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听说有好吃的,立即就来了劲,卖力的拾着野生茵子。
也没有人教导过他辩认,但楚雨甜偶尔看一眼,却发现,欧阳辰采摘的全都是可以食用的野菌。
就算有些菌种,看起来并不色彩鲜艳,甚至和食用菌很相像,欧阳辰居然都能区分得开来。
这就不能用运气来解释了。
楚雨甜试探的问道:“辰辰,那儿有几株好漂亮的菌子,你怎么不采?”
“姐姐,那菌子有毒,不能吃的。”
“噢,是谁教你的呀?”
欧阳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想不起来,反正看见它,脑海里就像有人在说话似的,告诉这个东西不能吃。”
楚雨甜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省得他又头疼了。
她指挥士兵们挖陷阱,这片山林因为四周都没有村庄,所以没有人过来打猎,想必野味会十分丰富。
若是掉进陷阱几只,明天直接来收取,倒是省事许多。
“嘘!”楚雨甜突然瞧见一只野鹿,正悠然的在前方草丛里低头吃草。
她慢慢搭弓射箭,只听见微微破空响声,锋利的箭矢已经射出,正准野鹿的要害,野鹿哀鸣一声,立即倒下。
小将们欢呼起来,纷纷竖大拇指,赞叹公主箭术高超。
“开门红,不错,今晚烤鹿肉给你们吃。”
大家顿时都吞咽了几下口水,仿佛已经闻见了那喷香的滋味。
“小甲,你扛上这头鹿,再带上辰辰捡的菌子,先把东西送回去,回来就在这儿等着大家伙。
你们几个,分成几组,我们朝着东南西北的方向散开,一个时辰为限,敢不敢比比,谁得手的猎物多?”
“比就比,谁怕谁,公主你说个彩头出来,赢了如何,输了如何?”
众士兵们立即志气高昂,纷纷摩拳擦掌。
“辰辰,你来说,他们要是输了得惩罚点什么?”
欧阳辰头上还粘了几根绿叶,俊美的脸上又沾了灰,看起来有些滑稽。
想来刚才又跑去草丛里捡菌子去了。
他笑嘻嘻的说道:“姐姐,如果他们输了,就让他们表演节目给大家看好不好?”
“行,听辰辰的。”
楚雨甜从背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变异驱虫果,一个手里分发一个,让他们装进口袋带好,千万不要弄丢。
这些来自异星的驱虫果,效果会是普通驱虫粉的百倍,在这深山老林里用,还是很不错的。
果然当大家佩带上变异驱虫果后,立即听见四周响来簌簌的声音,竟是有许多虫鼠蛇蚁,像奔命一般,朝四周逃散开去。
一小将举着变异驱虫果,在鼻子前面闻了闻道:“公主殿下,为何末将丝毫没有闻着刺激的味道?”
“嗯,这是一种特殊的驱虫果,只有虫鼠蛇蚁能够闻到,普通人是闻不到的。只要这果子你们戴在身上,相信也多了层保障。”
大家自是十分感激楚雨甜的细腻心思。
当即甲士兵扛着猎物先行回营,其它人则分散开来,说好一个时辰,不管有没有打到猎物,都要返回原地。
欧阳辰和楚雨甜自是一组,他们朝着东南方向进发。
只是在出发的时候,却是发生了一点点小小的插曲,那就是欧阳辰死活都不愿意佩带驱虫果,还皱着眉头说味道难闻。
楚雨甜就奇了,这驱虫果,人的鼻子根本闻不到味道,就连她嗅觉异于常人,也只是能闻到一点淡淡的药香。
为何欧阳辰不但闻得到,反应还挺大,甚至在驱虫果靠近的时候,眉头皱得老高,满脸痛苦的样子,好像驱虫果于他而言,是什么害人的东西似的。
欧阳辰现在只有五岁的智商,如孩童一般,应该不会说谎。
楚雨甜想着,反正她一直在身边,若真有毒虫,她自然会保护他的,倒也没有勉强他了。
这片无人烟的深山果然猎物丰富,楚雨甜二人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欧阳辰的腰上,手臂上,就挂了两大圈。
全都是各式各样的野鸡野兔,手上胳膊上也都提满了。
“辰辰累吗?”楚雨甜转过身,拿手帕,帮他擦了额头上的汗。
欧阳辰咧开嘴,笑得牙齿洁白,眼神一直锁定楚雨甜的方向,连眨眼都不舍得眨,看她问话,连摇头:“一点都不累,姐姐好厉害,辰辰长大也要学射箭,到时候箭多多的野味,给姐姐媳妇儿吃。”
“姐姐就姐姐,媳妇就媳妇,不要混为一谈。”
欧阳辰歪了歪脑袋,眨着晶亮的眼睛说道:“可是我很喜欢呀,如果姐姐不喜欢姐姐媳妇儿这个称呼,那我以后就喊你媳妇儿好不好?”
“傻瓜,我又不是你媳妇,你怎么能瞎喊,你还是喊我姐姐好了。”
欧阳辰立即站住脚,把嘴嘟得老高,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眼看就要大雨倾盆。
“怎么了,怎么要哭了?”
“姐姐说话不算话,明明那天都答应辰辰,要当我媳妇儿的,现在却又不让我喊媳妇儿了。辰辰不开心。”
楚雨甜还真害怕,跟他绕口令似的说话呢,赶紧哄着道:“你现在还小,你不懂什么是媳妇,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心上人。
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你根本不会喜欢像我这样的女人的,你以前非但不喜欢,还说我粗鲁呢。”
欧阳辰眨着泪眼,把俊脸凑到楚雨甜的前面:“姐姐说的是真的,我以前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我明明一睁开眼睛,就已经喜欢你了。你别以为我只有五岁,就可以骗我!”
欧阳辰说得一本正经,明明那么帅气俊美的脸,却是做出五岁孩子的表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我说得你以前,是指你没有受伤,没有失忆的以前。那时候你是燕齐京城里,有名的大才子,人长得又帅,风度翩翩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你呢。
你就喜欢那种擅长琴棋书画,会吟诗弄词的女孩子,像我只会舞刀弄枪,现在更是做起了贩夫走卒才干的种田事儿,你如果清醒过来,更不可能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