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王知画的住处,安巍庭发现这里一片寂静。
侍卫指着后院说,“王爷,都在后院里。”
安巍庭带着妙音走到王知画的后院时,王知画正在那里哭哭啼啼。
妙音一眼就看到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安巍庭皱着眉头走上前去,妙音则是有些害怕的跟在他的后面。
这是一具女尸,穿着青色的宫装,一看就是一个位分不高的丫鬟。
看到安巍庭走了过来,王知画就哭泣着说,“王爷,就是云儿,这就是臣妾身边的云儿啊!王爷,你一定要明察,一定要为云儿报仇,她是让别人陷害的。”
安巍庭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小皇帝。
小皇帝显然是被吓到了,惴惴不安的牵着大狗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巍庭走了过来,轻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早晨起来带着阿花出来遛弯,一开始挺好的,可走到这边的时候,阿花突然就失控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挣脱了我的手,就朝这个院子里边跑,我就在后面追了上来。”
说到这里,小皇帝就看了看身边的一个侍卫,那个侍卫惊慌失措的说“是啊,王爷,当时皇上都吓坏了,我们几个人谁也拦不住这只狗,它朝着知画主子的房间里跑去,后来就来到了后院,那两只爪子像疯了一样,就开始刨土,接着,我们就看到了这具尸体。”
直到现在,安巍庭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妙音却在心里暗暗懊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那只叫阿花的大狗,现在又回到了小皇帝的身边,小皇帝轻轻的摸着阿花的头,仿佛真的把它当成了朋友一样。
此刻的王知画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她在那个尸体旁边不停的哭泣,就连那淡黄色的衣衫上沾满了泥土,她也没有来得及去擦拭。
自己一直在千方百计的寻找云儿,却不知道云儿早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后院,这让知画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本来云儿和琪儿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助手,现在,琪儿被王爷杖毙,自己就把希望寄托在了云儿的身上,没想到,云儿早已经死了。
如此想着,她眼里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整个脸上的妆容也已经哭花了。
就在大家疑惑这个尸体怎么会出现在王知画的后院时,王知画突然站起了身。
大家还没有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的时候,王知画就冲到了妙音的面前。
“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说完以后,王知画伸出手来,就要打妙音,却被一旁的侍卫给拦住了。
“知画主子,在皇上面前,你要注意礼仪!”那个侍卫虽然说的语气不太重,可他的身子却一直挡在妙音的面前。
小皇帝满意的看了看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王知画立刻就跪在小皇帝的面前,哭泣着说,“皇上,请皇上为云儿做主,一定是陈妙音,是她害死了云儿,然后埋到这里的。”
大家听到她这样说以后,纷纷把目光看向了妙音。
妙音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紧不慢的说,“知画,我知道你看到自己的婢女死了以后,心里有些接受不了,可你也不能随便冤枉人。”
王知画把眼睛瞪的大大的,咬牙切齿的说,“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你早就看我们不顺眼,所以,还是云儿的凶手一定是你。”
这个时候,安巍庭也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知画一眼,他也不明白,知画哪里来的证据,就这么一口咬定害死这个宫女的人是妙音。
“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个人,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她的?”妙音听到她这样说以后,脸上就露出了一种无辜的表情。
王知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恨恨的看着妙音,一动也不动。
“皇上,请皇上和王爷明察,我只是今天早晨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这才和王爷赶过来的,这个死去的人,我根本连见也没见过,知画主子怎么会怀疑到我的身上?难道我一个怀有身孕的人,会把和我个头差不多高的人给弄死,然后再把她埋到这里来吗?这简直也太可笑了吧!”
说到这里,妙音又看了王知画一眼,轻轻的问,“知画主子,你不会把我当成神仙了吧?”
王知画完全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一直在想那一句“早晨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和王爷一起赶过来。”
妙音这么说,显然是在向她说明,昨天晚上,王爷是住在她那里的。
想到这里,王知画心里的无名火又燃了起来。
这个女人,凭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想办法勾引王爷,王爷为什么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呢?
“我觉得王妃说的对,她现在正需要人照顾,要说她杀了这个人,我是不相信的。”
经过妙音的分解,小皇帝显然相信妙音说的话。
王知画不依不饶的说,“皇上,你不可以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她可以找人杀死云儿,然后再埋到我的后院呀。”
妙音上前一步,说道,“我为什么要杀死她,我和她无仇无怨,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你恨她,你一直就恨她,所以你才会杀了她!”
妙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而是把头转向了一边。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王知画在无理取闹,堂堂的王妃会和一个小丫鬟过不去吗?再说了,如果真是妙音将她杀死,又怎会埋在王知画的后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难道埋在这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王知画能够发现?这种逻辑,实在是太说不通了。
“你冷静一些。”
这个时候,安巍庭走到了王知画的身边。
王知画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安巍庭,希望安巍庭能够帮自己做主。
安巍庭又看向那具尸体,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心想,如果现在宣太医过来的话,估计太医也查不出什么来。
想到这里,他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