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时候买通燕齐附属小国皇室,前往燕齐贺寿之际,假装认出欧阳辰乃是他们的皇子。
到时候便有了正当理由,向燕齐皇帝质疑他结盟的诚意,公然向他们索要杀死本国皇子的真凶——楚飞扬。
楚大将军权倾天下,功高震主,相信燕齐皇帝肯定也很恐惧他的势力,指不定会表面抗议,私下同意,和他们一起对付楚飞扬。
只要楚飞扬一倒,燕齐就根本抵挡不住周国的虎狼之骑。
欧阳辰听着小得子的汇报,眼神之中的冷冽越发冻人。
小得子观察了下公子的表情,继续忐忑的汇报着,进入将军府以后的事情。
“公子,您可真聪明,一醒来就知道装失忆,装傻子,果然成功的骗过了他们。”小得子小心翼翼的朝着欧阳辰竖了大拇指。
“是真的。”
欧阳辰突然冷冷的出声道:“明天起,你以要侍候我为由,跟在我的身旁,不管谁来赶你都不要走,将我白日所发生的事情,事无俱细的汇报给我。”
小得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口结舌,呆了会方道:“公子,您是说,您醒来后真的傻了,不是装的,那您现在,怎么又……”
欧阳辰摇头,他也不知道,当十二点钟声一敲过,他就从痛苦中清醒过来了。
小得子满脸惊恐,这种事,从未所见,这是什么古怪的病?
“好了,不管那事了,此刻我是清醒的,快将白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是,公子,那天您醒来后……”小得子不敢有所遗漏,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一汇报了出来。
欧阳辰听得满心惊讶,他居然那么能吃,饭量比楚雨甜还大?
想到楚雨甜,他原本冰冷坚硬的心,突然变得柔软了起来。
“小得子,传出消息给联络点,谁都不许将仙淑公主的事,传回周国,否则杀无赦!”
小得子不解的看向他,挠了挠头发问道:“公子,为什么呀,你是没有看到昨天的神迹,仙淑公主真的能通神哎,太美丽,太壮观了,如果我们周国有了仙淑公主,那何愁国力不壮?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在蠢蠢欲动,想要把仙淑公主劫到他们那儿去呢,你看将军府的守卫就知道了。”
欧阳辰目光冷冽的看了他一眼,小得子立即把脑袋低下去,不敢多说。
“本公子自有主意。再者你们看,楚雨甜可是那等愿意受肋迫之人?”
小得子立即摇头,虽然在将军府待的时间不久,但也知道一点,楚雨甜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就连燕齐皇帝也拿她没办法。
何况身后还有大将军府,更是难以搞定。
“愚蠢!以为把楚雨甜抢去就能让她为他们服务了?神仙之力不可想象,也是他们能轻易操控得了的?
不要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件事还需要徐徐图之,我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只要这计划成功,到时候定能让她心甘情愿为我们周国出力献计。是想要从龙之功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让他们自己掂量。”
小得子自以为听明白了,作恍然大悟状,翘起大拇指夸道:“还是公子高瞻远瞩,小人佩服!奴才明天就想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欧阳辰又吩咐一番事情,这才返回永乐阁。
刚绕过暗卫包围圈,进入内阁,就感觉脑海中针刺的感觉再度如潮水般袭来。
记忆开始渐渐像被洪水冲得坍塌的城墙,快速流失,渐渐他有些迷糊起来,手脚都有些无法掌控了。
他知道,那种返回弱智状态的情况,又要卷土重来了。
欧阳辰咬紧牙关,痛苦的与那脑海中的针刺感对抗,瞒过窗户不远处暗卫的警戒,从窗户进入室内,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楚雨甜的床边,伸手点住了她的睡穴。
他掀开锦被,慢慢侧身躺了过去,抬起有些沉重的手臂,轻抚着楚雨甜睡颜娇美的脸庞:“丫头,记住你说的话,永远陪着我,一辈子不分开!”
为了楚雨甜,他背叛了母国,背叛了自己前来的目地和任务,第一次做了违心的事情,说了很违心的话。
不过只要能和她长相厮守,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大不了到时候和她远离喧嚣,去深山避居,两不相帮就是。
说完话,他便再也支撑不住,脑海中的刺痛感越来越狠,他解开楚雨甜的睡穴,便直接痛昏过去了。
宁氏很早就起来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匆匆赶到永乐阁。
结果发现外面软榻上果然没有人影,宁氏心里咯噔一声。
她脑海里不由浮出许多可怕的场面,当即想要推开内室的门,却发现栓上了,赶紧拍门。
两个丫头被拍门声给吵醒,赶紧过来开门,发现是夫人,都吓一跳。
她们太不尽职了,身为值夜者,居然睡得这么死?
静香静月连忙跪地求饶,对于昨晚突然就睡着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
宁氏也懒得管她们,赶紧走向楚雨甜的闺榻,当她看见欧阳辰也在的时候,便生出浑身无力之感。
欧阳辰蜷着身体,侧卧在旁边,和楚雨甜盖着同一张锦被。
宁氏气极,忍住心中想把欧阳辰揍一顿的怒火,命两个丫头赶紧过来,把欧阳辰抬出去。
岂料两个丫头的手还没有碰到欧阳辰,楚雨甜就感知到有人进入,睁开了眼睛。
待发现是宁氏后,这才松了口气,她疑惑的转头,就与一张惊为天人的俊颜撞上了。
“嗯?辰辰,你怎么在我床上?”楚雨甜疑惑的问道。
欧阳辰依旧处在沉睡中,长长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
宁氏催促道:“你们俩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他丢出去。”
等欧阳辰被抬走后,宁氏赶紧查看了下楚雨甜的衣服,发现很整齐,身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他一个大男人,摸到房间里来,就算两个丫头不知道,你一身功夫,怎么也没有察觉呢?”
这要是万一侵犯了女儿,毁了女儿的清白,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