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哥儿说的是,鸣哥儿的医术在骊山也是排的上名的,就不用折腾了,让姑爷跟鸣哥儿动身去南平郡王府吧。”元夫人开口说道。
“娘,舅母,我也要去南平郡王府接姐姐回来!”崔颖慧掷地有声道。
元夫人还未开口,就听齐夫人训斥自家女儿道:“慧儿,你既是皇上内定的贵妃,这个时候断然不能去外面抛头露面。若是南平郡王那个色胚子瞧见你了,背地里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你还是待在家里,娘去看看。”
齐夫人也是担忧崔颖慧,话不知不觉就说重了,崔颖慧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可是她向来没有违背过娘的命令,此时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递给姑母和父亲。
崔敬天沉默了片刻,觉得齐夫人的担心也有道理。如果当时不是南平郡王哄骗着崔颖怡,自己的嫡长女也不会被人骗了身子,偏生崔颖怡视南平郡王为性命,崔家夫妇也只能气的扼腕长叹,这也是当时崔颖怡嫁入南平郡王府并不为人知的内幕。
在崔家夫妇的眼里南平郡王就是个斯文败类,虽然会舞文弄墨可是却心思下作。自己的小女儿已经内定为皇上的贵妃,他们夫妇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不愿意让此事平添许多潜在的麻烦。
齐宥鸣见崔颖慧逐渐变得通红的眼眶心里就是一软,自己这个表妹还真是水做的,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也值当哭泣。
于是他掐指一算,觉得此行顺利,所以做主道:“姑父姑母,我刚才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否极泰来,诸事皆顺。姑母和表妹一起去南平郡王府也无碍,对结果并无影响。”
不得不说齐宥鸣对这个小表妹还是极为疼爱的,崔家夫妇和齐家众人都是知晓齐宥鸣会五行八卦的,卜卦一事自然手到擒来。所以对于齐宥鸣的话语十分相信,见齐宥鸣如此之说后,去南平郡王府的除了刚才说的户部尚书崔敬天和齐宥鸣,又加上了元夫人、齐夫人和崔颖慧。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南平郡王府,齐宥鸣卜过卦,南平郡王和王妃都在家中,而崔颖怡的情形却有些悬。
原来齐夫人因为太过担心崔颖怡,还是给了齐宥鸣她的生辰八字,结果齐宥鸣掐指一算,脸色十分不好看。他唯恐长辈们担忧只是说崔颖怡情况不大好,但是口中却急急催促道:“刘叔,马车再赶快一些!”
崔家夫人和元夫人等人见此心里也一直悬着,一路上都七上八下的。直到马车匆匆停在南平郡王府,齐宥鸣急匆匆的下了马车,崔敬天紧随其后,其余众人也是如此。
可是那些人毕竟是没有没有练过功夫的,哪里及跟得上齐宥鸣的步子。也不见齐宥鸣怎么动作,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南平郡王府。而此时众人刚下了马车,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齐宥鸣已经推门进了南平郡王府!
好吧,其实是……硬闯……咳咳咳咳。
“你是何人胆敢硬闯南平郡王府,来人,快抓住他!若是让此人惊扰了郡王和王妃罪过可就大了……哎!崔大人来的正好,刚才有个贼人进了南平郡王府,可否劳烦崔大人送去衙门……”南平郡王府门前的侍卫刘三有些谄媚的看着崔敬天说道。
另一个侍卫见此却是黑了脸,他伸手给了赵三一个脑瓜崩,黑着脸低声道:“刚才那个贼人是从崔大人的马车上下来的,这件事找崔大人有什么用,还不去快去通知郡王和郡王妃!”
“不必了,本官此番就是为了见郡王和郡王妃的,你们领着本官直接去就是了。”崔敬天绷着见说道。
“这位是……”
南平郡王府的侍卫见过齐夫人和崔颖慧,可是一时却没有认出来元夫人。这个时候齐夫人满脸不悦道:“这是我大嫂,刚才那个少年是我侄儿!尔等奴才还不快快让开!”
齐夫人打小就是被齐老元帅夫妇捧在手心里宠着的,脾气和气势自然不凡。她这般官家夫人的气势一个侍卫自然是不敢拦的,更何况她还是齐家出嫁的姑奶奶,齐家码可是个朝中众人轻易不敢惹的存在。
门口的拦路狗被吓得屁滚尿流,崔敬天夫妇几人还未走到大厅,南平郡王和郡王妃已经收到了消息。现下南平郡王就在王妃的宜兰院里说着话,两人本来正在商量着嫡子的婚事,那曾想竟然听闻南平郡王府被人硬闯了。
“崔敬天领着人硬闯南平郡王府,他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本郡王府的名字还是先皇题的字,崔敬天也是不敬先皇!”南平郡王阴沉着说道。
“郡王,这是崔家来给崔侧妃出气了。郡王爷好歹也是先皇亲封的,可是崔家和齐家就这么不把郡王爷放在眼里,着实让人心寒。崔侧妃既然嫁给了郡王,那就是南平郡王府的人了,还请郡王爷记得这一点,莫要被崔家和齐家给下了套了。”南平郡王妃笑眯眯的开口提醒道。
南平郡王妃倒是没觉得崔家和齐家能给崔颖怡出什么气,如果崔家和齐家要给崔颖怡出气,那早在三年前就出了,何止等到如今。说到底还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轻拿轻放罢了。
她可是听闻崔家怕是要没落了,也是,崔家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这一代全靠崔敬天一个人撑着。崔敬天似是惹了皇上不悦,怕是已经被厌弃了,这户部尚书也快做到头儿了。
而齐家能有什么,齐老元帅早已经卸任,齐老元帅的儿子在朝中任职又都是闲职,几个孙子再出息还能大出皇亲国戚?她的女儿可是郡主,如果此次进宫选妃,定然是四妃之一。崔家的嫡长女给郡王爷做了妾室,有了这个前例,崔家的嫡次女怕是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
南平郡王妃思及此处,心情极为不错。
“崔侧妃都是自己作的,就算是崔家和齐家来了又能如何,光是硬闯南平郡王府这一条罪名禀告给了皇上,就够崔家是家喝一壶的了。”南平郡王不在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