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说的没有错,她的话绝对不是在敷衍相爷。
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已经品尝了她的满汉全席,这对于妙味斋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宣传。
皇上对妙味斋的菜品大家赞扬,妙音指导,因为皇上的原因,妙味斋的生意肯定会空前绝后的好。
于是,在妙音的心里,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要扩建酒楼。
所以,这段时间,她要在酒楼里住,即使她想回相府,她也没有时间。
对于相爷这一个人,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尽管他的面上一脸真诚,可在妙音看来,那真成下边也是别有用心。
相府,还是少去为好。
在酒楼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妙音拿着一支笔在发呆。
“这个包间,到底是在三楼好,还是在二楼好呢?”想到这里,妙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从回来以后,她就把心思都放在了酒楼扩建的事情上,时间紧急,不容得她去想别的事情。
一阵铃声传来,打乱了妙音的思绪。
妙音抬头望去,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白夭夭。
看到白夭夭,妙音一脸的惊愕,她怎么会到妙味斋来,她又有什么事情吗?
“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干嘛?是不是因为你觉的心虚?”白夭夭上来就问。
妙音被她这无端的指责,弄得莫名其妙。
“白姑娘,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恶语相向?”
白夭夭冷笑了一声,“误会,也许我们之前有些误会,可我今天来,并不是为那些误会而来,陈妙音,你的心肠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姑娘,此话怎讲?”
“你身在大狱,我师哥前来相救,别说这是帮了你的忙,就是救了你的命,和你出来以后,为何对我师哥不闻不问?”
听到白夭夭这样说,妙音才猛的惊醒,这段时间,她光顾着忙酒楼的事情了,她居然把占世隐给忘了。
妙音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白姑娘,是我的错,这段时间太忙,我确实给忘记了,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白夭夭却依然在那里不依不饶的说,“不要说去见上一面,你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真不明白,占世隐到底看上了你什么?心肠如此狠辣,如此薄情,陈妙音,我从心底看不起你,也怪我当初瞎了眼,还以为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现在,我总算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
“白姑娘,你怎么指责我,我都接受,我只希望你能够带着我去见他。”
白夭夭故意别过脸,去不去看妙音脸上的神色。
“我为师哥的一片痴心感到不值,原来,这世间有这么多薄情寡义的人。”白夭夭说完,眼里出现了一丝痛楚。
看到白夭夭一味的指责自己,妙音感觉自己无可辩驳,可她还是诚恳的对着白夭夭说:“白姑娘,你到这里来,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气,你指责我是应该的,可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带我去见他。”
自己把妙音说成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反驳一句,这个时候,白夭夭感觉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半,其实,她到这里来,主要就是来找妙音去看占世隐的。
两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墨儿走了过来。
“小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
墨儿说完以后,就要打开另外一张图纸。
“收起来吧,我现在不看。”妙音淡淡的说。
墨儿一脸惊愕。
“小姐,刚才你不是还很着急的要找这张图纸吗?怎么现在不看了?”
妙音还没有回答,白夭夭就抢先说道:“说不看就是不看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墨儿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觉得她年纪不大,确实是十分的霸气,在言谈之间,似乎还有着不讲道理的意味。
“这位姑娘,我在和我们小姐谈事情,还希望外人不要插话。”
听到墨儿这么毫不留情的讲话,白夭夭的脸色都变了。
“既然你称妙音为小姐,想必你就是个丫头了,我还真没有见过,一个丫头在主子面前,还能这么张狂,今天可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白夭夭说完,又看向妙音。
墨儿还要说什么,却被妙音制止。
“墨儿,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要随白姑娘出去一趟,我要去见我的救命恩人。”
听到妙音这样说,墨儿急忙点头,她没有再看白夭夭,而是专心的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来。
“白姑娘,你带我去吧。”
白夭夭这才转身向酒楼外面走去,妙音则是紧随其后。
白夭夭要把妙音带到了酒楼,说道:“我师哥就在中间的那个房间,你上去的时候要轻一些,别打扰我师哥休息。”
“你不上去吗?”妙音有些不解的问。
白夭夭把眉头一皱。
“我当然要上去,我才不像你那么铁石心肠呢。”
妙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自己做的确实有些不妥,也难怪白夭夭会生气,这是很正常的。
白夭夭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妙音心想,看来,她对占世隐的情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看她这么轻巧的动作,也能看出,在她心里,是无比在意占世隐的。
妙音看到,白夭夭轻轻的推开门以后,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占世隐的床前。
看到占世隐的这个样子,妙音的心里就产生了一丝疑惑。
现在是白天,占世隐怎么还躺在床上睡觉?
向前走了几步,妙音看到占世隐的脸色苍白,就不解的看向白夭夭。
“白姑娘,他是生病了吗?”
白夭夭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妙音。
只见她轻轻的为占世隐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过身来。
“我师哥成为这个样子,都是被你害的,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以后,我再说你是无情无义之人,你的心里也没有怨言了吧!”
床上的占世隐,和妙音离开的时候相比,整整瘦了一圈,妙音不明白,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把自己自己弄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