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你就不要再替永乐郡主隐瞒了,前阵子的流言,本宫也略知一二。我看他们这是暗偷不成,打算明抢吗?你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定然替你作主,保你无恙。”
燕战一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就气得浑身发抖。
他难得找到一个有用的人才,能帮他办点实事,楚飞扬就想要来抢,还有没有把他这个东宫太子放在眼里了?
就凭永乐郡主那样粗俗不堪的母老虎,也敢宵想京城第一才子?
可怜的欧阳辰,就因为长得太好看,居然要受这样的罪。
看来今天欧阳辰一定是去拒绝的,结果没想到,永乐郡主这样嚣张,见欧阳辰不答应,居然把他打成这样?
燕战暗自揣测,楚雨甜把欧阳辰打得跟猪头一样,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对,是印记,她是故意在欧阳辰的脸上留下标志,就像江湖上那些做案的飞天侠盗一样,偷完东西,总得留朵花,代表他来过。
太嚣张,太放肆了!
欧阳辰是大活人,又不是物件,就算是物件,就算是奴才,也是他东宫太子的奴才,永乐郡主居然就这样霸道的他的人,脸上留印记。
如果没有楚飞扬在后面撑腰,那女人她敢吗?
燕战又急又气,难道楚飞扬真的已经不看好他了,觉得他不适合当太子了?想要将他废黜了?
故意放任永乐郡主抢占欧阳辰,其实是在警告?燕战仔细回想了几遍,都没有想出来,最近有哪些地方得罪过大将军。
他这个太子当得真窝囊,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将皇家继承人这样的大事,交给一个武夫!
欧阳辰还要再解释,太子真的误会了,现在不是他不愿意,是人家永乐郡主不愿意。
谁知道,越解释,太子就越怀疑永乐郡主对他做了什么,竟然让他惧怕成这样。
燕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越想他就越害怕。
欧阳辰看向太子,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白面馒头般的额头上,慢慢渗出大量的蒸汽,感觉馒头要熟了,喘气一声比一声粗。
双手也在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
“殿下,你怎么了?”
燕战看了一眼欧阳辰,咬咬牙,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然后急切的等着欧阳辰给他支招。
欧阳辰是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他的一个小举动,会让燕齐太子吓成这样。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就这样的草包,未来当了燕齐的皇帝,恐怕不等别人来捣乱,燕齐就会自己走向灭亡。
“殿下,欧阳觉得您的推测不无道理,若真是如此,看来大将军府,欧阳是去定了。”
燕战脑子连转几道弯,一下子明白过来,满眼感激、激动真挚的看向欧阳辰,嘴唇不停的哆索着。
“欧阳先生大义,居然愿意为了本宫的安危,要以身犯险,身入虎穴,与狼为伍?”
欧阳辰连忙使了眼色,面对着太子,指了指耳朵,情绪激烈的说道:“太子此言差矣,楚大将军威武,是我燕齐的顶梁国柱,永乐郡主率真,若真能够入得他们的眼,那是欧阳的福气。”
燕战立即明白过来,欧阳辰的意思是小心讲话,防止隔墙有耳。
果然,还是欧阳辰对他最忠心,时时处处,都为他考虑,也不负他那般信任于他。
燕战激动起来,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欧阳辰的双手,满脸凝重:“我燕战来日若能顺利继位为帝,定然奉先生为我燕齐国师,以报先生今日大恩!”
燕战是真的激动了,连本宫都不说,直接称呼我了,并且还给欧阳辰画了一个超级大的饼子。
燕齐国师!
“只要能够报孝朝庭,为殿下分忧,不管是什么位置,欧阳都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欧阳辰假惺惺的喊了句口号。
燕战高兴的不行,一叠声吩咐太子府的管事,开库房的门,多取些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送到小院来。
不到一会儿,各种赏赐都像流水一样的,一波波的送进来。
可把其它的幕僚给羡慕嫉妒恨的不行。
欧阳辰房间的桌子上,都堆不下了。
小得子端了药碗进来,差点被一堆堆的金元宝给闪瞎眼。
“公子,太子这是把家当都搬这儿来了?”
欧阳辰靠在床头,眼神冰冷,嘴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轻声道:“草包,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当我对手。”
想要让燕齐大乱,为周国谋取生机,看来关键还在楚大将军府,加上那神奇止痛止血的心形草药,欧阳辰下定决定,一定要想办法长住将军府。
先前么,他名不正言不顺,多出府几次,或许其它的幕僚还有话可说。
现在有太子撑腰,他行事也方便多了。
小得子对着欧阳辰翘起了大拇指,看着这满桌的赏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草包太子被公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居然丝毫不知,还把他当成知己,真是愚蠢。
欧阳辰在太子府里,每天都用上等的御用消肿药膏,不出三日,红肿就消了下去,又恢复成了绝世美男一枚。
在燕战的默许和期待下,他再次重振旗鼓,出发前往大将军府。
太子府一干幕僚,默默为他撒上几把同情泪/嘲讽泪,祝他有去无回!
欧阳辰本就相貌俊美,加上今日又着新衣,手持纸扇,走在街上,身形修硕,风度翩翩。
那回头率可是百分之两百,凡他眼神所到之处,不管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还是五六岁的小姑娘,全都眼里冒出了粉红色的小泡泡。
哪怕欧阳辰表情冷冷的,也阻止不了燕齐女性的热情火辣。
已婚的妇女恨不得立即求了休书再嫁,未婚的少女胆子大些的就站在阁楼上,将各种手绢,绣球往他身上抛。
若那羞涩一些的,就故意在他路过的地方,假装跌倒、假装晕倒或是丢了镯子不停寻找,最后假装撞到他。
总之花样百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些姑娘们做不到的。
要不是小得子见机不妙,赶紧拉他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换了身行头,蒙上了面具再出来的,恐怕街面上都得拥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