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妆这话说的好听,却是把她禁足在此了。玫妆,还真是她的好奴才!
苏念茵脸上的笑容更甚,无疑是绝美的。只是玫妆看着苏念茵那张绽开笑容的脸,却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苏念茵的气场太可怕了,她明明只是一个后宫嫔妃罢了,甚至让她以为是看到了执掌后宫的崔贵妃。
玫妆说不怕崔颖慧是假的,崔颖慧执掌后宫的这段时间,把后宫嫔妃整治的妥妥帖帖的,见了她比见了祖宗还恭敬。玫妆虽然背后有皇上撑腰,但仍旧不敢跟崔颖慧硬碰硬。除非万不得已,她是不想得罪这个后宫真正的执掌者的。
但是在段奕轩与苏念茵共度良宵的时刻,崔颖慧这个聪明人应该知晓这个时候怎么做才能保住她的地位,以及皇上的好印象。
苏念茵身边的人都被玫妆给支开了,因为玫妆曾多次救苏念茵于危难之中,众人对玫妆这个掌事姑姑也十分敬重。清欢和玉界对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戒心,所以玫妆轻而易举的就让椒房殿内都是皇上的人,苏念茵绝对插翅难逃。
玫妆相信只要自己把今夜的事办妥当了,那么皇上必然会放她出宫。她父母病重,但她的主子从来只有皇上一个,只有侍候好了皇上,让皇上开心了,她才能离开皇宫。因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是皇上在后宫里埋下的死士。
玫妆在对待家里这一点,可能不是个忠心的死士,因为身为皇上的死士那就要忘掉自己的出身和家人,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只有那专属的代号作为他们的名字。若非她被指派到苏念茵身边侍候,她甚至会终生都叫那个冰冷无情的“十三”。
清欢和玉界的暂时失踪并没有引起什么人关注,毕竟今日可是皇上和皇贵妃的大喜之日,谁会在这个当口触霉头。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苏念茵脸上的笑意浅浅,不知道还以为她多期待今日的大婚呢,可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中的那种无力之感。
她很信任玫妆,她几乎所有的事玫妆都一清二楚,除了她跟崔颖慧设计要让自己离开皇宫的事。玫妆的一遭背叛,可谓是让她从温暖如春的床上跌落到不知明的深谷之底。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玫妆曾救了她多次,她们朝夕相处亲如姐妹,她以为她们是姐妹,可而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朝夕相处之人都能背叛自己,她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呢?崔颖慧今夜会来想办法助她摆脱困境吗?她该相信她吗?苏念茵这个时候脑袋乱成一团。
就在苏念茵百般纠结的时候段奕轩穿着一身低调奢华的织锦的亵衣亵裤走了出来,苏念茵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脸上的笑容愈深。
段奕轩虽然是个皇上,但是身材极好,皮肤虽然不如苏念茵白皙,可却是健康的蜜色,加上那胸肌腹肌,如果换个女子来恐怕会直接流口水了。段奕轩脸长得不错,更何况他还是东陆的至尊,自然身价无穷,可苏念茵明明嘴角含笑却无一丝喜色。
今日之仇,她记下了,除非她死,否则绝对不会把清白之身交给段奕轩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茵儿,你今天好美,我都看花了眼。你可能不知道那一年也是在宫里,我在宫墙上看热闹,可是见你被人污蔑,一身傲骨却不肯屈服,那风华之姿胜过我见过的所有美人。谁曾想到我唐唐一个皇子,竟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舞女动了心,说出来也着实是个笑话。可我如果早知道我会对你动心,那一日我就应该留下你,不该放你出宫,不该让你与叶容辰朝夕相处三载!朕这一生从未后悔过,可是朕今日见了你一身大红嫁衣方知自己已经与你错过了一个三年,朕不想再等了,朕等不及了。茵儿,朕需要一个嫡子……”段奕轩一字一句的自说自话,苏念茵一直冷眼旁观,可是这些落在段奕轩的眼里却是苏念的对他的不屑。
对,苏念茵确实对段奕轩不屑。可就是苏念茵的这一抹不屑让段奕轩失去了理智,段奕轩不管不顾的扑向了苏念茵,苏念茵一时不察竟被段奕轩压在身下。
段奕轩的身子很热,苏念茵却觉得被段奕轩压的喘不过来气。
段奕轩看着苏念茵憋的通红的小脸,竟然璀璨一笑,撕开苏念茵的衣裳。
苏念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觉得绝望离自己那么近,苏念茵看着段奕轩跳跃着欲色的眸子,心下一横拼命挣脱从头上拔下一根毫不起眼的小巧银簪。
因为太过不起眼,所有人都忽略了这根簪尾磨的发亮银簪也是一件凶器。这根银簪是她早上换嫁衣之前崔颖慧塞给她的,不知是在安她的心还是安她自己的心。
眼看着自己清白不保,崔颖慧那边又毫无动作,苏念茵也是横了心要以死相逼。
“段奕轩,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苏念茵轻飘飘的声音落下,柔柔弱弱的却让段奕轩的酒醒了一大半。
“茵儿,你我已是夫妻,你这是何苦呢?茵儿,如果我想要逼你,我便不会等到今日了。你知晓我是爱你的,你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我会心疼的。茵儿乖,放下簪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段奕轩看着那锋利的银簪在苏念茵优美的脖颈上毫不留情划下一道血痕,鲜血如注,霎时间就晃花了那人的眼。白玉无暇的脖颈有一道血痕,鲜血滴落在那白衣之上,无疑是魅惑的。可是这个时候段奕轩却没有心情想这些绮丽的事,苏念茵以死相逼并不是说说而已。
苏念茵是真的不喜欢自己碰他,她眼里的不屑和嫌弃他这个时候看的异常清楚。他往日自欺欺人,认为自己只要对苏念茵足够好就能让她忘了叶容辰。他拘她在这深宫里给她无上的权利和宠爱,可是她仍旧是不屑一顾,段奕轩也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厢情愿。