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扬豪爽的笑了起来:“妙,这个主意实在是好,行,正好我们后天就要出发,明天我去跟皇上辞行,顺便去文昌伯府看看你李伯伯。”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这天早上,楚雨甜很早就起来了,亲自下厨为宁氏和楚飞扬做了早饭,又给宁氏磕了三个头,和宁氏拥抱在一起,眼圈泛红的说道:“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以前刚得到系统的时候,不该太轻狂,得罪了许多人。
现在宁氏进慈宁宫,她真的很害怕,八公主,云贵妃,皇后,会对宁氏下手。
虽然说她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虽然说宁氏也是宅斗高手,但做为女儿的哪有不担心的。
“放心吧,你娘我可不是小猫咪。”宁氏乐观的说道。
楚雨甜跟宁氏说了会话,就把空间让给了爹娘,他们夫妻两人,想必会有更多的体已话要说。
宁氏的空间里,夫妻二人紧紧相拥。
楚飞扬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战场上受再重的伤,都没有流过泪,今天却是哭了。
“苹儿,让你受苦了,你再忍耐一阵子,只要等到合适的契机,我就交出一切,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逍遥山水间,做最逍遥最幸福的夫妻。”
宁氏柔美的脸上亦全都是泪痕,紧紧握住丈夫的手,不停的嘱咐着:“夫君,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甜儿,边关凄苦又危险,你们俩就是我的命,若是你们有个万一,我也不想活了。”
夫妻二人再次紧紧相拥,又道尽临别珍重。
直到楚雨甜在外间提醒催促,二人才眼圈泛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楚雨甜脸上的表情很是不悦的说道:“娘,原本以为,是您要送我们走,看来我们得先送您走了。”
宁氏朝门外看了一眼,路康全正弯着腰,恭恭敬敬的等着哪。
门口进宫的轿辇也都准备好了。
宁氏心里冷笑,这么早跑来,是怕她跟着丈夫女儿一起走了吗?
燕齐帝还真是用心良苦。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真是丑陋无比。
楚飞扬眉头直跳,万没有想到,当年意气丰发的燕齐帝,居然变成如今的模样,真是叫他失望。
他想放下一切,离开权力中心的想法,也越来越浓烈了。
楚飞扬坐在高头大马上,楚雨甜亲自将宁氏送到宫中的马车上面,一家人洒泪挥手再见。
两条长长的队伍,一条朝城外开拨,一条朝宫内前进。
楚雨甜直到宫里的轿辇看不见了,这才上了马车。
她和欧阳辰,还有静月静香两个丫头坐一辆马车,周大人及其侍从坐一辆马车。
楚飞扬等人骑马。
从燕齐京城出发,到边关,如果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话,至少需要三天三夜。
然,这一行程上有丫环婆子,行程肯定是快不了的。
这样的速度大约要走十几天才能走到边关。
楚雨甜也不急,索性大家,像游山玩水一般,走走停停。
足足用了半个多月才到了边关,而这其间半个月的时间,由燕齐帝派人散布出去的神仙种子的流言,也是传得关内关外,全都知晓了。
东炎国的石室王帐中,正中间的坑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将整个王帐都熏得暖和和的。
王帐布置的很是华丽,每个边角都挂着狼兽的骨头或是贝壳珠串。
东炎国的人,不管男女,由于常年生活在少草多流沙的地界,经风吹日晒,皮肤都是很粗糙黝黑的。
此刻,王帐的最尊贵位置上,却是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眉目如画,皮肤白晰细腻,眼尾微微上挑,天然自带一股媚意。
少年的头发是亚麻色的,带着天生的微卷,此刻全部披泄在肩膀上,只在其中扎以小辫,辫角用兽牙系着。
由于东炎国早晚温差极大,白天的时候,他们只穿普通的麻布衣服,晚上的时候却要穿兽皮衣服。
而这少年,却在晚间的时候,穿着轻纱薄麻,那麻是白色的,胸口又是敞开着,随着少年饮酒的动作,时不时,便能看见少年健壮的胸膛,还有胸前那两处突起的地方。
这性感的画面,让进来倒酒的东炎国女使粗糙的皮肤,红里泛着黑,黑里泛着红,不时大胆的偷看着少年,眼里除了爱慕之外,还有着敬畏。
一个身形粗狂的中年男子,穿着狼皮制作的衣服,露出满是肌肉的左肩,肩膀上面纹了一只狰狞的狼头。
中年男子走进来,便单膝跪下,右手往左胸重重一捶,低声喊道:“狼牙参见少主。”
少年微挑眼尾,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启红唇,声音带着沙哑的魅惑:“狼牙大将军不必多礼,起来就坐吧。”
“多谢少主!”狼牙走到一旁铺着兽皮的褥子上,端端正正的跪好,立即有使女过来,给他倒酒。
使女身材丰满,一弯腰,那胸前的地方,便不停的晃悠,看得狼牙口干舌躁,不过偷瞄了一眼上方的美少年,还是忍住了立即动手的想法。
只是在使女离开的时候,轻轻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把,压低嗓音道:“晚上到本将军帐中侍候。”
使女脸上立即染了一抹急色,朝美少年的方向,看了好几眼,见美少年都是把玩着酒杯,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狼牙大将军的话似的,不由眼里闪过失望,低声应道:“是,将军。”
“狼牙大将军,如何看待,最近在东湖镇,流传的那则传言?”美少年温声问道。
狼牙从前方案几上的羊腿上,撕下一大块,狠狠咀嚼,又喝了一大口酒,方才抹着嘴唇说道:“依本将军看,不过是燕齐皇帝,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他若真有神仙庇佑,还不早就踏平周国,收伏我东炎?少主不必信他,还是勤加操练兵马,等着寻找合适时机,狠狠抢他一回,备足过冬的粮食才是。最近这鬼天气,真是越来越变化无常了。”
今年实在难熬,一年没下过几次雨,好几片绿洲都消失了,他们的羊儿和马儿,常常都处在吃不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