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安巍庭所说,妙音嫁到王府以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王妃,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下人都没有评论的道理,也没有那个胆量。
因为安王爷的纵容,妙音嫁过来以后,并没有觉得有何不适,反倒觉得和相府比起来,这里有一种亲切感。
吃完早膳,两个人一起在花园里散步。
看到妙音的脸上有些无聊,安王爷急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无聊?”
妙音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这样认为,可能会让安王爷觉得不可思议,可对于她来说,这里确实让人感觉有些憋闷。
走了两步,妙音忽然转过身,对着安王爷说道:“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
安王爷一听,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自己和妙音刚刚成婚不久,想必皇上也不会给他太多的公务,“正是一个好时机。”
听安王爷这样说,妙音立刻就喜笑颜开。
从宫中回来以后,安王爷一把就把妙音抱起。
“皇上同意了,并且说给我们几天的假,让我好好的陪你转转。”
妙音突然感到,皇上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自己原先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我们先去药王谷,看看步尘,现在白夭夭和占世隐也在那里,既能游玩,又见了故人,这可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妙音自言自语的说。
妙音以为安王爷会反对,没想到,安王爷立刻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便向药王谷出发。
没有公务在身,又看着美人在侧,安王爷一路上的心情是兴奋无比。
考虑到路途上的颠簸劳累,安王爷没有同意妙音骑马,而是给她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
“小姐,在这马车里就是舒服,刚才,马夫偷偷的告诉我,安王爷特意让人多加了几床垫子,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坐的马车和平常的不一样啊?”墨儿抬着头问。
妙音这才感觉到,马车里确实很舒适。
知道去药王谷,墨儿脸上的表情也很欣喜,心想,好久不和亲轻染见面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妙音也在想,如果轻染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和安王爷成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山清水秀,马夫在外面唱起了小曲。
安王爷则是时不时的把马停下来,回头望一下马车。
妙音觉得,这一趟出去,也算是度了蜜月了,趁现在没有多少事情要忙,自己非得好好的玩一番不行。
步尘听门童说,外面来的人是京城陈妙音,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兴奋起来。
“妙音来了。”步尘笑着说。
此刻,白夭夭的心里却紧张起来,不知道步尘的忘情草效果会怎么样?如果师哥再次看到陈妙音,会不会又引发情伤?
步尘把她的担忧看在眼里,轻声说道:“你放心吧,现在,你的师哥都不知道陈妙音是谁了呢。”
看到他说的如此笃定,白夭夭才把心放了下来。
步尘亲自到门口迎接,看到安王爷一脸喜悦,便问:“看来安王爷最近的心情不错,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说完以后,就看向妙音。
“我成亲了。”
这一句话,听得步尘都愣住了。
“你和妙音成亲了,这也太快了吧?”
安王爷眉头皱成一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应该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和妙音分分合合这么多次,现在才成婚,这还叫快吗?”
步尘立刻充满歉意的说,“也是,也是,我的意思是说,怎么我刚离开这么一段时间,你们就成婚了。”
“皇上赐的婚。”妙音补充了一句。
步尘这才点了点头,急忙说道:“赶紧进来吧,你的恩人也在里面呢。”
几个人进去以后,步尘指着其中的一个房间说:“占世隐身体已经好多了,他就在这个屋里休息。”
妙音轻轻地走到门前,停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
此刻的占世隐正在喝茶,看到妙音进来,有点不知所措。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妙音轻声问道。
占世隐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已经好了很多,步尘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离开了。”
为了救自己,占世隐才成了这个样子,妙音于心不忍,看到他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妙音心里感到一阵欣慰。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妙音走了出来。
可她在心里却很疑惑,总感觉,占世隐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你以为,你是个医生就可以骗我呀,我才不相信呢?”白夭夭撅着嘴看向步尘。
步尘则是一脸笑意的说:“你一个小姑娘,我能骗得了你什么?你有钱吗?你姿色也不好看呀!”
白夭夭有些生气,双手插在腰间,大声说道:“谁说我是小孩子,谁说我没有姿色,我走在大街上,可是有好多人回头看我呢?”
看着白夭夭那一幅不服气的样子,步尘不咸不淡的说道:“他们想看看你腰间的铃铛是从哪买的,怎么能发出那么清脆的声响,你以为是在看你啊!也就是我,才会多看你两眼,相信别人才没有那么傻呢?”
两个人看着像是在吵架,可妙音觉得,这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自从来到药王谷以后,妙音就没有看到轻染。
一旁的墨儿也是一脸狐疑。
“小姐,我四处看了一下,一直都没有看到轻染,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你说,她会不会去给我们张罗食物了?”
妙音却不那么认为,轻染对步尘的感情,妙音是知道的,以轻染的性子,她绝对不会离开步尘这么长时间。
妙音心想,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等到步尘不忙的时候,妙音问起了是怎么回事。
步尘这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说了她几句以后,她就离开了。”
看到妙音和墨儿是一脸的惊讶,步尘这才把整件事情讲给她们听。
听完以后,妙音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