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妃这个贱人怎么知晓她杀了勉儿的生母,蕖妃到底知晓了什么事,陛下莫不是也知晓了?惠妃脸色惨白一片,却在强撑着。她告诉自己不会的,自己做的那么隐蔽,万万不会被人发现的。而且只要她死咬着不放,谁也不能说她不是勉儿的生母。
“蕖妹妹这话好没道理,这勉儿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了,噗妹妹就算是想要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扫除障碍,也不该对本宫下手吧。念儿可是本宫和陛下的心头肉。就算本宫倒了,你若是对勉儿起心思,你未必会讨的了好处。”惠妃冷着脸说道。
“看来惠姐姐是不打算承认了,不过既然惠姐姐不想承认,那妹妹也不勉强姐姐了。只是这勉儿的生母,妹妹已经让陛下知晓了。陛下也已经封赏了勉儿生母一家,如果勉儿的父亲是安庆候爷,等惠妃娘娘去了,勉儿是当皇子,还是当世子,那就由勉儿决定了。”蕖妃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解释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蕖妃你污蔑皇嗣,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本宫,陛下定然会为本宫做主!”惠妃嘴硬道。
“我的惠姐姐啊,你怕是不知晓你那一招狸猫换太子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不曾想被妹妹撞了和正着。安庆侯爷的原配原氏乃是我的族姐,我们两个自小关系便是好。哪一日被我撞破你匆匆离去,族姐临死之际却让我替她报仇。如此,我才会在三年前让族长送我入宫。”蕖妃如此云淡风轻的说着,惠妃却觉得眼皮一跳。
“你千算万算,以为在途中产子互换了婴孩杀人灭口后,便无人知晓。可我当时心念族姐,便策马前来,在看到没有心跳的婴孩儿失声痛哭,没想到族姐却是强撑着一口气,告诉了我真相。那个时候你是圣眷正盛的惠贵嫔,我只是一个未出阁的世家女,且原氏一族本就在朝中无甚根基。但就是因为你虞慧心,我才入了这深宫!”
这蕖妃原名原蕖月,所以那蕖月宫的宫殿便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惠妃这个时候方才知晓事态严重,因为蕖妃既然敢大张旗鼓的来告诉她,想来陛下也知晓了。
惠妃若不是凭着这个孩子,必然不会被陛下盛眷不衰,她深知这个孩子的秘密一旦暴露,她定然无翻身的余地。
只是这事情已经过去的三年,三年来她一直再小心翼翼的防备,没有想到她随手在路上杀母夺子的竟然是原氏的人。更没有想到哪怕她让人伪装成原氏是被强盗夺败害命的,这原氏的族妹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宫中极为受宠的蕖妃。
惠妃这个时候才知晓害怕,蕖妃看着惠妃面无血色,十分满意的离去了。只是在离去之前,那妍雪却笑盈盈的开口道:“惠妃娘娘,我家娘娘宫里有只狗跑了,奴婢瞧见是进了这慧章宫,还请娘娘行歌方便,让我奴婢找找。”
虽然妍雪说的是要在这慧章宫里找找看,可她身后的几个太监却可着进的翻腾慧章宫里的东西。楚没虽然生气,可是却也没有办法。惠非不发话,她只是一个奴婢,对上受宠的蕖妃自然没有胜算。
“小安子,你怎么在慧章宫里?莫不是你卖主求荣?来人,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带回蕖月宫,让娘娘处置!”妍雪厉声训斥道。
这慧章宫里自然是没有什么蕖妃娘娘的爱宠,这不过是蕖妃要给惠妃上上眼药罢了。楚眉深知如此,只是那小安子面色惨白一片,想来回到蕖月宫里蕖妃娘娘必然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时候楚眉救不了小安子,也不能救。惠妃一族倒了,若是慧章宫里再出什么差错,那慧章宫的奴才们不死也得脱层皮。楚眉只能祈求蕖妃只是想出出气,没想为难他们这些奴才。
“妍雪姑姑饶命啊!奴才,奴才刚才是肚子疼,所以才来了这慧章宫,只是刚好听闻蕖月娘娘和姑姑前来,怕惹事端,所以才躲起来。姑姑饶命啊,奴才决计没有要卖主求荣,请娘娘和姑姑明鉴!”小安子一字一句说的颇为恳切,若是心软一些的女子怕是就此原谅他了。
只可惜,妍雪可不是那心软的女子,她可是蕖妃娘娘身边最好的一把刀,心狠手辣,让人颇为忌惮。
“你撒谎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这慧章宫门有御林军把守,你一个小太监能进来这慧章宫才有鬼呢。若是闹了肚子,这慧章宫附近也有林子,随便找个地方,也比这慧章宫方便吧。虽然你对这慧妃娘娘心怀敬意,可是你的主子却是蕖妃娘娘,带走!”妍雪笑盈盈的说道。
慧妃一直没有动作,呆呆的,仿佛是一个木头人,而这个时候御书房的大门却开了。
“虞大人,陛下要召见你。”
虞以琛看着面前面生的小太监,心里的不安之情更甚。
“是。”虞以琛因为跪了太久时间,想要起来的时候,试了几次也没有起来。最后还是御书房的侍卫见此搭了把手,那传话的小太监见虞以琛走不了路,所以就让两个侍卫架着虞以琛进去了。
虞以琛一进御书房,御书房里的奴才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虞以琛因为没人扶着,一个踉跄就跌在地上,他强撑身形才勉强跪下。
“平身。”西越国君神色淡淡的说道。
“谢陛下。”虞以琛知晓自己这一跪怕是伤了腿,若是不赶紧找个大夫看看这腿怕是会落下病根,只是如今虞家全族都要保不住了,他还真没什么心情担心这个问题。因为腿不太方便,试了几次站不起来,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虞爱卿,你可知孤为何让你跪在这御书房门前?”西越国君程嘉兴神色淡淡的说道。
“微臣不知。”虞以琛倒是老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打算隐瞒虞以琛。
西越国君看着虞以琛神色虽然担忧,可是并没有什么惊慌失措,想来惠妃做的那些恶事,想开她是不知晓的,西越国君在如此想到。
“既然你不知道,孤就跟你好好说说你妹妹做的好事。”西越国君神色无恙,语气淡淡的说道。
虞以琛听到西越国君的话,心立马便提到了嗓子眼,等着陛下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