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吧,我瞧着这两个女子说话半真半假,但是她们拿了钱一溜烟儿就跑了行为颇像骗子。但是如果她们两个真的是对叶家有所图,必然会再想别的法子接近你的。如果没有的话,就说明这两人也许真的是落魄之人呢。”苏念茵微微挑眉笑道。
“嫂子说的极是,容月还是不及嫂子考虑的周全。”叶容月笑眯眯的说道。
因着叶容辰和苏念茵的婚期并没有公之于众,这般借此事叶容月冲动之下说了出来,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苏念茵却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思来想去跟在刚才遇到的那主仆几人有干系,可那几人想来是对叶容月来的。苏念茵的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事,既是如此,她也没有再多想。
便是如此,苏念茵才失了先机。她不曾想过程语音几人是冲着她来的,因为她是叶容辰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只有接近了她,与她交好,她才能让叶容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厢叶容月和苏念茵趁乱离去,程语柔与两个丫头也悄悄离开了人群。程语柔的目标本就是叶容月和苏念茵,没曾想她今日刚进京城就遇到了她们二人,对她来说还真是惊喜呢。如此匆匆使下的计策,程语柔本也没有打算一击就获取她们二人的信任。
欲速则不达,越是心急就越是惹人怀疑。程语柔在西越深受那人的教导,便是慌忙之下知晓了叶容辰婚期将近,她与苏念茵第一个照面,也不曾慌乱,脸上更没有露出多余的神色,嫉妒和恨意遥遥的就被她藏在心底。
程语柔从那闹市离开后,一言不发,玉慈和玉汀只当程语柔是生气了。玉汀胆子不大,所以也不敢硬着头皮去撞程语柔的不快。
玉汀给了玉慈一个求助的眼神,玉慈会意后,缓缓开口道:“小姐,今日这计策失败了,下次怕是不太好接近叶容月和苏念茵了。奴婢笨手笨脚,恐是奴婢拖累了小姐。”因着程语柔在京城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所以玉慈在外只喊主子为小姐,只是如今她似是有些懊悔的出言。
程语柔听了玉慈的话不咸不淡的瞥了身旁的两个丫头一眼,神色淡淡道:“此事跟你们二人无关,本宫本就没有想到竟然在今日就遇到了这两人。只是早见也有早见的好处,本宫倒是瞧着这苏念茵可比探子查的消息上说的难对付多了。看样子她善心却是有的,但手腕怕是并不差。只是那叶将军的胞妹,这倒是比苏念茵好对付几分。”
玉慈一听程语柔声音微冷,便知自家公主殿下这是把苏念茵看成真正的对手了。平日里还没有见过公主殿下如此认真对付谁呢,就是在西越皇宫的时候,那些个后宫嫔妃公主殿下也是一副闲适的模样。
如此,那苏念茵当真那么难缠吗?可是刚才一个照面,她们二人只瞧出那苏念茵容貌不错,温婉贤淑,虽然有几分手段,想来也比不上她们家这公主殿下吧。
“小姐放心,奴婢会誓死追随小姐的。小姐不是说了么,苏念茵不过是一介舞女,并没有什么根基,如果叶将军要娶她为妻,怕也只是哄她开心罢了。哪有舞女这种登不上台面的东西做正妻的,叶将军是个分的清轻重的人。自然不会真的对苏念茵动心,就算是真的动心了,不还有小姐您么。”
玉慈见程语柔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复又开口道:“小姐您身份尊贵,又带着陛下的旨意来的,东陆的皇上都不敢小看您,更何况是辅国将军。辅国将军再大,也大不过东陆的皇上,叶将军若是识时务,应当知晓娶了小姐才是对他们叶家有天大的好处。一是对外承了邦交,二是打消了皇上对叶家的猜忌,三是娶了小姐您,便也多了一个助力,一条后路。”
玉慈说的头头是道,程语柔的脸上好似没有什么太惊讶的神情。程语柔自然也是这样猜想的,她虽然可以使了手段让自己顺利嫁给叶容辰,可她是真心爱慕叶容辰,自然也是想要让叶容辰喜欢她的。
试问,如果他日她嫁给了叶容辰,成了叶容辰的妻子,叶容辰若是对她无意,她独守空房,岂不是让她心愿落空?程语柔性子高傲,又因为身份使然,更是不允许自己败给一个下贱的舞女。
那舞女既然能让叶容辰爱上她,她程语柔自然也可以让叶容辰爱上自己。她唐唐西越最受宠的公主,她还不信论姿色才情和见识还比不过那个下贱的舞女。
虽然程语柔把苏念茵当成了对手,可是程语柔打心眼儿里还是看不起苏念茵的。苏念茵如今身着华服,神色淡漠,一副出尘仙子的模样。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苏念茵怎么勾搭叶容辰,在叶容辰的床上承欢呢。
程语柔敛了鄙夷的神色,缓缓开口道:“话虽如此,但是叶容辰可不是和看重身份地位的,就算本宫可以借身份让他娶了本宫,到底本宫能不能抓住他的心,还是要靠本宫自己的手段。”
“小姐说的极是,小姐既然觉得那叶容月比较好下手,小姐可考虑针对叶容月设下圈套?”玉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现在我们在东陆并无根基,还是先等两日吧,让本宫好好想个计策,一击中的。那叶府我一定是要住的,而且是在身份未公布之前。”程语柔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却十分有分量。
今日程语柔跟苏念茵和叶容月照了一面,心里多少也有数了,所以这一日程语柔便一个比较低调的小院子里休息了。也就是这一日西越的皇宫里,正发生着一件大事。
西越。御书房。
御书房门外跪着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神色并无慌张,脊背挺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跪在御书房门外是在请罪。因为陛下不见他,所以神色有些不悦。可是他只是臣子,纵然是不耐烦,也是跪着。毕竟他的胞妹,惠妃该软禁在慧章宫里。此人正是惠妃的哥哥,当朝国舅爷虞以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