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巍庭告诉了妙音自己的无奈,妙音始终都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兵部尚书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就把自己的女儿送入了安王府。
王知画和苍安楠不同,她深知这个安王府里的王妃是谁,所以,她进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和妙音打好关系。
从今后的第二天,知画早早的就起床,待丫鬟服侍她梳洗完毕以后,她就毕恭毕敬的等在了妙音的门外。
等到妙音起床的时候,门外的知画已经等了将近有半个时辰。
自己虽然身为主母,但是还没有那么大的架子,让小妾等上半个时辰,这让妙音觉得很过意不去。
开门以后,妙音还没有来及让她坐下,知画便恭恭敬敬的跪到了妙音的面前。
“姐姐在上,请受妹妹一拜。”
妙音急忙站起来,扶住了知画。
哪知道,知画却诚惶诚恐的说,“姐姐现在有身孕,妹妹怎能让姐姐如此辛苦。”
说完,她便让丫鬟扶自己起身,还认认真真的向妙音敬了茶。
对于安巍庭娶回来的女人,妙音一向是,不近不远,不冷不淡。
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妙音改变了对知画的看法。
妙音知道,怀孕以后要适量的运动,才会对胎儿有好处,所以,每天吃完饭以后,妙音都会让墨儿陪着自己去花园里转一圈。
这一天,两个人刚走进花园,妙音就听到了一阵抽泣之声。
墨儿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她皱着眉头,问道,“真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丫头在这里偷偷哭,其实,这些丫鬟也挺可怜的,她们受了气以后从不敢说出来。”
妙音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径直向那一个身影走去。
走近以后,看清楚了那个哭泣的人,妙音几乎吓了一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巍庭刚娶进门不久的小妾王知画。
看到妙音,知画显然也有些吃惊,她停止了哭泣,立刻就跪在了妙音的面前。
“奴婢不知道,姐姐来了,还请姐姐恕罪!”
“你既然已经嫁进了安王府,就不要总称奴婢,免得让人看低了身份。”
妙音说完以后,又问了一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知画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了很久,她才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没有。”
她这样说,显然是自欺欺人,看着她那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妙音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如果我帮不了你,你可以向王爷说,免得委屈了自己。”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自己再问下去,就有些打听八卦的架势了,如此想着,妙音便转过身,想和墨儿一起回房间。
这个时候,知画忽然拉住了妙音的手。
“姐姐,你相信我是吗?”
这一句话把问的妙音愣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
听妙音这样说,知画的眼圈又红了起来。
“姐姐如果相信我,就劳烦姐姐,听我把话说完。”
看到妙音点头,知画就拉着妙音的手,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是妙音第一次来知画的屋子,她原本以为,兵部尚书的女儿会生活的很奢侈,没想到,走进以后才发现,这个屋子布置得极其简单。
知画把妙音请到屋子以后,先是为她倒了茶,接着就在她的一旁坐了下来。
“姐姐,人们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为什么我就这么命苦呢?”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不仅妙音有些吃惊,站在一旁的墨儿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兵部尚书的女儿一直暗恋安王爷,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现在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只听知画说道,“姐姐,我有喜欢的人,但是父亲不同意,我嫁给王爷是被迫的进府以后,我就把姐姐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如果姐姐愿意把这些话告诉王爷,我也就认了,可我不喜欢他,我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时候,妙音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原来,外人所传的那些谣言都是假象。
“我不会和姐姐争夺任何宠爱,因为我的心并不在安王爷这里,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度过这一辈子,姐姐,我觉得你对我好,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王知画说完,并没有抹去脸上的泪水,而是任由它肆无忌惮的从脸上滑落。
那神情,让人看了无比的心疼。
妙音觉得,知画也是一个可怜人,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日子过得该有多痛苦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人的一辈子很长,还是从平淡的生活中寻找一些快乐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了。”
这天下午,妙音和知画谈了很长时间,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妙音同意知画给自己熬补药。
自从进府以后,知画就和妙音走的很近,后来,府里的人都知道了,知画对妙音就像亲对姐姐一样,不仅把她照顾得很周到,还经常给她熬各种补药。
苍安楠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气得暴跳如雷。
王知画,你这是明显的在和我作对呢!
看到知画对妙音这样好,苍莫心终于坐不住了。
“姐姐,我们一心想扳倒这个陈妙音,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了个王知画,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姐妹怎么在这府里站稳脚跟?”苍莫心说完,狠狠的拍了一下圆桌。
苍安楠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妹妹打算怎么办?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王知画就是一个绊脚石,如果不把这个石头除去的话,她在这个府里怎么也不会安稳。
“姐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去找王知画,和她商量一下,咱们三个人连起手来,先把妙音扳倒,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以后,苍莫心就看着苍安楠,一动也不动。
“这样也可以,我就不相信,她千方百计的嫁入这安王府,就心甘情愿的想做一个妾,她的这种伎俩,骗得了那个安王妃,可骗不了我堂堂的苍国公主!”
苍安楠说完以后,就仰起头,得意的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