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个热柚子茶,本来想点一客炒饭当午饭,想想最近因为怀~孕拉不出屎,炒饭太燥热,又改成了沙拉。
董星毅跟杨晓琳就点了一客炒饭,跟两杯咖啡。
我朝外面看了看,貌似还看到沈君堂的身影,他果然很听话,在车里等历天珩到来。
跟董星毅聊了一会,他的谈吐还挺斯文,不像沈君堂他们,动不动老子,妈的,滚。
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脏话。
我简直,要封他为斯文界的偶像,真是,太少见了。
我见过很多男人,说几句话后,很快就能透析他的本性,隐藏的再好,也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想某些喜欢吹牛皮的人,开头还能谦虚几句,聊多两句就开始装逼,不是说自己的生意怎样怎样,就是说电话的时候很大声,故意让别人觉得自己有多忙那样。
还有一种不装逼,却句不离我妈说,一听就是裙角男,离不开妈妈。
这个人跟之前那个不一样,他一点都不轻浮,很稳重,说每句话都很温柔。
我突然有种,杨晓琳应该选他才对的感觉。
低下头,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丫的,你可是来帮沈君堂挽回这段感情,不是来推杨晓琳给别人,清醒点。
十分钟后,沈君堂跟历天珩并肩走了进来。
两大帅哥一出现,立刻就引来别人注视的眸光,某个女服务生屁颠屁颠的过去,将两人带到了我们后面的卡座上。
手机突然滴的一声响,我一看,竟然是后面的沈君堂发过来的。
他说:谈的怎样,他怎么还没走?
我回:我开不了口,他实在是……人品太好了。
沈君堂给我发了个发怒的表情。
杨晓琳也看到两人了,她看了我一眼,我耸耸肩,“你该不会以为,是我约他们过来的吧,我没有。”
“你老公也在,还说不是?”杨晓琳一眼就看穿我,“你们两个像狗皮膏药谁也离不开谁,你在的地方他肯定在,老是交代吧,是不是你叫他来的。”
我撇嘴,“我有叫他,可没叫沈君堂啊。”
“肯定是你老公八卦。”杨晓琳愤愤的说。
等董星毅从洗手间回来,杨晓琳立刻抓过包包,“星毅,走了。”
董星毅有点好奇,“东西还没上呢,去哪?”
“不在这里吃了,吃不下。”杨晓琳拉过他的手,我看到董星毅的眼里冒出了星星火花。
这大概是杨晓琳第一次牵他的手。
这人啊,不论年纪多大,只要有喜欢的人,想恋爱了,就永远都会有羞涩的一面,无论他多成熟,除非,他是情场老手。
情场老手才会无时无刻都在演,每一次都演成是自己的第一次。
杨晓琳还没出门,沈君堂已经带着一身的火气拦住她的去路,一下就扯开两人牵着的手。
“跟我走。”沈君堂到底还是强悍粗~鲁,直接就想把人带走。
杨晓琳惊叫起来,猛缩手,“你是谁啊,你想干嘛,你放开我。”
沈君堂一怔,蓦然回头,“你说什么?我是是谁?我是你老公。”
“什么老公,我没有老公,我老公死了。”
杨晓琳到底还是摆脱了沈君堂,气冲冲的跑出了咖啡厅,沈君堂跟董星毅立马跟了出去。
我扶着腰站起,历天珩已经把两张桌子的帐都接了,快步走来,将我扶住。
“快去看看,我怕杨晓琳做傻事。”我催促着他。
历天珩慢条斯理的说:“怕个鸟,两个男人在外面,害怕救不了她?”
我俩跟了出去,三个人正在墙角拉扯,很明显,沈君堂被孤立了。
杨晓琳跟董星毅站在同一阵线,额,其实也不算是同一阵线,杨晓琳被董星毅护在身后,沈君堂想拉她都拉不了。
“你滚开。”沈君堂只能跳脚。
“琳琳说不认识你。”董星毅很淡定。
“老子是她老公!”沈君堂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网络上竟然有冒认别人老公的例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她老公?”董星毅一点都不慌。
沈君堂急了,“秋天,你过来跟他说,我是不是杨晓琳的老公。”
我楞了一下,杨晓琳看了过来,眼神凶巴巴的像一头母狼,我本来想过去的脚步也瞬间停下,历天珩趁势将我拉到自己的身边,圈住了我的腰。
“老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看就好了,别过去搅合。”
“那要是他们打架怎么办?”
“这是大街,打不起来。”
“才有鬼,沈君堂什么都干得出来。”
历天珩横我一眼,“你还真了解他,我要吃醋了。”
我:……
我俩就这么看着,沈君堂知道历天珩不让我过去,他也没办法,只能对着董星毅,背书一样,把杨晓琳的身份证号码,出生年月日时辰都背了出来,连她的银行卡号都没放过。
我惊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问历天珩,“老公,你知道我的身份证号码不?”
“当然知道。”
“说说看?”
他果然背出来了,还顺带背出了我另外两张银行卡的卡号,连手机密码,电脑密码都倒背如流。
我张大的嘴巴久久合不上,“你们男人都喜欢背别人的卡号?”
“当然不是,只有自己的老婆是个马大哈,才会帮忙急着。”
我脸上一热,轻轻的捶了他一下,“你拐着弯骂我记性不好。”
“一孕傻三年,何况你傻了六年。”他煞有其事的说。
我开始没意识到是什么意思,后来想了想,原来他把我怀历恒宇,跟现在这个,两个时间连在了一起,结果就成了六年。
那头的董星毅根本不以为然,他说:“就算你能背出来,也不代表你是她老公,我问你,小柔的出生年月日,时辰,学号,在那个班坐哪个位置,你知道吗?”
沈君堂两眼一瞪,“当然知道,她不就是……”
小柔的出生年月日是说出来了,可剩下的,他全都没说出来!
班上的位置他随口胡说了一个,杨晓琳一脸的失望,“她长高了不少,已经从那个位置调到后面了。”
我心里暗叫糟糕,早知道刚才说要去接小柔一起来,我就应该坚持这样做,要是去了学校,沈君堂现在也不至于被问时哑口无言,说话又漏洞百出。
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很是在意,无论是谁的生日,只要跟数字有关,都会很在意对方有没有记得。
像结婚纪念日啊,生日啊,相识周年啊,连收一束花都要看看是多少支,反正每个数字都代表一个意思。
历天珩曾经给我送过九百九十九支玫瑰,还是那种特大的荷兰玫瑰,堆满了整个办公室,连路都被堵了。
现在沈君堂不但花都没带一束,连女儿的出生时辰都忘了,连她的学号都记住,还真是尴尬。
我对着他做着口型,被杨晓琳发现了,她立刻就瞪我,“秋天,你别跟他打眼色,我还没跟你算账。”
我暗暗吐了吐舌头,缩在历天珩的怀里,没再说话。
沈君堂吃瘪,杨晓琳拉着董星毅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在风里凌~乱不堪。
他的眼里布满了痛苦的神色,突然狠狠的往旁边的墙壁砸了一拳。
他很懊恼,力道也打,拳头一下就冒出了血花。
我吓了一跳,慌忙走过去,“你疯了,不痛吗?”
从包里拿出纸巾,历天珩顺手就接了过去,胡乱的帮他擦了几下,“兄弟,你想放弃了?”
“谁说我要放弃?”沈君堂的声音很沉闷。
“那你下一步想怎么做,老子挺你。”
“下一步……”他也不知道。
很多事情都需要未雨绸缪,特别是挽回某人的心,路程艰难的跟登喜马拉雅山,特别是那个人的心已经接近死去的边缘。
不放弃又想不到好办法,三个人又回到咖啡厅,我用餐巾帮他包扎了一下手掌,说:“要不,打亲情牌吧,她妈妈还在疗养院,你去把她接过来住。”
沈君堂摇头,“不行,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是租回来的,新房子还没装修,接岳母过来也没地方住。”
“那,多亲近小柔,让她有空就跟杨晓琳哭,说想要爸爸。”
历天珩闻言,立刻鄙视我,“老婆,你这些招数好烂。”
“不然呢,你说个来听听。”
历天珩唇角一勾,摸着下巴的胡渣说:“啊堂找个女人吧。”
“什么?”我跟沈君堂齐齐低声惊叫。
我说:“老公,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啊。”
“就是,老子找个女人还不容易吗?关键是,琳琳会误会我更深。”
“就是要让她误会。”历天珩笃定的说:“她如果心里还有你,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会吃醋,要是她一点都不在意的话,那你就可以死心了。”
“要是她装作不在意呢?”我说。
历天珩呵的笑道:“老婆,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是不是装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那也是,她什么都跟我说,一有什么事就跑来找我,每次跟新的男朋友交往就先让我过过眼,要是她还紧张沈君堂,她一定会问我那女人是谁。
计划就这么定了,我笑着捏历天珩的脸,“老公,你的点子还真多,跟谁学的?”
“这个还用学?”他摸了摸~我的头,“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啊,连女人的心思都看不懂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