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真的是和那个平安符一模一样哎。”轻染惊讶地看着墨儿手中的香囊。
“墨儿不才,记忆力还是可以的。请小姐过目。”墨儿垂着眼睛把香囊递给陈妙音。
仔细看着,祥云纹都绣的如出一辙。
“很好,”陈妙音把玩着香囊道,“江姨娘不是想让我戴着么,那我就戴着。”
陈妙音眸光莫测:“陈鲤月可有让江姨娘发现那香囊?”
“没有。二小姐以为是王爷送的都不敢露出来。贴身放着呢,带在身上一整天了。”轻染捂嘴笑道。
陈妙音想起江姨娘的种种恶行,心中的不忍终是被压了下去。
都是因果报应,怨不得谁。
……
芙蓉院那位觉得到了时辰,派人去芳华院传话。
“您的一份图纸在潇园放着呢,姨娘今早派奴婢收拾东西时奴婢看到的,怕给您弄坏了就没有拿过来,如今还在潇园放着。小姐过去看看吧?”
陈妙音懒散地看着座下跪着的叫玉露的丫头道:“你去拿来吧,那就是我的图纸。”
那丫头明显愣了一下:“小姐还是自己去一趟吧……奴婢……奴婢怕给您弄坏了……”
一张图纸,还能给撕烂了不成?
眼神示意轻染将这婢女屏退,悠悠道:“你去告诉堇色院那些嘴长的婆子,就说那天送香囊的人在潇园等她呢。”
轻染应声出了门,墨儿在一旁垂着头。
陈妙音看着她:“你觉得我做的过分么?”
“不,”墨儿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姐要是什么也不做才过分。”
陈妙音看着她,笑得夺人心魄。
一炷香的功夫,轻染飞快地跳进了院子。
“二小姐去了潇园,然后一会儿就有一个男人也进去了。”
看着轻染红彤彤的脸,陈妙音猜到她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了。
“你去芙蓉院守着,江姨娘有动静了就告诉我。”
说罢又问墨儿道:“我爹可下了朝?”
“今日休沐,老爷一直在松柏院呢。”
陈妙音从圆凳上起身坐在矮榻上,由墨儿手中接了一杯水。
“关上门,就当我出去了。”
万一江姨娘心里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可别漏了馅儿。
可是陈妙音真是高估江白榕了。
芙蓉院。
“什么?已经去了?”
江姨娘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目光炯炯地问:“那个送碳的进去了么?”
玉露笑的奸诈,回道:“大小姐刚进去那人就进去了,奴婢还听到声音了呢!”
江白榕也邪邪地笑了一下,道:“把鲤月叫上,我去松柏院叫老爷。哼,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放浪的模样哈哈哈!”
玉露也笑将起来,起身去了堇色院。
这边江白榕说是看到了一张特别珍稀的字画,一定要他亲自去看。
李氏那边她没有去叫,一来没有理由,二来怕她帮陈妙音,三来李氏伤了风,江姨娘怕她过了病气给自己。
就像陈鲤月说的:“陈妙音做女儿的常去看她正常,你要是去了,无论怎样都要被人说落井下石,才不去受那冤枉罪。”
况且她才不愿意看她去呢。
于是江姨娘带着陈晟初从松柏院出来往潇园去。
玉露过来附耳道:“二小姐不在院子里,下人们说是出去了,并不知道去向。”
江姨娘闻声皱了眉,可是也不能因为鲤月不在就不去了啊,这场戏必须要给老爷看了才行。
打定主意,江白榕挥挥手屏退了玉露,温声和陈晟初探讨起字画来。
芳华院。
“小姐小姐,江姨娘带着老爷直接往潇园去了!”轻染急忙回来报道。
“她们竟也没有怀疑进去的是不是我?”
墨儿一旁道:“二小姐和小姐您身型相仿,况且谁会知道二小姐会去一个废弃的院子呢。”
“帮我理理发髻吧,时间还早。”陈妙音眸色暖暖地道。
轻染看了一眼镇定的墨儿,只好静了心,洗了洗手过来帮她重新挽了一下发髻。
潇园。
“我听丫鬟说那画是妙音的,正巧把她也叫来把画拿回去。”江白榕笑着提醒他陈妙音也在潇园中。
“这么说那珍稀的字画是出自妙音之手?她总是这么让人惊讶。”
江白榕假笑着听陈晟初夸陈妙音心里冷笑道,一会儿你就不这么欣慰了
“妙音这是……”江白榕一副惊诧非常的模样,满脸的不可置信。
陈晟初满脸怒气,对着身后的奴仆道:“呆在外面,没我命令不许进来!”
话罢径直冲到传出声音的侧厅,彭地一声推开门。
江白榕气的差点昏厥,可是心里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啊,
又朝江白榕喊道:“你要给我看的字画呢?嗯?在哪啊!”
“老爷你听我解释!”江白榕一时手足无措,一眼瞥见了地上散落的香囊心知被陈妙音反算计了。
哭着道,“鲤月是您亲眼看着长大的,她的品性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是吗?”陈晟初狠狠地甩开扒着他袖子的江姨娘道,
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潇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