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杰的眼底闪烁着狡诈的光,他眨眨眼,说:“姐,话不能这样说,要是我出院后有后遗症怎办?脑袋折后在那个是可大可小,要是以后变傻了话,谁养我啊。”
“我养你,可以了吧。”
“你养我?”他冒出了一丝丝的兴奋,“这可不行,我现在只想要钱。”
“看到你是我姐,我也不怕跟你说白了,我在外面欠了别人二十万,我就是要讹陆子轩的钱来还债,反正那天很多人看到他打我,要是他不赔钱的话,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
哎哟,这人还真是不要脸,连自己的想法都不隐藏,还说的这么直白。
沈君堂倚着墙壁,曲着腿抱着手臂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一副阴森森的样子。
李明杰瞄了他一眼,吞了一口口水,换了个软糯点的态度,“这样吧姐,要是他没有那么多钱,十万也行,我不求其他。”
“给你一毛都嫌多。”我很不耐烦,“出院费我帮你给了,你别纠缠着陆子轩,他没钱。”
“这不行,老子就要他赔。”
李明杰重重的哼了声,“他不给,老子就赖在医院,跟外界说,他不肯负责。”
“你就说呗,他又不是名人,害怕被你抹黑?”沈君堂笑着搭了一句。
没想到李明杰反将了他一军,他说:“他不是没关系,他老婆是呀,还有他女儿,他老婆可是名媛,还是贵族幼儿园的院长……”
看他说的头头是道,我突然觉得低估了他,没想到他已经把郑莹莹的家底都已经给翻了出来,还真的就赖上了。
沈君堂的眼中意味深长,“你就这么确定,他已经跟郑莹莹和好?”
“你什么意思?”李明杰瞪大了双眼。
沈君堂弹了弹衣服,漫不经心的说:“其实郑家早就给郑莹莹找到了下家,还准备结婚了,陆子轩之所以这么颓废要去酒吧喝酒,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去发泄,他现在一无所有,而且还有点神经质,惹恼了他,估计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李明杰的眼睛越撑越大,到了最后,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瞪了沈君堂一眼。
“你说的我就要相信?我可是找人查过他……”
“你那私家侦探收了别人的钱,胡说八道而已,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找他来跟你对质。”
我听得一头雾水,沈君堂几句话就将李明杰给噎住,我也管不了不这么多。
好久我都没说话,我就等着他表态。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李明杰终于松了口,对我说:“最少也要赔个一两万,不然我这面子落不下。”
“我给你。”我立刻拿出了包。
来的路上沈君堂就问我,要不要带点什么过去,毕竟他是我的弟弟,再怎么渣,我也是他姐。
我本来想着,陈美莲也算是我妈,虽然没有任何感情,血浓于水,上次历天珩打了她儿子,我也应该给点医药费,所以就在半路上拿了两万出来。
李明杰一副吃惊的样子,“你早就准备好了?”
我没说话,把钱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我又回头,冷冷的说:“麻烦你,别再给我找茬,我会把你的治疗费一起结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离开医院没多久,陈美莲就给我打来电话,一直在骂自己的儿子,说他不懂事还净惹事。
我一直都没说话,只是觉得我这个妈很可怜,心里有点不忍。
沈君堂说:“不如把她接回去跟你婆婆一起起住吧,她呆在那个家,迟早会疯掉。”
我也是这么想,她跟婆婆相处得还不错,婆婆现在也挺孤单的,多个人说说话也好。
回到家,我跟婆婆说了这件事,她同意了,还说让我尽早把她接过来。
“都不知道天珩那边……”我还是有点犹豫。
梁艳芬说:“啊珩肯定没问题,他一直都想有人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你能让阿莲来,他肯定同意。”
话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那是她还是个外人,家里多一个外人不知道历天珩不知道会不会不喜欢。
下午四点多,历天珩回来了,今天比昨天还要早,脸色很平和,没发现什么异常。
吃过饭,婆婆跟雪姨在外面散步,绕着这里走一个圈,大概也要差不多半小时,就适合饭后散步。
历天珩跟我上了楼顶天台,坐在围栏旁边的高凳上,喝着红酒,看着乌云盖月,总觉得明天会下雨。
“沈君堂说,他的健身房不开了。”历天珩突然说。
我的心惊了一下。
早上见他还好好的,也没提起这件事,怎么突然就说不做了?
话说他的健身房生意也是很渣,位置偏僻,虽然不收会员费,可在那样的地方,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找到。
这个世界很残酷,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弱肉强食的命运,每个人都想活出自己的想要的样子,结果,前路却往往曲折多多,过后还是原地踏步。
“秋天,你有在听吗?”历天珩鬼魅一样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抬头,木然的嗯了声。
历天珩掂着酒杯边缘,有意无意的说:“我跟他谈过,他说经营不下去了,说再投资也没什么用。”
“那他有什么打算?”他还要照顾宋薇,她那昂贵的医药费跟化疗费可都是钱。
不做事的话,怎么撑得下去?
历天珩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抿了一口红酒后,眸光深邃的看着远方,“开公司的事,你想好了吗?”
“还在考虑中。”
“我已经选好地方,也租了下来,就在我公司对面的办公大厦,你看怎样?”
我有点不悦,“我还没想好,你已经租了地方了?”
“想个屁,你的内心是怎么想的,还以为老子不知道?”
他勾着我的脖子拉了过去,鼻尖抵着我的,“别被我猜中了,你今天见到沈君堂,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可怜他了,是不是?”
我啊了声,低头喃喃的说:“也说不上是可怜,就是觉得……不知道怎么说。”
一个坚持要负责的男人,同时照顾两个女人,我可怜他,也是因为他肩负太多,明知道可以放下,却又死扛着。
历天珩松开了我,“他跟你说什么?”
他的眼底很深,深的让人发寒,看不清他的想法之前,我决定撒谎。
“他说,他不打算接琳琳回来。”
“还有呢?”
“还有,他没提其要把健身房结业的事。”
“嗯?”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大概是你们男人自尊心作祟,丢不起那个脸。”
历天珩推了推我的头,“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是怕说出来后,你就想尽一切办法去帮他。”
我抓了抓头发,“有么?我跟他又不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呢。”
“会,你就是那样的人。”
历天珩仰头把剩下的红酒全灌进嘴里,突然扯着我的领子将我扯了过去,嘴巴印了过来,惊愕中,感觉一小股液体灌进我的喉咙。
我~干咳了两下,红酒都喷到楼下去了。
“呛死我。”我喘着气。
历天珩将我翻了个身,我的手下意识的撑住了栏杆。
“你想干嘛?”我有点吃惊。
“干~你。”他伏在我的后背,对着我的脖子吹气。
“在这里?”不太好吧,这里阳台,露天,虽然前后左右都没房子,可总感觉好羞涩。
历天珩扯着我的裤头,“这里是我家,我喜欢在哪里做都行,放心,阳台的门我锁了,没人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