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西越的岚月公主和南诏的玖华公主一起来了东陆,是东陆之荣幸,朕心里十分愉悦,今日我们君臣同乐,一同为远道而来的两位公主接风洗尘!”宴会刚开始段奕轩就出场了,今日可是他准备已久的宴会,自然要等着好戏开场了。
段奕轩的话音一落,就响起众人的哄闹声。段奕轩忙着跟身边的玖华公主和岚月公主聊天,倒是对东陆的世家女冷落了几分。
一个世家女看了看俊美飘逸的年轻帝王,再看看年轻帝王身旁的两位尊贵无双的美人儿,眼巴巴的说道:“你们快看啊,那两位就是前来和亲的公主呢!容貌气质都极为出众,这样的美人儿想来皇上也是十分喜欢的吧,唉,如果我能进宫当皇上的妃子就好了。”
“皇上身份尊贵,俊逸非凡可不是什么狐媚子都可以肖想的,且看着吧,一个和亲公主而已,摆明了是利益联姻,就算是能入了后宫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如今她们踩着的土地可是东陆的国土,再尊贵还不是一颗棋子!”乔家嫡女乔诗琪拈酸吃醋道。
“哎!谁不知道乔家姐姐可是才貌双全,若是你家祖父舍得你进宫,不用选秀,你直接就能被皇上封为妃子了!”另一个性子活泼的贵女笑眯眯的打趣道。
乔诗琪是当朝太傅的嫡亲孙女,打小就是在蜜罐子长大的,乔太傅对乔诗琪百般宠爱,唯独有一条,就是不许乔诗琪入宫为妃。若是乔太傅同意自己孙女入宫,以乔诗琪的出身,以及乔太傅对段奕轩轩教育之恩,乔诗琪就是当正宫皇后也是使得。
可是乔家太傅是个通透的人儿,知晓后宫险恶,不论乔诗琪如何恳求,死活不肯松口,乔诗琪甚至想过以死相逼,可是乔太傅还是铁石心肠。至于乔太傅为何如此固执,乔诗琪自己也想不通。
故此,乔诗琪虽然爱慕段奕轩,却并无一丝入宫的可能。
崔家嫡次女崔颖慧此番也来了,她与乔太傅的嫡孙女乔诗琪是闺中好友,两人都心悦段奕轩,所以更有话聊。而崔颖慧知晓乔诗琪入不了宫,所以也鲜少主动提段奕轩的事。
更甚者,崔颖慧的外祖父乔老元帅亲自递来的口信儿说段奕轩已然下旨要封她为贵妃,崔颖慧自是喜不自胜,只是更多的是惊讶。她从爹爹崔尚书的口中得知皇上已许她宜妃之位,她已然万般欢喜,谁知隔了几日外祖父竟然递口信儿给她的爹爹,说皇上准许封她为贵妃的事。
明知道自己的闺中密友心悦段奕轩而没有机会进宫,崔颖慧自然是把自己将要为贵妃的事死死藏在心里,装作不知情。她并非有意要瞒着乔诗琪,只是怕她太过伤心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段奕轩一走进来崔颖慧视线就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身上,只可惜段奕轩这个当事人并不知晓。她想着自己以后就是那个人的贵妃了,心里甜滋滋的,可面上却不敢太过放肆。
崔颖慧自个儿偷着乐的时候被乔诗琪给瞧见了,于是有些赌气的开口道:“今日诗琪的心情格外的好,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啊,也说来让我欢喜欢喜。”
崔颖慧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可脸色却绯红一片,瞧见乔诗琪的架势非得让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于是悄声的在乔诗琪耳边说道:“我一瞧见他就觉得他心里欢喜,哪怕他的眼神里并没有我,可我就是觉得好欢喜……”
崔颖慧的话音一落,乔诗琪心里一片了然,看着段奕轩与两位公主相谈甚欢,心里有些烦闷,但看着崔颖慧满眼欢喜,心里又是叹了一口气。
她看着崔颖慧的模样有些气恼的说道:“颖慧,下个月的选秀你必然会在列,到时候你就可以进宫陪伴在他身侧了。我祖父已经给我相看了人家,说等下个月就给我定亲,十月完婚。你若是入了宫当了妃子,一定要加倍的对他好,连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
话说到这里乔诗琪的声音有些哽咽,崔颖慧听了心里更是大惊,她看着自己的好朋友那般伤心,本来想把已经内定的贵妃一事告知于她,可崔颖慧这个时候被乔诗琪所说的已经定了人家给惊到了,愣是要说出口的秘密生生给咽了回去。
崔颖慧急急的追问道:“诗琪,你何时许了人家,我怎么不知?那人对你如何?样貌如何,身世如何?家里可有乱七八糟女子?”
乔诗琪一听崔颖慧的话立马就笑了起来,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关心自己,心里有些惆怅,可惆怅过后便是释然,管他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反正她是已然要定亲的人了。但是若是段奕轩敢亏待崔颖慧,那她也饶不了他!
“颖慧你放心,那人是永安侯府的世子,我见过他几次,他对我挺好的。永安侯府后宅清净,只有一个永安侯一个主母,我祖父托人打听过了,世子的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乔诗琪说起来那个清贵的永安侯世子,脸颊也带了一点绯红。
崔颖慧一听是永安侯府的世子,立马就在心里替乔诗琪开心。谁人不知道永安侯府虞家有个规矩,虞家嫡子只能娶一个正妻,正妻十年无孕方可纳妾,妾室所生之子女必须自小养于嫡妻膝下,侍奉嫡母终老。若嫡妻不犯七出之错,虞家男子从一而终。
而虞家素来不嫁女,而是入赘。若不入赘,定亲之前需立下字据,由皇上盖上私印。虞家存在尚百年,此规矩也流传了上百年。
“诗琪,你倒是个有福气的,你祖父一早就给你打算好了啊。快说说那世子长得如何?有没有把乔大小姐迷倒啊!”崔颖慧笑嘻嘻的打趣道。
乔诗琪红着脸斟酌一番开口道:“书浩容貌不甚出众,胜在耐看。身上自有一股书卷气,心境悠闲,颇为自得,很是让我羡慕。”
“哎!永安侯府的世子不是还未请封吗?”崔颖慧突然想起来这一茬儿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