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知道不久以后,妙音就会被放出来,占世隐的脸上就出现了笑容。
在皇上的心里,面对妙音,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占世隐更加肯定,相爷以后不会伤害妙音。
“如此,我就放心了。”占世隐望着天空说道。
回到客栈,占世隐就有些虚弱的坐到椅子上。
童子看到占世隐这个样子,就急忙端了一杯茶过来。
“师傅,您没事吧?”
看着童子一脸担心的神色,占世隐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收拾好以后,你就出去吧。”
虽然他话说得如此轻松,童子在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妙。
刚要转身离开,他就看到占世隐“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师傅,你怎么了?”童子一脸焦急。
占世隐闭着眼睛,缓了缓神,方才说道:“我没事,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明早就回去。”
童子急忙点头,把他扶到了床边。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童子以为是店小二前来送水,便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们不需要水了,师傅已经睡下了。”
“开门。”
外面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女声。
童子神色紧张,急忙跑去开门。
“姑姑,童儿不知道是姑姑,还望姑姑恕罪。”说完以后,就跪在地上。
童子以为姑姑会处罚自己,没想到她径直朝床边走去。
“师妹,你怎么来了?”一看到进来的人是白夭夭,占世隐就故作轻松的问道。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如此伤害自己,值得吗?”
说到这里,白夭夭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没事儿的,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占世隐轻声安慰道。
“你这是泄露天机,还逼自己给人算卦,你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很伟大?你终究还是为了那个女人!”说到这里,白夭夭的嘴就撅了起来。
还要继续说什么,床边的占世隐就咳嗽起来。
白夭夭的脸上立刻就没有了埋怨的神色,开始细心的拍着他的后背。
“师哥,你没事吧?”
看到白夭夭的神色缓和了很多,占世隐这才笑起来。
“你还笑,刚才你都吐血了。”
说完以后,白夭夭又看向一旁的童子,说道:“再倒一杯茶水来。”
童子听话的将茶水递到白夭夭的手里,白夭夭这才将茶碗送到占世隐的嘴边。
扶着占世隐在床上躺下,又为他掖了掖被子,白夭夭这才对着童子说:“我出去一下,今天晚上你多留些心,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间。”
童子点头,恭敬的将白夭夭送了出去。
白夭夭出去以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向大牢的方向。
陈妙音,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能让师哥心甘情愿的出谷!
一想到这个女人,她的心里就又气又急,真不知道师哥看上了她什么?相处不过几天,为了她,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占家世代占卜,但也是有限制的。
占家的后代,每天每人只能算一卦,如果多了,就会损伤元气,以致精气神不足,长此下去,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
今天,师哥出现这种情况,定然是多算了卦。
想到这里,她就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这几年来,她的心里只有师哥一个人,对于师哥的情意,谁都看得出来,可偏偏师哥就像木头人一样,不管她怎样暗示,他都是无动于衷。
后来,她在童子的口中得知,师哥曾经救过一个女人,而且,对那个女人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次,看到师哥出谷,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定和那个叫陈妙音的女人有关系。
所以,占世隐前脚离开,她后脚就跟了过来。
一路上,对于陈妙音的情况,她已经打听的一清二处。
城门的告示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陈妙音毒害贵妃,被关进大牢。
白夭夭这才明白,师哥这么着急去皇宫是为了什么。
陈妙音这个名字,在白夭夭的脑海里,不知道出现过了多少次,每次想到她,白夭夭就感觉胸口有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夭夭才清楚,憋在心头的那口气,是嫉妒。
走到牢房门口,白夭夭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见到陈妙音,没想到,当她说要见陈妙音的时候,那些狱卒就客气的打开了牢门。
“在大牢里,不是不允许犯人和外人接触吗?”白夭夭问了一句。
有个狱卒就一脸笑容的说:“姑娘有所不知,刚刚皇上已经下旨,说定好时间以后,就会把陈小姐放出去,所以,就算她在大牢当中,她也不是犯人,不必遵守犯人的那些规定,这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白夭夭心想,原来如此,皇上之所以会下这道圣旨,想必是听了隐哥哥的话吧。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就出现一抹冷笑。
陈妙音,你的本事可真不小。
“姑娘,请随我来,还要拐几个弯,才能到陈小姐住的地方。”
狱卒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白夭夭强忍着牢房里那刺鼻的气味,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白夭夭心想,这牢房里阴暗潮湿,又有刺鼻的霉味,真不知道陈妙音是怎么过来的。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些同情起这个女人来。
“姑娘,你慢点儿,这儿有水。”狱卒好心的提醒着。
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那个狱卒才把她带到一个牢房的门口。
“姑娘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以后,那个狱卒就客气的离开。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环境,白夭夭心想,能够在这里住上几天,也得有坚强的毅力,一般的女孩子,还真是做不到。
因为进牢房已经有一段时间,白夭夭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她看到,在牢房的北墙根那里,坐着一位神色淡定的女子。
想必,这就是隐哥哥的意中人了。
想到这里,白夭夭又觉得胸口憋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