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梅气得浑身颤抖,猛然转身狠狠的瞪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呵的笑了,“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你,历天珩是个性~欲旺~盛的男人,除了我,没有谁能满足他,如果他不跟你上~床,说明他对你没兴趣,他最后还是会回来找我的。”
“你真不要脸。”
“我是不要脸。”我站起,走到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他醒了,忘了我,你趁着他失忆抢走他,谁不要脸?”
“我还是历恒宇的母亲,凭这个,我已经赢了你九条街,你以为订婚了就高枕无忧了?真是幼稚,想要彻底忘记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你想怎样?你想耍什么花招?”秋梅的声调都变了。
她心虚了,害怕了,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冲,反而多了一丝的惊骇。
我垂下眼睑,看着她白色的高跟鞋,淡淡的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什么事都依赖你的小女孩了,秋梅,你能对不起我,我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没有历天珩,我们的姐妹情,也到此为止。”
秋梅狠狠的咬着牙,“你要跟我断绝关系?”
我凝视着她精致的妆容,“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秋梅怨毒的瞪了我一眼,扔下一句,“这可是你说的。”离开~房间的时候还用力的甩上了门。
第二天,杨晓琳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回去一趟,她有事找我。
我找来了沈君堂,问他知不知道什么事,他说不知道。
“要不你回去处理吧,历天珩没走,我想留在这里。”
沈君堂立刻拒绝,“不行,我好不容易从里面解脱出来,我不想再回去面对。”
顿了下,他又说:“要不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帮你看着他,说不定还能找个什么方法,让他恢复记忆。”
“你该不会又想弄晕他一次……”
“当然不是,我那么斯文,怎么会动手呢。”沈君堂勾着我的肩膀,“不过我想问你,如果他真的恢复不了记忆,你会不会放手。”
“当然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他的。”
男人可以一直当女人身后的守护神,女人也可以的,只要他过的幸福,我无所谓。
“你可真伟大。”
“也不是伟大,是不舍得。”
这么多年了,就算我肯放手,我的心也不放不下他。
我拉着行李箱,离开~房间,沈君堂插着裤袋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出了房间,恰好遇到历天珩跟秋梅从房间出来。
四个人一个照面,沈君堂突然就搂住我的肩膀,凑上自己的脸,对着我的耳朵吹气。
暧昧的画面是怎么看都让人面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伏在我耳边轻声低语,反正我的脸烫的要死,我的耳~垂可是我的死穴啊……
历天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拳头握了握,凌厉的眼神扫过沈君堂搭在我的肩膀上的大手,他的拳头又悄然松开,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嗨,这么巧啊。”演完戏的沈君堂,抬手跟两人打招呼。
秋梅轻蔑的看着他,“喲,原来你也住在这里啊,跟秋天同一个房间?”
“不行吗?”沈君堂的手臂收了收,“我们是情侣,不像有些人,表面是未婚夫妻,结果还分房睡。”
秋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啐了他一口,“要你管咩,你还是管好你的女人,她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
“那是秋天有魅力,就算她站在那不动不说话,都有男人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像某人,倒贴人家都不想要她。”
沈君堂的言词锋利的要命,句句都能反驳兼讽刺。
秋梅恨得牙齿痒痒,却不敢再开口说话。
历天珩一直没说话,锐利的眼神就看着沈君堂的手,满眼底都是阴霾。
我本想推开沈君堂的,可一想到历天珩之前的冷漠,心里就很不爽,就任由沈君堂搂着。
“天珩,我们走吧。”
秋梅拉着历天珩急急的往电梯走,沈君堂一手拿过我的行李箱,牵着我的手跟了过去。
“啧啧,你看秋梅的样子,头顶都冒烟了呢。”沈君堂窃窃偷笑。
我揉着额角,“你小心历天珩揍你。”
“更好,我可以错手爆他的头,说不定就恢复记忆了。”
这什么馊主意,跟之前那次敲晕他带到无人岛更差劲。
到了电梯口,门开了,沈君堂又抢先一步进去,却在进去前松开我的手,拦在秋梅跟历天珩中间。
我跟历天珩同时走进去,结果肩膀被他的手臂撞到,高跟鞋往旁边崴了一下,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下意识的动作,历天珩的手臂瞬间就勾住我的腰,将我拉了回来。
电梯门刚好在身后缓缓合上。
秋梅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睛一直盯着历天珩的手。
他还没放开我,我缩在他的怀里,激动的差点哭出声。
四目相对,简直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我从他的眼底里看到两簇跳动的火苗。
一个大胆的设想跳进我的脑袋——他的失忆症是装的!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瞬间就被他的冷漠的缩回手臂所取代。
沈君堂还是把秋梅跟历天珩隔开,这让我很尴尬,电梯不大,历天珩就在旁边,我却不敢再靠近一步。
出了电梯,秋梅挽着历天珩的手臂离开,沈君堂跟我在后面慢慢的走,我上车的一瞬间,还是看到了历天珩眼底那一抹不舍。
我的心再次悸动,车子从他们跟前走过,我再次看向历天珩,他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嘴角动了动,眼神变得冷凉。
回到H市已经是傍晚时分,我站在别墅门口欲哭无泪。
妈的巴子,门口竟然贴来一张大大的出售字样,看来秋梅真的趁着这几天我不在家,就自作主张的把别墅挂到中介里去了。
我给杨晓琳打了电话,跟她说我先到她家里住两天。
她答应了,还让我在楼下小卖部买点酒上去。
我提着半打啤酒,拖着行李箱到了她家,她的女儿竟然不在,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把女儿送回她妈家去了。
我很不解,“为什么?你又不是养不活她。”
杨晓琳苦笑,“没办法,她一直哭着要找爸爸,我也受不了君堂不在的事实,老想揍她,我怀疑我得抑郁症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陈文婷也是因为这个才自杀的。
我安慰她说:“别想太多了,如果你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啊,他也不是冷血的人。”
“没用的,他心里一定恨得我要死。”
杨晓琳下巴微微扬起,眼里的泪水被逼在眼眶里,我看得心痛无比。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不会说那些表面的话,也知道说了也没用,就开了一罐啤酒往她面前一放。
“来喝酒,喝醉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杨晓琳拿起来喝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她还是咽了下去。
放下了啤酒,她定定的看着我问:“秋天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很久了。”
“嗯?”
她抿了抿唇,“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的前夫李诚铭还没死,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我手一抖,啤酒罐掉了。
酒液四溅,我都不知道躲开。
“你说什么?李诚铭没有死?”我吃惊的看着她,“你开玩笑的吧。”
李诚铭得了癌症,还掉到大海,那天虽然浪头不大,可大海无情,他身体那么虚弱,平时一个健康的人掉进海里,生存的机会很渺茫,何况是病重的李诚铭。
杨晓琳咬了咬唇,苦笑,“不是,我是说如果,他当然不可能复生的。”
“吓死我了。”
如果李诚铭真的没死的话,就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了。
杨晓琳凑近了一点点,低声说:“其实我有件事瞒着你很久了,我也犹豫了很久,都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我不淡定了,看着她内心颤抖。
杨晓琳侧头想了想,又灌了一大口啤酒,这才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
看到我一脸懵逼,杨晓琳突然得意的笑了出来,声音大的要命,我怀疑在楼下都能听到。
她拍着我的肩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逗你呢,看你一脸惊慌失措的。”
我嗔了她一眼,“我能不慌吗?你连女儿都生了,突然说喜欢我,我心脏弱一点都要被吓死。”
“切,以前那么多事都没把你吓死,我就说了这么一句你就要吓死?”
“不一样啊,以前那叫迫不得已,现在不行了,一点小事都能让我魂飞魄散。”
都不知道是不是进过精神病院,我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觉得是个阴谋,还老觉得总有人想要谋害朕……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喝了一罐啤酒,杨晓琳拉着我的行李箱去了房间,然后在里面叫我。
我进去了,看到她把行李往外倒,然后拿出一条裙子扔给我,“换上,我们今晚出去玩。”
我们去了陈文婷以前工作的酒吧,要了一个有钢管的包房,还叫了一个钢管舞娘,看着她,就像看到以前的陈文婷,我俩就一边喝酒一边怀念她,想着想着都哭了。
一人喝了半打啤酒,都有了醉意,相互搀扶着出了门,却在门口撞到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