间被汗浸透。
医生跟我说过,我这样的情况已经很难怀~孕,不可能一次就中招的。而且,大姨妈还没到时间,说不定只是肠胃炎,这几天都吃无定时什么的。
我安慰了自己一番,赵晨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默认了,凑了过来。
“是历总的吗?”
“神经病,我只是肠胃不好。”
他笑了,“如果是他的就好了,我们的合同有希望了。”
我白他一眼,拿过手机想看看最近的工作表,手机却滴的一声响。
我点开一看,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李诚铭那个垃圾竟然给我发了一张自拍照,还是大头照的那种,面目狰狞能吓死个人。
赵晨见我脸色发青,他也拿过我的手机来看。
“这谁啊,怎么这么恐怖。”
我抢了回来,直接删掉那张图片,随口说:“无聊人发的。”
“在无聊也不能发这样的图片啊,你认识他?”
“认识。”
赵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吩咐我快点做好设计图交给历天珩后离开办公室。
我正准备打给历天珩跟他说这件事,第二张图片却又发了过来,这次的,更是让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