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大多数都无解,就算解释了,也只是为了迎合大众化的理解能力,而找的答案。
我捏了捏眉心,暂时放开了这种困扰人的想法,不管是谁,都是刚认识的人,我不能太失礼了。
寒暄几句后,我问到杨晓琳的小孩读书情况,郑莹莹竖起大拇指,对小柔姑娘大赞特赞。
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在宁青云面前才这样说,目的就是想让人家介绍多点有钱人的孩子过去读书。
毕竟贵族学校的学费可观的吓人,也不是谁都读得起。
宁青云的话很少,她很爱笑,秋梅以前也很爱笑,看着她,我仿佛看到我们两姐妹在一起的日子。
我忍不住轻轻的叫了声,“姐。”
宁青云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郑莹莹笑着嗔我,“秋天,她不是你姐,你清醒一下呀,别看的人家长得像,就以为是你姐姐秋梅呀。”
我尴尬的要死,要是现在地上有个缝,我一定躲进去。
掠了一下刘海掩盖尴尬,我讪讪的笑着说:“不好意思,你真的太像我姐,我才么失礼。”
“没关系。”
她又笑了,那个酒窝特别明显。
我抓了一下头发,这话没办法再继续聊下去,有外人在,我也不好意思跟郑莹莹提起陆子轩的事。
我想走了,宁青云却先我一步站了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啊,这么快就走了?去哪里,我让司机送你。”我也站了起来。
宁青云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有司机在外面,就不麻烦你了。”
专车接送么,看来她也是有钱人的女儿。
等宁青云一走,我立刻拽着郑莹莹问:“她是谁,在哪里住?父母都在吗?”
郑莹莹白我一眼,“我说秋天,你这是在查家底是不是,她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以为真的是你家秋梅姐,那么阴狠毒辣。”
“废话少说,想不想多收点学生,想就告诉我,她住在哪?”
郑莹莹一听,反手抓~住我的手臂,“你真的肯帮我宣传呀?”
“嗯,我老公是谁你知道的,我说一句,他肯定会让他那些客户的孩子转校。”
郑莹莹笑着说:“那我先谢谢你,回头给你发地址。”
哎呀,这人就是势力,没有利益的事,永远都不会主动,也不肯吃亏。
离开茶餐厅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吃了点东西,肚子涨涨的,只能打电话给婆婆,让她们先吃饭,不用等我。
欧阳问我,“接下来去哪?”
我想了想,“去接历天珩吧,他应该也要下班了。”
人倒霉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缝。
下班高峰期,车子塞在路上动弹不得,我让欧阳慢慢等,我下了车,走路过去,反正也就剩两个路口。
路过一家卖糖水的小店,我进去买了两碗冰糖雪梨,准备跟历天珩一起吃。
出来时,遇到了刚要进门的秋梅。
我以为我眼花了,擦了擦眼睛,她那厌恶的声音已经响起。
“好狗不挡道,闪开。”
一天之内见了两个长得差不多样子的女人,我感觉有点懵,慢了一拍节奏,她直接把我推开。
手里打包好的糖水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溅的到处都是。
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就冒了上来,“现出后~进,这是基本礼数,你这都不懂?”
无论是进电梯,进公交车,进地铁,都是现出后~进,她真是没礼貌。
秋梅看向我,抱着手臂一脸嘲讽,“秋天,你这么有钱,还来这种地方买廉价的糖水,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眼睛一眯,漫不经心的说:“我也是从穷人起步,谁还没穷过呢?小店又怎样了?我想吃的话,就算是摆街边的手推车我也会买。你的化妆品公司倒闭了,不是还有个大集团支持你么?你怎么也来这里买糖水?”
旁人传来一道赞赏的目光,秋梅的脸有点挂不住,顿时又急又怒,“你什么意思,你在笑我?”
我拉长了语气,“那……倒不是,这些都是你自找的,而且,商场上从来都没有长胜将军,就看你能不能知足常乐。”
不用我出手,她的店里就被人彻查,原因是有人用了她的化妆品,脸上的皮肤溃烂,都不能见人了,那客人直接报警举报,说她的化妆品是假货,结果,人家一查,她就完了。
秋梅的脸色彻底变了,尖叫着,“秋天,你这个表子,你什么意思。”
“呵……”看着她那抓狂的样子,我对她最后的那一丝怜悯也荡然无存,“秋梅,别这样,你虽然失败了,可你还是个公众人物,毕竟有过那么辉煌的过去,你应该学会控制自己,别再丢脸于人前。”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两碗糖水,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麻烦你以后,别再来烦我,我是个有家庭的人,谁威胁到我的家人,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一起,别人怎样我不知道,不过,我一定是说到做到。”
秋梅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往后倒退了一步,我冷冰冰的看他一眼,糖水都不另外买了,直接走人。
我知道秋梅恨我入骨,如果像历天珩说的那样,她真是当年那个被梁艳芬用钱打发走的女人的女儿,那她现在回来,就是要来报仇。
既然是仇人,我也不必对她客气。
出了门,历天珩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就在楼下,刚要接他呢。
“我正在下楼,你等会,欧阳在吧。”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担心。
像个老爸总担心自己的女儿被拐走那么的,啰嗦。
“当然在,我在楼下童装店,你来这里找我。”
我回来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过来公司这边。
这里跟我离开时都变了,我跟赵晨合作开公司的时候,楼下的商场还没真正开起来,商铺寥寥可数。
可现在不一样了,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我眼花。
我在童装店看中一款亲子装,一想到恒宇那个小子,刚才被秋梅惹起的一沉立马一扫而光,开心的买买买。
以前工作忙,事多,每次买衣服都是看中就拿走,从来不怎么挑。
现在闲的要命,再做这些事,感觉有点选择困难症,拿起这个觉得好看,拿起那件又觉得好看,恨不得全买了。
这个商场里的东西全是大牌子,无论大人小孩都很贵,不过我买给我儿子,当然很舍得花钱。
我自己穿的很朴素,也不是什么大牌子,就是在澳洲时随便买的衣服,不出名的logo,店员根本就不想理我,跟着一个全身名牌的阿姨身后猛献殷勤。
最后,我还是决定买那套牛仔装,还配一顶牛仔帽,挂上一条带~套子的皮带,就是个西部牛仔的造型。
我拿着衣服去找店员,问她,“小姐,我要这套衣服,还有那套亲子装,跟睡衣套装。”
店员眼神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语气也爱理不理的提醒我一句,“三套,一共三万二。”
“我知道。”
我忽略了她那不好的态度,狗牙看人低的人见多了,我也不奇怪,低头翻着包包找钱包时,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抢走了那件衣服。
“哎呀,这件衣服挺好看的,我要了。”
店员好心提醒她,“这个小姐已经看中了,她正要付钱。”
“她给了吗?”
“这倒还没有。”店员看向我。
抢衣服的正是刚才跟我在糖水店吵架的秋梅,她一脸傲娇的扬起下巴,“既然没有付钱,那谁都可以拿走。”
她往收银台用力一拍,缩开手时,留下一张金色的银行卡,“我要了,给我开单打包。”
我之前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手一伸,已经把衣服抢在手里,顾忌到她是个带菌者,我立马又扔到桌子上。
秋梅也怒了,“你抢我东西做什么?”
“又是你说的,没付钱谁都可以拿走,你可以抢,我就不能抢?”
“你……”秋梅死死的盯着我,忽然阴测测的笑了,“你要就拿走呗,如果不怕惹上一身病的话,我无所谓的。”
想吓我?艾滋病是不能通过触碰传播,而且病毒在空气中会被秒杀,她连这个常识都不懂,还想吓我?
我刚想回应几句,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打扮的很妖~艳,看到秋梅,立刻跟她打招呼。
“秋梅小姐,你也在啊,你怀~孕了?怎么买童装了?”女人夸张的惊叫着,还盯着她的肚子一直看。
秋梅像是为了附和她的话,“芳芳,真巧,你也来买童装?”
“嗯,给我儿子选两套衣服。”芳芳扫了我一眼,“她是谁?你们……”
“这个死八婆,衣服是我看上的,她非要抢,她什么都要抢,我未婚夫她要抢,衣服也要抢。”
芳芳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眼睛像激光一样扫过我的全身,“她就是那个抢走你未婚夫的女人?”
“不是她还有谁?我是她姐姐,她都这么不要脸抢走天珩,你说,她是不是特贱。”秋梅鼻子哼哼的很不屑。
芳芳又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貌似想起了什么,立刻附和,“还真是她,她失踪七八个月了吧,我还以为历总把她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